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霄汉真不是那么嗜杀的人,从来都不是。尤其是离开家族,回归平常百姓生活后,他几乎都忘记了杀戮是什么东东。
可自从别人一次次想对上官苗苗出手,一次次让上官苗苗在生死边沿徘徊后,他心中那埋藏得太深太久的东西,终于被敌人强势唤醒了。
“是。少爷,我们抓住那些人就立即秘密转移出去,进行审问了。”阿坚领了命令,并说出自己的安排。
看了看这位最忠心的下属兼兄长,宇文霄汉点点头:“好,下去吧,有任何消息都第一时间通知我。”
阿坚抱拳行了一礼,转身快步下楼而去。
“汉狼。”看到他此时的模样,上官苗苗心痛,她安抚道,“我没事,真的没事了,就是小伤而已。丽莎已经帮我处理好了,她说,婚礼的时候都不会有疤痕。”
“苗苗,我以后再也不让你离开半步了。”宇文霄汉拥紧她,身体在颤抖。刚才所经历的一幕,对他的震撼太大,竟然眼睁睁看到心爱的女人被伤,眼睁睁看着那道伤口鲜血喷涌,而无从救援。
他就知道,不该任由她把那套防护服脱下来,不该听她的,哪怕穿在身上再怪,他都应该强行阻止她脱下防护服的。如果不是那样,那种匕首,哪里能够伤到她半分。
宇文霄汉不敢再拿任何一点希望去赌,他必须保证她完全不受伤害:“等伤口好起来,立即穿上防护服。”
“哦。”上官苗苗知道,这次任性而为脱下防护服,确实失策。
听到她乖巧的回答,宇文霄汉那温热的大手,轻轻抚摸着上官苗苗受伤的脖子:“你知道看到你在别人刀下,受到生命的威胁,我有多难受吗?我恨不得把全天下与我们无关的人都拉出来,替你受这份苦。”
上官苗苗伸手,抚摸着那蹙紧的眉头,温柔的笑:“你忘记啦,我说过,再厚的乌云,我都要帮你驱散。我不要你心里被乌云遮盖,我要让你心中充满明媚的阳光。”
“我没有忘。从来都没有忘记你说过的每句话。”感受到眉宇间传来温热的触感,宇文霄汉蹙起的眉,缓缓舒展开,脸上终于露出微笑。
上官树林和林运珠守在一边,感觉像做了一场恶梦般,全身都是冷汗。
上官苗苗从沙发上坐起来,伸手拉着父母的手安慰:“爸爸,妈妈,不要担心,苗苗没事。”
“苗苗,妈妈差点被吓死了。”林运珠终于忍不住哭出来,“看到你被人家抓住,妈妈恨不得把你替换回来。”
“妈妈!”上官苗苗把母亲拥在怀里,“你心疼女儿,难道女儿就不心疼你吗?怎么能够那样想呢?妈妈看到女儿焦急,难道女儿看到妈妈生命受到威胁就不焦急了吗?”
“再说,虽然我有危险,不是还有汉狼在想办法救我吗?哪里需要你来替换女儿,受那样的惊吓了。”
“好了运珠,苗苗在养伤,不要让她哭,怕拉到伤口。”看到母女俩相拥泣诉。上官树林拍了拍老婆,安慰道,“你看咱们的女婿多好,为了救出苗苗,他都愿意拿全部东西去换。这说明,在霄汉心目中,苗苗的地位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上官树林越说越开心:“运珠,我们要相信,有这么关心女儿安危的女婿,苗苗一定不会有事的。”
听到岳父这么夸赞自己和信任,宇文霄汉一阵汗颜,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岳父的话。
白云听到这一家子的对话,也是一阵无语。
乔嫣然嘟着小嘴,超级不服气的腹诽道:哼,有什么了不起?要不是他宇文霄汉的关系,苗苗才不会受到这种苦难呢。现在说得,好像宇文霄汉多么崇高伟大似的。
“汉儿,苗苗怎样了?”宇文悠悠是直接冲进潜龙湾来的,人还在楼下,声音就传了上来。随即,就听到咚咚咚上楼的脚步声。
在宇文霄汉的印象里,他的姑姑还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她从来都是优雅从容的,从来都是高贵典雅,不食人间烟火的。
突然间遇到姑姑这样的表现,宇文霄汉十分意外。
上官苗苗跟随宇文霄汉忙迎上去,就看到一家三口从楼下跑上来。
“苗苗!让姑姑看看。”宇文悠悠焦急的拉着苗苗,那纤细白皙的手,颤巍巍去抚摸那已经被包扎好的地方。
上官苗苗伸手拉住宇文悠悠颤抖的手,幸福的笑:“姑姑不要担心,苗苗没事。”
“还说没事,说话声音都不清晰,脸色还这么差,是不是嘴里也受伤了?来,张开给姑姑看看。”宇文悠悠一劲儿的要看上官苗苗的伤,让她反而不好意思了。
“姑姑,我真的没事,只是在那种时候,感觉大脑要缺氧了,自己咬的,当时想得很简单,就是不想让自己昏迷。”上官苗苗回答得轻描淡写,仿佛说的是跟自己无关的事一般。
“孩子!”宇文悠悠一把将她搂在怀中,“让你受苦了。”
聪明如宇文悠悠,哪里不知道,上官苗苗现在所受到的这些无妄之灾,分明是宇文家族给她带来的。从小在大家族中成长,后来又嫁进比宇文家族更大的庞然大物家族,对于这种各个家族间的利益争夺,她是再熟悉不过。
不过,从小生性淡漠的宇文悠悠,一直都不曾参与过任何争夺。就算在肯特家族,那些明争暗斗,都只是她丈夫威伦自己独立进行。她不愿意参与,也不想参与。
同时,威伦也把她保护得很好,没有让她接触过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