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和平的社会,那些心术不正居心叵测的人都不知有多少,更何况现如今世界癫狂人类朝不保夕的时代呢?所以这个青年直白又不失水准的一席交际用词到是被客厅里的人侧耳听了进去。
对于离开前突然扭捏欲言又止的张定夺,温华只邀请他有时间过来玩,刻意忽视了他心知肚明的念想。
“哎呀哥,我还有事没说呢!”一出门,张定夺用力甩开表哥赵曦的手,身上的怨念泛着光圈。
赵曦毫不介意表弟的举动,抬手给他一个脑瓜崩,然后一胳膊搂住人的脖子被他带下楼,口气少有的严肃,
“你觉的你这愣头青是人家的对手?你眼珠子一转人家就知道你心里想什么?随便两个问题你就把家底丢了,亏我跟你一起来了,不然你被人吃干抹净还点头哈腰的谢谢呢!”
“谁点头哈腰了?”张定夺立刻梗着脖子反驳,楼道里回响着他的怒吼,吼完又觉得重点不对,瞪着眼继续嚎,
“谁被吃干抹净了?你注意用词!小爷是那么好骗的么?!”
赵曦一个不留神耳朵差点被震聋,耳膜蒙蒙响,正好走下最后一个台阶,用力把人一推,抬脚一踹,冷喝,
“滚吧,脑袋里都是酱油!”
“你骂我!”张定夺跳脚,头发根根支愣,立刻飙出豪言壮语:“我告诉我大舅!”
赵曦,“……”他小姑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败絮其中的蠢蛋!
这边汤哲等人已经全副武装起来,齐斌和田有多眼镜男胖子被留下看家。
“咱们开两辆车吧?”姜姿环视诸人,继续说,“能省则省,只不过是探路。”
“正和我意,你不说我也会这么提议,你说呢?”温华积极响应,说完转头征求宁裘的意见,在外时他向来尊重宁裘。
宁裘眼中闪过温暖,低声道,“好。”
全票通过,顺利出发,外面的空气虽冷,阳光却好,可能跟临近海边有关,这里的天空仍是呈现蔚蓝的颜色,不似昨日灰暗。
姜姿四人上了车,他跟汤愉主动的做后排,蔡桦接手司机的工作,一群人自动忽视了墙体上十分壮观的爬行物,启动引擎缓缓而行。
另一边赵曦和张定夺回到家,他们住在一层,这里原本就是他们的家,赵曦的父亲正在试着拆装一只手-枪,这只抢是之前做生意时托混黑的人买的,起先是为了耍酷,连抢带子弹买来之后就在书房的保险柜里锁着,偶尔跟儿子显摆显摆,世道乱了之后他才拿出来,不过他真不擅长这个巧活,练习了好多次都上不了手。
“爸。”
“大舅。”
两人打了招呼,张定夺以最快的速度坐在赵大海身边,对着新枪垂涎三尺,也不嫌乎他大舅那身野人装了。
“怎么样?”赵大海并没抬头,因为他的手不够使唤了,鼓捣了半天弹槽里才装了三颗子弹,简直气闷死。
张定夺在一旁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大舅,你亲外甥帮你吧,这活还哪能用您亲自操刀啊!”
“混小子!”赵大海笑骂一句,将□□往距离自己不到一毫米的早就张开的白净的手里一塞,还不忘紧叮嘱一句,“小心些走火。”
赵大海原先就是个小渔民,家里靠捕鱼为生,这也是临近海港的很多劳苦人民的生存手段,不过他心思活络,有手腕,又重情义,从一条小船开始慢慢发展,历经辛苦和坎坷,早在十几年前就成为全国首屈一指的海商,全国十几个港口往来的商船和货船的盈利他都占有份额,而且还经营出口进口货物,家资积累的令人咋舌,不过他向来低调,很少出现在公共场合,又不爱打扮不重视行头,所以很少有人能从他的身上挖掘出土豪金几个字来。
赵大海搓了搓油的不能再油的头发,然后开始翘着脚抠脚趾头缝,这是他跟他爹打小养成的癖好了,一辈子都改不了。
赵曦对自己爹的腻歪人的举动熟视无睹,他爱干净的妈都能忍受,自己做儿子的更无话可说,组织了一下语言,将姜姿那边的情形详细的道来,并且分析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赵大海下脚趾盖里面的一块泥扔在地上,边继续他的大业边问,“跟你说话的那人叫什么?”
“好像是姓温,具体的我也没问,不过互惠互利的置换信息我讲的很清楚。”赵曦回道。
“从北边来的,姓温,还带着新式武器……”赵大海自言自语,半饷后摇摇头,
“商界里我不记得有这号人,从政的更不像。”
张定夺在他俩说话的功夫已经将子弹拆卸三次了,心中一阵得意,正好听到这,便不加思考的说,
“大舅,管他们是干什么的呢,只要对咱们没危险,不破坏基地,就由着他们住呗,反正咱们又不吃亏。”
赵大舅听他这话伸开巴掌在他脸上一抹,话里有话,“哪那么简单!”
“哎哟!”张定夺嗷一嗓子顺劲儿往沙发上一仰,一手捏着鼻子,一只手还不忘把枪裹再怀里,瓮声瓮气的大喊,
“大舅你几天没洗脚了,哎哟,都发酵了,哎哟我的天,这个味儿啊我舅妈怎么受得了你!”
“滚犊子!”赵大舅给他大腿一巴掌,然后问道,“你出来前儿你爸干啥呢?”
“跟我妈还没起呢!我们家就我最勤劳!”张定夺的手放下来,规规矩矩坐好。
“屁个勤快,你是无利不起早,随根儿上了。”
这个根也不知是指的谁,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