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舒说:“钟宇,以后我们在店里干活互相也不要说话。”
“为什么?难道你还对我有气啊,你说吧,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想办法给你弄来,算是我给你赔罪。”
艾舒朝他一笑:“我想要房子,你有吗?”
“房子?你要房子干什么?”他凑近她耳边,“哎,是不是等不及要和我同ju了?”
“讨厌!”她的粉拳捶他一下,“人家逗你的!”
“你不让我跟你说话,那…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
艾舒他一眼:“忍着!”
“忍不住呢?”
“那你去跟秋霞说话好了,反正你师父正想撮合你和她呢。”
“你怎么又提这茬?真没劲!”
“这是事实吧,钟宇,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我…反正我决定了,这辈子只要你做我的老婆。”
“别老婆老婆的,等我毕了业嫁给你那还早着呢。”
“可是我们不都在一起睡过了吗,你怎么不是我老婆?”
“你…讨厌,你真是坏透了!”她打他。
他就势把她搂住,吻她……
临分开时她又叮嘱了一遍:“记住啊,在店里我们互相不要说话!”
不说话?陌路人啊,还是…有仇?都不是……哦…他明白了,好吧……老婆。
“那晚上你回学校的时间我送你,我们可只有这点时间可以在一起了。”
艾舒想了想,说:“好吧。”
……
然后事情就又好像回复到了两人交往以前的情形,他们在店里各做各的事情,似乎彼此并不熟悉的样子,钟宇没事时借朋友的菜谱翻来,琢磨琢磨。
他其实是个很爱读的人,但因为家里条件不好,勉强读到高中,他很勤奋用功,老师对他寄予极大的希望,但在快临近毕业高考时,他的母亲不幸得了半身不遂,瘫痪在了床上,家庭的重担全都落在了父亲一人的肩上,姐姐虽然已经出嫁,但并不能帮上家里什么忙。
父亲对钟宇说:“宇儿,你好好念你的,不用惦着家里,从小有人给你过,说你将来是干大事情的人,你好好考,一切有我,无论如何我都会供你。”
钟宇当然舍不得放弃他一直以来孜孜以求的学业,他做梦都想考上大学,飞进他心中的象牙塔继续深造,然后成就人生的一番事业。
可是着瘫痪在床的母亲承受痛苦煎熬的样子,着父亲越来越驼的脊背和他两鬓斑白日益苍老的面容,他不忍了,他一个年纪轻轻的大小伙子,正是该为家里承担的年岁,他怎么能让原本岌岌可危的家因为他而更加地雪上加霜呢?
他要承担,他要为父亲分忧,他要挣钱为母亲治病,做一个男子汉应该去做的一切,尽管他那时的肩膀还并不坚实。
他不得不告别了他心爱的校园和曾经手不释卷的课本,开始四处奔波打工挣钱。
村长家生的十分标致的小女儿一度好他,喜欢他端正俊朗的男子汉的一张脸,村长曾经托人去跟他的父亲说,只要钟宇愿意跟他家的小女儿结亲,村长就会负担母亲的一切医药费用,而且帮他安排一个好工作。
钟宇谢绝了,不只因为他不喜欢那女孩的任性刁蛮,还因为他现在根本没心思想成家的事情。
他要用自己的双手和肩膀去为母亲挣钱治病,他在煤矿下过煤窑,在火车站扛过大包,在砖厂运送过砖料,那些活都很累,辛苦咸涩的汗水磨练了他男人钢铁一般的意志。
他用打工挣来的钱为母亲寻医买药,曾经母亲的病情也有了一段时间的好转,但终究是好景不长,瘫痪床上两年以后,母亲还是带着对他的牵挂和不舍而撒手人寰,永远地离他而去了。
后来钟宇的姐夫帮助他拜在张师傅门下学徒,两年来他在师父那里学会了很多技艺,对师父非常尊敬和孝顺。
这一天到了酒店下班的时候,钟宇心里藏着兴奋,太好了,憋了一天的话终于能跟心爱的人倾吐了……
这时他的师父走过来:“钟宇,今晚我老哥们请我喝酒,你把秋霞送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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