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轻儿的唇闭上的下一刻,他精致的脸上眉毛便竖了起來,显然是不悦。
“走吧。”陆沉渊低沉的声音响起,声音中还含着宠溺之色对轻儿说道。
轻儿看了一眼天空,漆黑,星子都消散了。
因为钟落雪的这一闹,天色都有些晚了,明日还要赶路。转身与陆沉渊向下面走去。
一阵劲风來袭,钟落雪不知何时已经将掉落的长鞭拿在了手中,向轻儿的背影挥來。
轻儿现在武力尽失,自然躲不过钟落雪灌注了内力的长鞭。
血鹰与青木皆是被吓了一惊,拼力向轻儿奔來。唯有翟阳在原地站着不动,不是他不担心轻儿的安危,只是因为她的身边站着的哪里是凡人。青木与血鹰关心则乱罢了。
自然如翟阳说想,陆沉渊第一时间将轻儿带了过來,并向后推了一掌。
钟落雪沒想到陆沉渊的反应如此的快,还将轻儿带出了她长鞭的范围。她挥鞭欲要第二次向轻儿打來的时候,陆沉渊的掌已经拍在了她的肩膀上。
“噗。”钟落雪倒在了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陆沉渊。
血鹰看着轻儿无碍将被吊起來的心放了下去,他走到了钟落雪的身边,唇角是冰冷的直线,他猛然抬起了一脚,将钟落雪踢进了水中。
这一系列的事情已经让台下的众人傻了眼睛,只听到一声响,钟落雪已经掉在了河中。
钟落雪在河中大力的挣扎着,台上的杜有为此时也已经杀了。
钟落雪想要爬上附近的船,只是百姓皆是不喜她,且她又心狠手辣,皆是纷纷的将船划走,钟落雪只能在河面上扑腾着。
百花节便被钟落雪这样一闹,不了了之。
他们划船离开的时候,杜有为已经反映了过來让人去将钟落雪拉上來。即便这样一会的时间钟落雪的唇已经被冻成了紫色,整个人颤抖的不能自已,她曼妙的身子因为河水将衣衫浸湿而暴露出來。
“我一定不...不会放过你们。”钟落雪颤抖着唇,盯着轻儿远去的船狠辣的说道。
杜有为看着钟落雪的身姿,眼底闪过一片猥琐的目光,但想到钟落雪刚才讲人卷进河里,只是以为他们用猥琐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在想到此刻已经沉在河地的侄子,杜有为急忙将心中的yù_wàng压了下去。yù_wàng与性命显然还是命比较重要,尤其是现在还要想想如何向夫人交差。想起他夫人的手段,杜有为浑身一颤。
杜有为不禁也有些恼怒。
返程的一路翟阳用似笑非笑的眼角余光扫向陆沉渊的身上,陆沉渊似沒有发觉一般,已经剥着荔枝。只是他漆黑的眼眸越來越黑,青木不禁为翟阳捏了一把汗,公子生气的时候才会笑的越來越温柔。
此刻陆沉渊的唇角弧度显然是比平日大的。
“吃荔枝吗?”陆沉渊忽然将荔枝递向翟阳,抬起眼眸看向他问道。
翟阳一样,但看着他手中那白白嫩嫩的荔枝,只以为陆沉渊想要收买他,傲娇的扬了扬头将他手中的荔枝接了过來。
若是翟阳如果知道吃了陆沉渊亲手剥的荔枝代价有多大,想必他此刻便不会这么得意了。
只是这世上什么都有,唯独沒有如果,所以翟阳的悲剧不是偶然,而是必然的。只是他此刻不知道罢了。
翟阳不知单跟在陆沉渊身边多年的青木怎会不知。
陆沉渊有轻微的洁癖,甚至身边都不愿让人靠近,若非沒有大船,他怎么可能与他们距离这么近。
公子亲手剥的荔枝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