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住处之后,叶浅悠显得有些惴惴不安,脸上带着深思的神‘色’,不知道在想什么,莫婉婷坐在她的身边,拍着她的肩膀,有些无奈地叹气。。 。
顾连修看着这样的叶浅悠,也只是叹气,和陆绍恒躲在厨房里,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叶浅悠。因为他们都无法体会叶浅悠此时的心中最真实的感觉,明明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可是却也最有可能是把叶浅悠放到孤儿院的人。
“你去给顾老爷子打个电话吧,这么多年,他应该也‘挺’想叶浅悠的母亲。”陆绍恒转头对顾连修说着。
顾连修点点头,然后从厨房走了出去,掏出手机,去了阳台上,给顾老爷子打电话,不管明天见到的姑姑是活着的人也好,还是一座坟墓也罢,总还是要了却了爷爷的一桩心事。
而叶浅悠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就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最初知道自己可能是顾家的表秀的时候,她的心情是矛盾的,在孤儿院待了八年,又在叶家当了十年的千金秀,随后又去美国过了八年,似乎已经习惯了平凡的日子,也习惯了自己一个人扛起一切。
可是忽然间,多了这么多亲人,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可是为了叶泽能有个安稳的环境,也为了让顾老爷子心中能有个安慰,她还是回到了顾家,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千金秀。
母亲这个词,在她的生命中是既熟悉又陌生的,熟悉是因为曾经的钟‘玉’玲,误会也好,利用也罢,钟‘玉’玲好歹当了她那么多年的母亲,她也真的把钟‘玉’玲当成自己的母亲。
而陌生,却是因为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直到找回自己的身世,从顾连修的口中知道,她和自己的母亲长得一模一样,她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样子。有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甚至觉得,她就在看着母亲一样。
“小悠,在想什么?”莫婉婷看着叶浅悠之前还很兴致勃勃,现在却有些闷闷不乐,便开口问着。
“没事啊,我在想,要怎么面对我母亲。”叶浅悠说着,然后开口,“好像从来没有过这么奇怪的感觉,有些抗拒,又有些期待。”
“哎呀,想那么多干什么?怎么你越长大,就变得越来越婆婆妈妈了?我记得念大学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豪气干云,敢和小‘混’‘混’打架,敢劝狗哥和狼叔他们回头,现在不过是见自己的母亲而已,又有什么好怕的?”莫婉婷说着。
就在这个时候,陆绍恒也从厨房里面走出来,手中还端着两盘菜,他把菜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到叶浅悠的身边开口:
“其实你虽然没有见过你母亲,但是她还是很爱你的,就算她已经去世了,可还是在天上保佑你,不然的话,也不会让我们找到even,让我们有希望彻底治好你的‘腿’。”
“说的没错,我以前什么都不怕,现在还怕什么?她是我妈诶,怎么都不会害我的,对吧?”叶浅悠说着,笑了笑,然后招呼莫婉婷和顾连修吃饭。
顾连修刚打完电话,从阳台上走进来,看着叶浅悠,说道:“爷爷听说了姑姑的事情,马上坐飞机赶过来,明天和我们一起去找那个老医生。”
叶浅悠点点头,没有说话,四个人吃了饭,便各自休息了。第二天一早的时候,顾老爷子果然来了,打电话让顾连修去机秤他,然后直接去了老医生所给的地址,而莫婉婷则和叶浅悠他们一路,先一步去了老医生的家里。
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到了地方,老医生见是叶浅悠到来,也没有含糊,直接将他们带到房子里,在客厅坐下,上了茶。
“even先生,一会儿还有我外公要来,她是我母亲的爸爸,您能等他到了以后,再带我们去找我母亲吗?”叶浅悠问着。
“好的,没问题,我先把顾秀的遗物拿给你。”老医生说着,让他们先在客厅坐一会儿,自己上了楼,从书房里捧出一个盒子。
老医生刚从楼上下来,‘门’口的‘门’铃又响了,陆绍恒去开了‘门’,却见正是顾连修和卫书陪着顾老爷子站在外面,便请他们进来,一起在老医生的客厅里坐下。
“这就是,我母亲的遗物?”叶浅悠看着老医生手中的盒子,问着。
“没错,这盒子还是你外婆当年装首饰的,你母亲离开顾家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走,就带走了这么一盒子首饰。”顾老爷子看着老医生手中的盒子,连连点头,说着,脸上已经是‘激’动的神‘色’。
老医生闻言,便将手中的盒子递给顾老爷子,然后开口说道:
“顾秀的首饰都已经被她变卖了。”老医生说着,“我是在乌克兰遇到顾秀的,当时乌克兰战‘乱’之后,发生了一场病疫,我加入了志愿者组织,前往乌克兰救援,在那里碰到了顾秀和白先生。”
“白先生?”莫婉婷闻言,最先提出疑问,这也是众人最想问的问题。
“白先生是顾秀的丈夫,他们都是医生,也是跟随别国的志愿者队伍去了乌克兰救援。在救援的过程中,我也感染了疫病,是顾秀救了我,说起来,我还欠顾秀一条命。”老医生如此说着,讲述着很多年前的往事。
“那我妈妈是怎么死的?我爸爸呢?”叶浅悠听着,便心急的问着。
“白先生在救治伤员的过程中,被战场上残留的炮火不小心击中,当场身亡,而顾秀也在那场疫病控制之后,带着白先生的骨灰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