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想想你平时有没有得罪什么人?”米麒麟见殷楚桓脸色不好,小心问了一句。

“或许是因为你来了金樽楼,其他酒楼觉得抢了他们的生意,所以对金樽楼心怀恨意呢?”殷楚桓一扫脸上的愠色,单勾起一边的唇角,带着些许坏笑。

“这么说怪我咯?”米麒麟白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能开玩笑。连着两家店铺都倒霉,也没表现得心疼一下。还真是财大气粗。

“怎么会怪你?我开玩笑的。走。我们换一家。”殷楚桓很快转换情绪,干脆地决定。

“土豪。真不知道你还有多少店铺能被糟/蹋的。”米麒麟偷偷翻了个白眼,还是跟他走了。

不过这一次,殷楚桓没有带米麒麟去任何空店铺了,因为接连两次有人蓄意破坏,而且一起比一起手段狠毒,难保第三次不会再出什么更危险的事情。

所以,他干脆把米麒麟带到了千金楼。

若不是他心存顾忌是不会把米麒麟带到千金楼的,毕竟这里是烟花之地,他虽然是幕后老板,但并不希望米麒麟沾染上一丝这里的气味。

千金楼有三层,第一层没有厢房,摆放的全是八仙桌供客人喝酒取乐,每个桌都用几近透明的轻纱幔帐围起,中央有一个大舞台,平时会有驻场的乐师姑娘唱歌弹曲为客人们助兴。

第二层就是高档一些的厢房,里面有正厅有寝室,在这里玩乐更加有隐/私空间,能上二楼的客人一般非富即贵。

第三层就更加上档次了,厢房数量少,但每一间都宽敞大气,装修奢华。能上得起第三层的几乎是皇亲国戚或一些身份特殊的人,一般的土豪如果仅仅有钱还没资格上三楼。

千金楼后院的厨房一般只给一二两层楼做膳食。而三楼的膳食则有一间专用厨房,就在三楼最边角。

当天的三楼只有一名客人,和米麒麟的练习并不互相影响,殷楚桓便将三楼厨房让给米麒麟。

米麒麟刚进厨房就被明晃晃的内装闪瞎眼,整个厨房一尘不染,地上铺着防滑吸水的粉色砂岩,放调料食材的橱架和切菜的桌案都是用高级樱花木制成,一整面墙上挂着各式厨具,繁而不乱,要不是见到满眼的厨具和两个灶台,米麒麟一定觉得自己走错了地方。

“别发呆了。开始吧。我就在厨房陪你。”殷楚桓拽了下米麒麟的袖子,让她回神。

“土豪。”米麒麟第二次咋舌。

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用具,米麒麟开始照着上面记好的食谱准备做菜。

这时,江盈盈走了进来,脸上却挂着些许困惑焦急的神色。

“怎么了?”殷楚桓问道。

“回主子的话,雅间的客人情况好像有些不好……”江盈盈指的是三楼雅间的客人,“那客人忽然觉得胃疼,奴家本想给他熬一点汤药,可他拒绝了,说从不吃药。但是,他又疼得厉害。奴家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胃疼不吃药的人?”米麒麟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江盈盈,又转头向殷楚桓征求意见,“我会些医术,不如我去看看啊?”

“不行。叫柳公子来就好。”殷楚桓拒绝地斩钉截铁。来千金楼的客人能有几个正人君子,他才不打算让米麒麟去给那样的人把脉看病。

“可是那人不是说不吃药吗?说不定我给他做点药膳就能好呢?”米麒麟毕竟是中医出身,医者父母心,见到有人犯病,还是有些同情心泛滥。

“不行。”

“那个……我蒙着面纱好不?然后把脉的时候蒙一块帕子。不和他直接接触行不?”米麒麟转了转眼珠,揣测着殷楚桓的心理后试探着说,见他表情有些许松动,赶紧趁热打铁地劝他:

“能来三楼的客人,身份肯定不凡。要是把他治好了,对千金楼有益无害。你是商人,知道顾客就是上帝这个道理吧?”

“上帝?那是什么?”殷楚桓皱眉问她。

“上帝就是神啊。呃……当然普天之下,王者王家最为尊贵。我那不过是打个比方而已,没别的意思,别介意哈……总而言之,就是顾客很重要的意思呗。”

米麒麟刚说完前半句就觉得殷楚桓脸色一沉,慌忙狗腿地补救。在这个时代,若人是天神,自诩龙子龙孙的皇亲国戚不翻脸才怪了。

“主子……”江盈盈踱步走到殷楚桓身旁,用帕子掩着嘴轻轻说了一句什么。

“此话当真?”殷楚桓眉毛一挑。

“当真。”江盈盈点头。

殷楚桓闻言沉思片刻,终于冲着米麒麟开口,“糖糖,你去看看吧。务必把他治好。”

“……,哦。”米麒麟腹诽你这脸色变化的是不是太快了。她还没摸清楚状况呢。

米麒麟正准备跟着江盈盈往外走,殷楚桓忽然叫住她,“等等!”

“干嘛?”

“别忘了戴面纱,把脉的时候用帕子。”

“…………”

米麒麟无语转身,跟着江盈盈来到了三楼雅间。进门前她从怀里掏出帕子别在两耳边上,这才在江盈盈带领下进门。

刚进门,就见一个身着黑衣白色条纹的男子皱眉闭眼,捂着胃部,半趴在正厅的八仙桌上装死。

那男子年龄看起来二十出头,身材清瘦,五官清美,他的皮肤生得十分白,或许是因为胃疼的原因,脸色更显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出来。

“夜公子,这位是千金楼的糖糖姑娘,略懂医术,让她为您把把脉吧。”江盈盈走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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