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瑞衍赶忙拦住,“别别别!你把这盒饭倒了,那店里可就没别的东西吃了!就这俩菜,还是老板看在和赵北澜相熟的份上,才给现炒的!你生谁的气,也别和自己过不起啊!明明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
“我哪里饿了!”她更气得不行,把饭盒一盖,丢在车头,两手抱臂冷冷坐在那里。
“你不饿,我可是饿了!我先吃了啊!”贺瑞衍嘴角一歪,也不劝她,打开自己的饭盒大快朵颐起来。
车内顿时香味四溢。
苏以馨抱着臂的手慢慢滑到肚子上,用力捂着,里面空城计唱得正欢呢!
一整天跑发布会,中午才吃了两个奶黄包,她怎么会不饿?她饿得都眼冒金星了!
最终敌不过香味的诱/惑,她还是冷着一张脸,把那盒饭吃了个干干净净,并假装没看见在一旁的贺瑞衍脸上计谋得逞的笑意。
等回到住地时,已经是晚上九点。
贺瑞衍在她家晃悠了一会儿,借了个洗手间用,就匆匆离开。
她没多想,自顾自收拾衣服,进浴室洗澡。
没想到一向好好的花洒突然间胡乱喷起水来,飞溅的水花像蛇一样疯舞着,洒了满浴室,喷了她满脸全身,她被喷得尖叫起来。
“怎么搞的!”苏以馨咒骂着用手去关,不料怎么都关不上!她怒气冲冲,用力一扭--
然后傻眼了。
开关的螺丝被她实打实扭了下来,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顿时绝望地捂住了眼睛,真是没眼看这个乱糟糟的场面!
花洒还在不知疲倦地飞舞着,她只能披着浴巾,用毛巾将花洒扎起来,走到客厅准备试着打电话,看物业有没有下班。
不料刚迈出去,就被矗立在客厅门口的一道高大身影吓得“哇”一声大叫起来,还以为家里遭了贼,抓起手边的东西就要往对方身上砸--
赵北澜维持着撞门的动作,见她披着浴巾,裸着雪肩和双腿,就这么赤着脚走了出来,连忙将门关严实,尴尬地大叫一声,“别!是我!”
苏以馨这才睁开眼,眼神中还有些惧怕,不忘怒问:“你怎么进来的?!”
“我,咳咳……”他更加尴尬,眼神望哪里似乎都不对,触及她裸露在外的肌肤时,眼睛更是像要灼伤起来,小腹一阵阵燥热往上窜。
“我在门外听见你的叫声,敲门你也不应。我就撞门进来了……”
苏以馨毫不客气指着门,“那你现在可以出去了!我没事,好得很!”
赵北澜将信将疑望了她身后的浴室一眼,“你确定?”
说罢,不等苏以馨回答,他又指了指地上的水痕,“水都快漫到客厅里来了。”
“啊?啊……”苏以馨惊慌失措地跳起来,又忙跑回浴室,结果兜头就被花洒浇了个透心凉。
她的浴巾本来就薄,而今被淋湿,更加透明贴身,寸寸勾勒出她的身线,玲珑有致,前凸后翘;饱满的xiong前,一道沟壑隐隐露出小半截,性感中又多了一种属于少女的可爱;雪肤沾水,有种吹弹可破的完美质感。
赵北澜急急跟进去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形。
苏以馨起初弯着腰,在很专心致志地对付着花洒开关,觉察到身后灼/热的目光后,脸上顿时飘起两团火烧云,气得抓起花洒就往赵北澜身上喷,“流/氓!色/狼!你给我滚出去!快滚出去!!”
赵北澜心里一边回味着那道挥之不去的倩影,一边又有些自责地道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为了充分表明他是个正人君子,又连忙补了一句,“你赶紧回房间换衣服,别冻着!我来帮你修好它。”
其实他还真不会修这玩意儿。
等苏以馨换好衣服从房间出来,赵北澜正满头大汗地站在浴室里。
花洒好歹不喷水了,开关那里却怎么也拧不回去,水还是往外流。
而他一身湿透,昂贵的薄衬衫上水迹斑斑,却丝毫不在意,只是专心致志地对付着眼前有些生锈的铁块。
最后他实在没有办法,束手无措地垂着肩膀,一脸丧气的表情。
苏以馨眼看着这个几乎从来无所不能的赵大少爷,竟然也有搞不掂的时候,垂头丧气的像个孩子,不禁嘴角咧开一抹笑意。
她取了毛巾,丢到他手里,却敛去了嘴边的笑意,道:“擦擦水,都湿透了。”
他讪然一笑,接过后随意擦了擦湿发,颇有些歉意,“怎么办,修不好……”
“我去楼下把总水闸关了吧。反正这楼里住的人不多,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去吧!”他不等她说完,抢先道,“你告诉我位置就好!”
今晚的他,实在积极得有些过分了。
苏以馨招架不住,耸耸肩,取了手电筒,“那我们一起去吧。”
来到楼下水闸,她帮忙打着光,赵北澜弯腰揭开水闸的铁盖子,费力地将开关扭上,好半天才呼一口气,站起来,邀功似的看着她,道:“终于关上了!”
苏以馨却一眼看见他右手掌上一道不算浅的划痕,已经开始往外冒血珠子,“手怎么回事?”
他浑然不觉,“手?什么?”
苏以馨将手电往兜里一塞,两手捧起他的手掌细看,急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划得这么深!不就扭个开关嘛,笨死了!!”
她嗔怪着,拽起他就往家走。
赵北澜被她牢牢牵着,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英俊的脸上满是深深笑意,心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