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陈润刚从会场出来,才走到酒店门口,就接到了电话。
“喂,怎么这么有空闲,给我打电话?”
接了电话,李陈润还想寒喧几句,对方却直截了当地问:“你在哪儿?”
“我——h市?怎么了?!”
没人回答他,电话那头,听到答案后立刻就挂了电话。
瞪着手机,李陈润忍不住出声抱怨,“搞什么?居然挂我电话——莫名其妙就问这一句,简直就是个疯子!”
把手机揣进口袋,走了几步,李陈润突然又掏出手机,“靠,不会是那么闲,居然看我的微信了吧?”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他忍不住回过头去看。
在路辉的陪伴下,那个秦新正从酒店里走出来。
就在门口,她站在车门前,一手扶着车门,转过身来和路辉告别。
言笑晏晏,笑颜如花,两个人都没有留意到这边的李陈润。
眨巴下眼,李陈润偏过头去,“应该不会的——那家伙那么忙,总是华国法国两边飞,怎么可能会有空闲玩什么微信呢?说不定现在人就在法国呢!”
摇着脑袋,他转身上车,但就是上了车,目光却仍然忍不住又看了过去。
应该——不是吧?虽然长得那么像,但气质却完全就是两个人。
吐了口气,李陈润不再纠结,发动车子缓缓驶开。
等那辆奔驰开远了,沈天晴才觉得真的松了口气。
原本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下来,沈天晴看着路辉,微微一笑,“真的不好意思,路布长,我那天真的是已经约了人。”
“又拒绝我,秦新,我真的很伤心,你知不知道我的心脏都快被你射得千疮百孔了?”
“不要逗我笑了……”睨着路辉,沈天晴只是笑,根本就没有把他的表白放在心上。
路辉苦起脸,“虽然我知道这样问会很讨人厌,但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哪位高人打败了众多对手,成功约到你在情人节那天和他约会。”
微微一笑,沈天晴也不想太过得罪路辉,索性坦然道:“不是一位高人,而是两位——我约了我爷爷和儿子一起吃饭的。”
“哦,家庭聚餐!”路辉挑起眉,眼睛亮了几分,“不知道我能不能有那个荣幸,讨一个席位。”
沈天晴没说话,只是笑。
但路辉已经知道答案了。
他是个聪明男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
不再纠缠,他放开了扶着车门的手,“回去后早点休息吧!最近一定会有很多应酬的——不要喝太多酒哦!”
沈天晴一笑,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他的好意,“你也一样。”
笑着退开一步,路辉看着沈天晴转身上身,一直目送着那辆劳斯莱斯远去了,才吐了口气,转身走向自己的车。
司机早在那等着了,看到路辉走过来,忙下车帮他开车门,又笑,“路布长,是不是已经约好了?”
笑了笑,路辉没有回答,坐上车时,只是低声道:“越难追求的,才越是珍贵——我喜欢挑战啊!”
一听这话,就知道没约成,开车的司机偷偷吐了下舌头,没敢再说话。
对于沈天晴来说,路辉会怎么想,她并不是太在乎。
因为路辉的职务,她不想太过得罪他,但也不至于太过惧怕。
让她有些不自在的,是突然出现的李陈润。
虽然并不亲近,但可以说,李陈润曾经影响了她的一生。
而现在,他又像一股狂风一样席卷而来,打乱了她平静的生活。
沈天晴真的不希望因为李陈润的出现而引来不该出现的人。
这五年,她一直都知道江楚天在找她,不是没有过心动,但每当心动时,随之而来的是被挖心般的剧痛。
她伤得太重,怕得太深,以至于不敢再去尝试。
每每想要缝补伤口,却只会觉得伤口被撕裂得更深。
脱下高跟鞋,沈天晴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悄无声息地进了儿童房。
因为想让乐乐更**,沈天晴没有和儿子睡在一个房间,但儿童房就在她房间的旁边。
她要是回来得早,一定会亲自哄儿子睡,讲故事给他听,告诉他她有多么爱他。
就是回来得晚,也会在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来看儿子,吻过他的额头,她才会安心睡。
没有立刻靠近孩子,脱了银狐裘皮大衣,沈天晴把手放在暖气上,捂热了,才靠近床。
坐在床边,她没有开灯,借着窗外庭院里的灯光,默默地看着沉睡的孩子。
乐乐长得并不完全像她,但,也不全像江楚天。
至少,她有时候会庆幸,乐乐生得一双黑眼睛,没有像江楚天一样是蓝色的眼睛。
这个儿子,挑着他们的优点长的,大大的眼,高高的鼻梁,唇则是江楚天那样的薄唇。
虽然才四岁多一点,但沈天晴能想得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