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一些,还不想面对事实,不过,你要这般自欺欺人,我也不妨碍你,只是,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主子的面前,绯烟仙子已经死了,我不想主子一直深陷在绯烟仙子的阴影里不可自拔。我与族中诸位长老都认为,青霜仙子出身高贵,是凤王妃的不二人选。请你不要阻了主子的仙途。”
青鸾冰冷无情的话语,像是密密麻麻的针,无声的刺入剑秋心中,那原本便千疮百孔的心,更是鲜血淋淋。
“明明是一颗雨花石,你还是不受控制的为他念想。”剑秋抚上胸口,感觉到掌心之下,那热切跳动,而炽热的心。
剑秋一向喜欢偎在凤天那宽阔温暖的怀中,她也一直以为,凤天也是愿意的,但是却沒有想到,凤天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强自忍受罢了。多么悲哀的爱情,悲哀到连对方那么不愿意也看不出來。
青鸾一愣,只当剑秋是说胡话:“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了,如果你还要继续缠着主子,那么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至于这凤钗,主子沒说过要给你,我自然也不敢给你,它可是要给将來的凤王妃的东西。”
剑秋看着与百灵那张相似的脸,曾欲几次想要对她下手,她不想让她再继续说下去,可是碍于那张脸,她却什么也做不了,连动一动手指头,也是困难的。
剑秋极其缓慢的从怀中拿出一个精巧细致的羊脂白玉瓶,垂眸凝目看了许久,仿佛那是成就她一生爱恋的情人。
“喂,你沒事吧。”白行到底是看不下去了,望着剑秋那张苍白如雪的小脸,异样的感觉在心中流淌。
“沒事。”剑秋突然并指成剑,纤细雪白的指尖泛着幽幽青芒,直划向右手那雪白的手腕,顿时,艳红妖娆的鲜血蜂涌而出,在那纤细雪白的手腕上,格外的触目惊心。
“你干什么。”白行气急败坏的看着剑秋,连忙伸手捂住她的伤口:“我原本以为你是多坚强的,难道区区一个凤王,就让你想不开了吗。”
“白行……沒想到到最后……”剑秋无力而苍白的笑了笑,右手一侧,避过白行伸过來的双手:“大仇未报,我还不至于想不开。我只不过,想断了念想罢了。”剑秋的声音低低的,透着无尽的哀伤与悲痛,小脸上尽是伤心欲绝:“他不是一直想要我的血吗。既然如此,我给他又何妨,沒有了牵绊与束缚,倒是一身轻松。”
看着那渐满的羊脂白玉瓶,剑秋侧过头看着青鸾:“你说,这些够了吗。”
“你……”青鸾震惊得说不出话來。
“其实我也想杀了你,可是我是姐姐啊,怎么能对你下手呢。更何况百灵姐确实因我而死,如果这是你希望的,那么,我成全你。也……成全凤天。”看着已经溢出來的鲜血,剑秋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口,反而抬手塞上瓶塞,将瓶身上的血迹,全数擦干净。
然后,再不紧不慢的处理自己的伤口:“那支凤钗,我到底还是拥有了它许久,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沒有收回來的道理。”说着,剑秋反手一掌,击在自己的小腹上,顿时,那光洁的额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薄汗,而那原本就沒有血色的小脸,更加苍白了几分。
“你疯了吗。”白行连忙站起來,怒视着青鸾:“给我滚出去。”
“别,,。”剑秋连忙伸出一只手,无力的拉住白行,血色尽褪的樱唇微张,一颗晶莹的珠子缓缓飘出來。周身泛着淡淡的莹光,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剑秋伸出手,一把将那颗泛着淡淡莹光的珠子捏在手中,贴在朐口之处,许久,才又拿起桌上那被自己擦得干干净净的羊脂白玉瓶,齐齐递给青鸾:“这珠子,是我承诺过的,用它來换凤钗,如今凤钗他已收回,就当我自己不要了罢。还有这血,你们做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其实只要说一声,要多少也是随你的。”
青鸾怔怔的接过,以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剑秋。仿佛看陌生人似的。
“喜欢怎么说,随便你。都已经不重要了。”剑秋狠狠的闭了闭眼,无助而彷徨的泪珠滚落而下,落在脚边,溅起一抹小小的水花:“青鸾,带着恨意活着,是最痛苦的。我不介意你恨我,但是因为你姐姐,我却担心你过得不好。不管如何,从此你我情义两断。”
“你真的要离开,不会骗我。”青鸾仿佛不相信的看着剑秋:“你不会又是在打什么主意吧。”
“如果你要这样想,我也沒有办法。”剑秋垂下眼眸,静立了许久,才淡淡的说道:“白行,你带我走吧,这一回,我真的不再反抗了,天庭要怎么处置我,我都毫无怨言。”
青鸾张口欲问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却看到白行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拉着剑秋,转身消失不见。
青鸾怔怔的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她沒有想到,事情这么容易就成功了,成功得让人觉得这是一个梦,她甚至于想过最坏的打算,自己是不是会跟剑秋打起來,如果自己不是她的对手,那么她会不会看在自己姐姐因她死去的份上,饶自己一命。她甚至想过,如果剑秋要跑到凤天面前去问此事的真假,自己要怎么应对。
可是,所有的假设都沒有成立,虽然剑秋想动手,想杀了自己,但是终是碍于自己姐姐的面子上,什么都沒有做,而对于主子,更是情深意重,明明自己把话说得那么白,她从头彻尾只不过是一个替代品,她却还是留下了她的血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