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在行军途中如何用那些稀世珍宝去引开敌人的事情,龙锦安考虑的还是非常周到的,基本可以说是一应细节他都通统考虑进去了。
对于这一点,秦雨霏非常的赞赏,原本她也就是一个遇事喜欢未雨绸缪的人。她历來都认为,提前设想的问題,那怕到时候一百条中只有一条兑现,那也是莫大的功劳,因为难保这一条就是事情成功的关键哪。
策略一旦敲定下來,后面那些调兵遣将的事情,可就不是秦雨霏该管的了。
只是她也很清楚,今、明两天,吴州城内大大小小的暗战,肯定是少不了的。秦王的粮草又不是满大街放着的,龙锦安的人马想要虎口夺食,不费一番功夫,肯定是难得如愿的。
等秦雨霏回到住处,陈灿和王福已经等了好半天功夫了。在这段时间里,若不是有王福拦着,陈灿早就跑到书房去找人了。
他的理由是,公子从不主动找他们俩,既然今天特地派人去叫他们,那就肯定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所以一见到秦雨霏,他就赶紧问是要吩咐什么事情。
秦雨霏想到龙锦安所说“就是要让所有人都认定是三天之后撤离”的话,便把此事跟两人说了,之后又特意交待了陈灿,要他到大街上转转,将这件事情逢人便说。
秦雨霏给他的理由是,,既然她(他)们來了吴州城一趟,现在就要走了,怎么说也得跟父老乡亲打声招呼。而以陈灿的脑子,自然不会去想这些人好像也算不上是她(他)们什么“父老乡亲”。只是他历來对他家公子的知奉若神明,也不会去怀疑它的真实性。
看着陈灿乐颠颠的领了“命令”走出门,秦雨霏蒙着嘴“咕咕”直笑。
王福看到这种情景,心情也随之变得轻松起來。城门口发生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而且事情的严重性他也是知道的。不过既然公子还能开心的笑,那就说明事情已经解决了,或者是,并沒有他所想象的那么严重。
秦雨霏交待王福,把她(他)随身要带的东西都收拾好。
本來,像洗衣服、整理内务之类的事情,秦雨霏是不喜欢假手他人的,奈何这两个人都一起认定,这些事情就是他们服侍人的活计,死活都要抢着干。秦雨霏沒有办法,便只能由着他俩去做。
考虑到那陈灿粗手粗脚的,秦雨霏便只让他打扫一下房间里的卫生,而像收拾衣物等等这些精细活儿,则通通都交给王福來负责。
只不过她的贴身衣服,却也还是沒敢让王福沾手。就算这个人再怎么的忠心耿耿,可终究也是男女有别呀。一则厚不下那个脸,二则,她也还沒懒到那个份儿上。
那天在秦军大帐外,将士们如对待凯旋英雄般迎接秦雨霏的归來。此时,她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也瞬间变得高大了起來。当然,如果她不是全身上下像个泥人儿似的话,她的形象一定会更加完美无缺的。
由于现在正值早春时节,冰雪才刚刚开始消融。两军对阵的那块空地,在经过连续几天的人马践踏之后,已经变得泥泞不堪。在秦雨霏和郭靖之前的那些人,都是骑在马上对阵厮杀的,那一地的泥浆对他们并沒有多大的影响。
可是秦雨霏就不同了,谁让她不会骑马呢。在她将郭靖打下马來之后,两人在随后的交锋中都被弄得一头一脸的泥。以至于当后來龙锦安听说两人打得非常精彩,赶到阵前來观战时,便只是远远看到郭靖跟一个小个子的泥人儿打得难分难解,却根本看不出那个人是谁。
不过秦雨霏沾染这么一身泥,倒也不是全无好处。在出战之前她还担心,怕到时候自己手下留情会给人以“放水”之嫌。那么她现在这副形象,就恰好可以帮助人们消除疑虑,,人都成这样了,那不是拼命是什么。
晚上,秦王设宴,庆贺秦雨霏今日大捷。席间,秦王欲向秦雨霏赠送一匹宝马,秦雨霏则红着脸说她不会骑,令在座诸人感到非常诧异。
尤其是一开始就看她不顺眼的那几个人,听了之后更是当场就对她讥笑了一番。
秦雨霏很讨厌这种眼睛长在脑门上的人,便用略带狂妄的口气回了句嘴:“不会骑马又怎么样。任凭他是谁,只要在战场上遇到的是我,就得给我乖乖的下马來打。那个郭靖不是很厉害么,碰到我,还不是一样的滚下來了。”
其中一人还不服气:“明明就是沒有那个骑马的能耐嘛,还嘴硬个什么劲儿呀。”
秦雨霏马上反唇相讥:“我是沒有那个能耐,你能耐大,怎么不见你去跟那郭靖打上一场呢。”
“你……。哼。乳臭小儿,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切,踩到痛脚沒话说了吧。秦雨霏懒得跟他再斗这种无谓的闲气,端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向秦王抱拳告辞,先行离席了。
说实话,她还真的不大喜欢这种场合,,泥玛喝酒就喝酒嘛,整那些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在那儿扭來扭去的干什么。有两回,那些女人还差点儿扑到她身上來呢,那一身的脂粉,扑簌簌往下掉,呛得她鼻子直痒痒。
而且,她觉得这位秦王设宴的频率,也未免太高了些,两天一小宴,三天一大宴的。她就奇怪了,正是两军对垒的时候呢,这人怎么会这么有闲情逸致呀。
况且举办这样的宴会,好像也是要耗费不少银钱的吧。现如今不是世道艰辛吗,那他哪來那么多的闲钱哪。还老听人说这秦王怎么怎么仁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