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将军,倒是看开了许多。”离云卿恍然大悟。
经历过这次后,不管是她,云涌,百里奚,百里懿……
多在不知不觉中领悟了更多呢。
两人并未过多交谈,相互道了句保重后云涌战棚起,仰头挺胸的踏进了那冰冷的朝堂。
离云卿杵在原地,感受着那冰凉地雪侵打在脸颊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
夕阳的轻俏,陡峭的跃上皇城的飞卷门檐。
在温暖的阳光也融化不了这初冬的寒意,更融化不了十八层地牢的蚀骨寒意。
皇城的天牢地底十八层,是羁押重犯的地方。
周王便被羁押在此,等着明年秋后问斩。
当然参与到宫变事件的贺兰荀,也被看押在此。
他那一袭白衣锦袍依旧纤尘不染,眉梢染着寒意。
盘膝坐在冰冷的青石地板上,闭目调养着声息。
就在这时厚厚的石门被人打开了,走进来的是两个狱卒,正对着他评头论足。
但闻一直神秘兮兮的重家堡堡主被看押在此,许多好奇的狱卒来来回回看了几个来回,还是陆续有人来一探究竟。
但只见那清冷的白衣男子无动于衷,只是坐在狱房一角任人观赏。
却一点也不生气,甚至没睁眼过。
“什么堡主也不过如此而已,你看他身形消瘦,面色苍白,究竟是如何坐上堡主之位的?”一位蓝衣的狱卒不屑道。
那红衣的小卒便奉承的接口:“不过这脸到长得挺不错,若是去伶人馆生意应当挺好的吧?”
蓝衣狱卒一听便哈哈哈大笑起来,只是还没做什么反应,一股威压从身后而来,他刚回身过去就被一股风打得狠狠撞上了墙壁,嘴角渗出血丝。
听到动静,贺兰荀缓缓睁开了眼睛。
蓝衣狱卒破口大骂,“你这小子是谁?如何进来的?”
离云卿白衣立世,手执后背,冷笑:“如何进来?自然是光明正大而来,贺兰少主纵然身为阶下囚,也由不得你们出口诬蔑……想死?”
眼里荡起阵阵怒气,似翻滚的岩浆。
红衣狱卒立即上前拉住要暴怒的蓝衣狱卒,小声道:“那是一笑公子,头!咱惹不起啊。”
蓝衣狱卒立即放下手,惊慌道:“是一笑公子?”
离云卿冷眼过去,“滚!”
那两人哪还敢留啊,立即屁滚尿流的滚了。
离云卿回眸去看贺兰荀,见他什么也不说,静得如一滩池水,“你居然能够容忍他人对你这般卧秽语?这还是我所知道的贺兰荀么?”
这人犹如神邸,并非为人。
贺兰荀轻声开口:“世俗之人,何必降低身份去计较。”
嘿!这话有点讽刺她也是世俗之人麽?
离云卿咂咂嘴,“罢!我是来告诉你,皇上发兵重家堡了。”
贺兰荀没说话,一双冷眼看着离云卿。
离云卿淡淡一笑:“不过让你失望了,这次并没有派我前去,二皇子把这苦事给揽了。”
“你会去。”贺兰荀冷冷道,眼眸掀开一条细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