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小子跟着我去天井,有些事须得了结。”神秘来者丛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步履轻盈,缓缓的朝林乐走去。
“呜---”,相距不到半米之时,油锯桑将发动机开到最大档位,油锯携带尖利风声,出其不意的朝来者胸腹划去,意在开膛破肚,让他横尸当场。
近在咫尺,眼看就要得手,哪知神秘来者早有所防,身形一晃,鬼魅一般,忽然消失不见,这种骇人听闻的身法,令在场所有人傻眼。
就在三位手下愣神的当儿,油锯桑朝林乐歪了歪嘴,低声喝道:“愣着干吗?还不快动手!”偷袭失手,知道惹上了更大麻烦,重新为发动机注满燃油,目光犀利,细细搜视佛堂的每个角落,提防神秘来者的强力反击。
三位手下训练有素,听令后手持利刃,组成战斗队形,从三面围住林乐,步步逼近,缩小包围圈。
佛堂内,油灯火苗摇曳,忽明忽暗,短暂的寂静之中,暗含一触即发之杀机。
林乐作为武学门外汉,真武修为只有在逼入绝境之际,才能自行激活几成,激战到此时,周身真气鼓荡,四肢真力暴涨,以一敌三,毫无惧意,手持钢钎,摆开杜门起手式,降低重心,双脚一实一虚,随三人脚步的移动,不停绕着圈儿,随时准备发动气势如虹的反击。
而在另一边,油锯桑凭借绝佳夜视目力,搜索佛堂的每个角落,始终不见来者,心里不免犯怵,莫非此人属于传言中的某一隐秘门派,早已化为人魔,能任意出入五行六界,化身遁形不成?
发动油锯的绳子捏在手中,随时准备重启,“沙沙沙,”一只老鼠在不该出现的时段从墙角下经过,也让油锯桑浑身一震,眼光六路,耳听八方,绷紧神经,一步步接近佛堂正中的镀金送子观音像。
“唉唉,山下面包车还等着装运,若是木有人半途打岔,早已得手,观音像卖到海外后,大把票子也该够后半辈子花了。”高手对决,容不得半点大意,这稍稍的一分神,一股劲风从背后袭来。
原来神秘来者紧贴附在送子观音背后,暗暗观察对手动静,见他有所放松,瞅准时机,从四五米高处飞身而下,借着凌空之势,一记飞腿,对准后脑勺要害踹去。
油锯桑听得背后有动静,应变神速,霍然转身,同时手中绳子一拉,发动机尖啸随之响起。
来人脚尖并不变向,直指咽喉。
距离咽喉已不到半米,电光石火间,油锯桑也不是省油的灯,高举油锯,齿轮照准来袭之脚尖切去。
来人收腿已是不及,居然半途变向,避开齿轮,正中对方腕上脉门。
“噗!”油锯桑整条手臂很快一麻,暂时失去反击能力,暗暗心惊,估计对方武艺远在自己之上,倒退数步,微挫下盘,警惕的注意指对方一举一动。
“既然答应不阻拦你财路,为何还对本人痛下杀手?”一招得手,来人好似胜券在握,并不穷追猛打,以尖细的声音问道。
“本大爷作案之时,容不得任何外人目睹真容,盆友,你来得太不是时候!”尽管心里没底,油锯桑却想凭借手中油锯做掉对手,毁尸灭迹,双眼血红,疾步上前,油锯携带慑人心魄之尖啸,招式飘忽,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分袭上中下三路,只须一招得手,就可将对方切出个大口子来!
“大名鼎鼎的油锯桑,道上谁人不知?许久未遇对手,来来,本人和你好好过几招!”面对有据激起的一股股劲风,黑衣蒙面人并不退让,凭一双肉掌应对自如,避开锯齿的同时,掌指直截油锯桑周身要穴,逼得他连连后退。
旁边不远,林乐毫无招式,凭借沉厚的真武内能,挥舞钢钎,和另外三人战成一团。
三人仗着人多势众,将林乐围在中间,却不料他力大无穷,手中钢钎像一只芦苇杆一般,舞动得风声霍霍,利刃对付长兵器,处于明显弱势,不敢靠得太近,一时寻不着下手良机。
其中一人趁林乐不防,冒险迫近,贴近后背,而钢钎舞动得像风车,闪让不及,腿上挨了一记重击,倒在地上哼哼着,再也爬不起来。
一人丧失战力,林乐信心倍增,越战越勇,反守为攻,逼迫剩余俩人步步后退,架住伤者从破损的侧门退出佛堂。
油锯桑对决黑衣人,处处受制,眼看支持不住,见手下落败,无心恋战,高举油锯虚晃一招,脚底抹油一般,从侧门逃得飞快。
“哈哈哈,名震江湖的油锯桑,不过如此而已!”黑衣人并不穷追,爆出一阵清脆的笑声!
赶走恶贼,林乐感激不尽,以江湖规矩抱拳行礼道:“这位小哥哥功夫高强,为人仗义,咋说来着,小弟不胜仰慕,还望告知高姓大名。”
谁知黑衣人蒙面人异常冷淡,“谁是小哥哥?本人大老远赶来,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而已。”
“找我什么事?阁下救我一命,需要帮忙,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哼哼,就怕你不答应。”黑衣人发出一声冷笑。
“都是出来混的,有话直说,不必客气。”林乐有些不耐烦了。
“好,你小子果然豪爽!”黑衣人抄起双手,“我今夜前来,是依照合约,废掉你一双腿脚,让你后半生永远坐在轮椅上!”
林乐倒抽一口凉气,才明白此时遭遇的,才是真正的对手!却很快镇定下来,淡淡的问道:“既然依照合约,前来废我腿脚,让那一群盗贼把我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