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随着时间的流失,宇文霄汉那平静无波的脸上,慢慢出现了怒意,那深隧的眸子里出现了一道道血丝,揽着上官苗苗纤腰的手慢慢收紧,越来越紧。
他的牙关咬得咯嘣嘣直响。现场面对这一切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发出丝毫声音来。他们知道,就算要求情,也必须要让他们的少主把心中的怒火先发出来后,才能够进行。
否则,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
上官苗苗感觉自己的腰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牢牢箍着,喘气都有点困难。她知道,自己的男人在为那些殒落的兄弟姐妹而伤心对过。
同样,听到这样的消息,上官苗苗的心中也十分难过。想着那些偶尔见过几次面的兄弟姐妹们,就因为他们要反抗对手的击杀,而替自己夫妻献上了宝贵的生命,她眼里早就已经有了伤痛的泪。
只是,在心爱男人愤怒心痛的时刻,不是她该感性的时候,她必须要在此时冷静下来,安慰伤心的宇文霄汉,安抚暴怒的宇文霄汉,让他慢慢冷静下来,平心静气地来处理这件事情。
上官苗苗那温柔地小手,轻轻抚摸在腰上的大手上,一股淡淡的万彩霞光通过这个动用,缓缓输入他的身体内。这股神圣的霞光,在他体内不动声色地,稀释着宇文霄汉体内的怒气、戾气。
上官苗苗的这个动作,现场几乎没有人看到,除了时刻关注着他们夫妻的阿坚,其他人都紧张地低着头,不敢直视愤怒到极点,随时可能暴发的宇文霄汉。
看到她这这些动作,阿坚心里充满无限感激:这位少夫人,任何时候都懂得以大局为重。哪怕是在这么紧要的关头,也没有忘记用自己的力量,去安抚少爷。
能够得到这样一位夫人,少爷真是太有福气了。今生,我阿坚能够跟在这样两位主子身边,为他们效犬马之劳,真是我天大的福气。
无论如何,都要让少爷冷静下来,只有冷静下来,才不会做出让他后悔的决定。
宇文霄汉内心的怒火本来正在熊熊燃烧着,可随着怀里柔软的女人,那双柔软的,温热的小手抚摸着他的大手开始,一股安宁的气息,就慢慢让他恢复了点点理智。
稍微稳定了下自己的情绪,他的怒火已经小了不少,但内心的伤痛还是让他无法立即恢复。就在这时,他听到怀里女人传来的,甜美如甘泉的声音:“汉狼,苗苗的腰都快被你勒断了呢?可以放松点不?”
随着她声音传来的,还有她那柔软温热的小手的安抚。
听到她略微痛苦地诉说,宇文霄汉这才发现,抱着她腰肢的手,的确勒得太紧。可此时此刻,他又不放手敢太快,如果放得太快,反而可能会伤了怀里的人。
在上官苗苗的配合下,他的手这才缓缓地松开,他心疼地吻了吻她的秀发说:“对不起!苗苗,我刚才没有注意,有没有伤到你?”
“汉狼,我没事。”上官苗苗温柔地笑了笑道,“我知道,听说我们的兄弟姐妹殒落,你心情不好。苗苗心情也很不好。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要吸取教训,不要让同样的悲剧再次发生。明白吗?”
“我知道了。”宇文霄汉轻轻捋开她脸颊上的一缕秀发,为她顺在耳后,“汉狼就是感到好心痛。好可惜。他们跟在我身边,一直默默为我贡献青春,都没有真正享过我这个少主的福。”
“本来还想等这件事安定下来,给大家一个像我们夫妻这样,安稳幸福甜蜜的生活,可谁知道他们就这样消失在敌人的击杀下了!”
听着他们夫妻的对话,丁耀简直是无地自容,这些都是他的错,都是他安排失误的错。本来不该出现这种错误的,可偏偏因为自己的不当安排,让这种悲剧发生在自己眼皮底下。
这两天,丁耀已经不知道自责了多少回。每每想起那些从小跟在自己身边,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兄弟姐妹,如今天人永隔,他的心就像被人用一个网,紧紧勒着那样疼。
说到这里,宇文霄汉那泛红的眼眸紧紧盯着丁耀,咬牙切齿地说:“我们潜龙组最大的信条是什么?时刻保持小心谨慎,绝对不给敌人可趁之机。是刻把兄弟姐妹的命当成自己的命,坚决不能丢下一个兄弟姐妹。你,是怎么做的?嗯?”
“少主,我错了,错得离谱。”丁耀痛哭流涕,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跟在他身边的两个兄弟也跪了下去,失声痛哭道:“少主,我们也有错,身为军师,在那个时候没有好首⒁猓我们也有错。请少主责罚我们吧。”
“都给我起来。”宇文霄汉一脚踢在丁耀肚子上,把他踢得翻了好几个跟斗,由此可以看出,就算是在此时此刻,在上官苗苗那种神圣霞光稀释下,宇文霄汉心中的怒火都还十分旺盛。
“老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种做错事就下跪的软蛋。做错了事,下跪管用吗?你们下跪能够把那些死去的兄弟姐妹们救回来吗?”宇文霄汉声音冰冷如寒铁,“的确,你们错了,你们的确错了,错得离谱之极。”
“我们这个团队,无论是我,还是阿坚,或者是阿实,我们每个人都在强调:‘行事要确保万无一失,每次行动都要把兄弟姐妹们的生命放丰第一位。’。可你呢?你在做什么?哼!小瞧自己的对手,最终的结果就是让自己的兄弟姐妹们去送死?”
“用兄弟姐妹们的生命做代价,换来的教训,这是多么的惨痛!嗯!你丁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