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痛定思痛,念及旧好,不仅免了那夏廷德的罪,还让他世袭了魏国公爵位。而事后,那一只魏国公案的导火索——红嘴绿鹦哥,被老皇帝赏赐给了赵绵泽。而那个因举报立了大功的太医崔良弼,因年劳体衰,也奉旨去了东宫药典局养老了。
朝堂上的权利纷争,从来都是成王败寇,真相究竟如何,也都是由胜利者来书写。
夏初七知道,她想要为“魏国公案”里那些涉案人员翻案平反,除了要搞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外,如果能成功治好太子的病,获得他或者老皇帝的信任,将会是一条极好的捷途。
在非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不想手刃仇人就完事儿。
因为那远远不够。
那些枉死的冤魂,他们要的是清白和说法。
不把事情给弄清楚,不让老皇帝亲自下旨还他们清白,即便把赵绵泽和夏廷德那一伙人通通都给杀了,又能如何?那史官的笔下,那大晏的历史,会永远为那些人记上“谋逆”两个字。夏初七相信,作为铿铿铁骨的魏国公来说,他要的绝对不是如此而已。
太子……
夏初七托着腮帮,不由又想到那个瘦得麻秆样的太子来。
“表姐,我却是有些收获。”
说完,在李邈投来的疑惑眼神儿里,她把太子如何认出了她来,还有他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都讲给了李邈听。不过,她却没有告诉李邈,太子得的究竟是什么病。大概出于一个医生的专业素养,她觉得那是属于太子的**,不便示人。
李邈迟疑下,突地感叹。
“素闻太子爷宅心仁厚,看来果真不假。”
宅心仁厚?
那个赵绵泽给人的印象不也是宅心仁厚吗?
想了想,夏初七挑眉一笑。
“人心还隔着肚皮。到底他为人如何,还得慢慢地看下去。”
……
……
吃过晚膳,有谨于赵樽先前的“特别交代”,夏初七没有回耳房,而是把她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齐活了,一个人坐在赵樽正房的暖阁里头等他。
外头的天色暗下来了。
他还没有回来,梅子进来点了烛火。
入了夜,夏初七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打着哈欠,她推开窗瞧了一下,只见弯弯的月牙儿被树梢挑着,外头又纷扬起了小雪,冷得很。
关上窗,她搓了搓手,索性躺回椅子上蜷着身子睡了。
半梦半醒之间,房门儿被人推开了,只“吱呀”了一声便停住。那人像是停顿了一下才走过来,脚步声也放得极轻,可她还是听出来了,正是赵樽那货。
没有睁开眼睛,她继续装睡。
等他的脚就停在面前了,她突然一睁眼,猛地一下像只豹子似的跃了起来,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两条腿往他身上一夹,就将脸贴在了他的脖子上,笑嘻嘻的像只猴子。
“爷,你可算回来了……”
解开她掐得死紧的手腕,赵樽黑眸一眯。
“阿七为何如此热情?”
“哈哈,那必须的啊……”夏初七仍是笑眯眯地看着他,一脸都是乖巧的笑意,“爷,你看我这么不辞辛劳的讨好你,我容易么我?那么你可不可以良心发现那么一点点,不要再拿我的钱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有一锭金子的,冒着杀身之祸啊,你这么缺德好意思么?”
给了她一个“爷就知道”的眼神儿,赵樽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一只手勒住她的腰,一只手托着她的臀,顺势弯腰,就把她压在了那张椅子上。
“那得看阿七你的表现。”
后背咯在椅子上有些痛,夏初七心脏怦怦直跳着,抬起了眼皮儿与他对视。却见他沉沉的眸子里,像是燃烧了一把旺火,又像是有一只要吃她的爪子伸了出来,很危险,很有……那什么性暗示。
心思慌乱了一下,她猛地一挺胸,装女汉子似的霸道。
“喂,你做什么?”
赵樽的视线从她的脸上,落在她的胸前,却是不吭声儿。
“看什么看?”
被他这么一瞅,夏初七别扭了一下,气势又蔫了一些。
“那什么,我的意思是想说……会不会太快了?我俩现在关系虽然还不错啦,可我感觉离那个那个什么啪啪啪的,好像还稍稍欠缺了一点火候啊,你说对不对?”
什么什么啪啪啪?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
他也没有问,只是淡淡地扫着她,身体又压近了一些。
气息一紧,她觉得连呼吸都吃力起来。
唇角咂巴一下,她不高兴地撩眉,“再说了,你要那什么我,明明就是我很吃亏才对,凭什么还要让我带着了钱来付你的账?你真当自个儿鸭公啊?我怎么想怎么不服气,你这是乒我啊,还乒得越来越顺手,你这个人……”
“阿七……”
赵樽打断她,皱起好看的眉头,又拍了拍她的脸。
“你以为爷要做什么?”
“你不做什么?不做那个啪啪啪?!”
“啪啪啪是什么?”
夏初七不好意思的垂了下眼睛。
“就是那个啦!”
“那个……哪个?”赵樽眸子更深了几分,一脸奇怪地看着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