走出了藻安宫,抬头看着远处的残阳如血,洛婉含着泪,太后殁了,除去皇上,再不会有任何人压制她,于自己不知道是福还是孽,摸着渐起的泄,她感觉到自己好累,突然之间,慕容云出现在她的面前:“婉儿。”他还是在意自己的.一切如梦。
恭王府。
静寂如墨,东夏正哄着乾儿睡觉,殿门突然吱的一声被风吹开来,撞到墙上,吓得乾儿缩在东夏的怀里连哭都忍着,此时的她突然感觉到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伤痛,觉得好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好生。
正在思索着,院子里响起了吵杂的脚步和嘈闹,她连忙抱紧了乾儿,不一会,两个拿着白衣孝服的下人走了进来:“东侧妃,太后殁了,现在全国举丧,快些把衣服换了,王爷说,不能让别人抓信把柄,做了文章。”
太后?东夏的脸色象青白玉石一样的惨白,下人们忙着整理丧服,不曾在意罢了,她紧咬着嘴唇,忍住了不哭。木然的在下人们的帮助下穿上了白衣素裹,看着她们远去,泪水终于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哭出来,别憋着,这个时候哭个痛快也无妨。”慕容云的声音冷冷传来。
东夏听到他的话连忙跪坐在地上,泪水依旧串线的掉落,过了好长时间,才说道:“王爷,你都知道了?”
“当然,在我第一次贬为亲王的时候,就已然知道你的身份了,太后这一生真是操碎了心呀!”慕容云拿起了桌上的一盏冷茶一口饮尽。
“王爷.”东夏千言万语不知道从何说起。
“算了,一切都过去了,不知道你以后有何为,但太后已然归天了,你重新开始一种新的生活吧,只是我第二次被废了,不知道还能给你什么,如果你不愿意,我送你回南国?或是北国?”慕容云一个字一个字的问她。
“不,我现在有了孩子,我哪也不去,只在这里,求王爷,当我是个下人就好。”东夏乞求着。
“这个孩子.其实是个错误,更是累赘。”慕容云轻声的说道,一边说一边往殿外走去,这是他那日酒醉之后第一次来洛婉的寝殿,因为乾儿的原因,东夏便一直暂居在这里,虽然新王因东夏有孕封为正妃,可是慕容云却不同意,因为这件事情,他还被打了二十庭杖。
“以你的武功修为,你可以去宫里看看她,何必自苦,或许洛婉有难言之隐……”东夏凄厉的喊着。
一个冷冷的声音灌入她的耳朵:“再敢提她,本王便毒哑了你。”
恭王暗室,柚油灯有气无力的抽跳着,晃得人影飘渺,慕容云坐在案前,手里紧紧的握着一张纸条,头上的青筋崩着如同丘壑:“十月初十,人去府空。”
苏管家一身紧身的黑衣,从后面看去没有一点的苍老之态,如一正当壮年的男子,他抱拳称是,想到了什么又问道:“主子,不去看一下王妃么?有的时候,恨只在一念之间,误会只在一句之中。”
苏管家向来不是多话之人,如此说,也是心中对诸事的疑惑,他看慕容云并没有表现出来昔日的愤恨,接着劝道:“经此一别,再相会时,事事变故,如果真的想挽回什么,怕也晚了,一生短暂,万事只求不悔。”
慕容云凝视着他的双眼,站了起来,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用力的抓了一下,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怕是有他接受不了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