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何被华丽的衬托,终究也不过是一枚枯叶。
就像她身份在如何的显耀,也不过是空有实权,终究只是名被人摆布的联姻工具。
嘴角冷笑流泻,她轻轻一挥手,枯叶随风而去。
视线一转看着紧闭的房门,她使了一个眼色。
巧烟心中忐忑不安,伸出手轻轻的敲了敲,“皇妃,云秀过来探您了。”
只是等了许久,也不见里面有动静。
云婉黛眉微蹙,亲自上前,拍了拍门扉,声音细细的:“皇妃,是我云婉,您开开门。”
话落,但听“吱呀!”一声,门扉从里面打开了。
而下一秒云婉便僵持住了,只因出现在面前的人,浑然没有以往那般尊贵秀丽的模样。
如今的离诗言披肩散发,面容显得很憔悴,素日里那双澄澈的眼眸,好像死潭一般。
“你来做什么?”离诗言面无表情的问。
云婉微微一笑,如春风拂面,“皇妃整日闷在房中对身子骨可不好,我这不是来陪你散散心吗?来我们去外面走走吧?”
外面!?离诗言一惊,立马死死的抓住门扉,死命的摇头,一脸惊慌:“不,不行,不能出去!东宛一事失败,我若是出去,殿下一定不会轻易饶过我的,我不想出去,我死也不出去。”
东宛一事,百里奚肯定对她恨之入骨。
想必也是怕和离云卿的那段往事被揭穿,所以才没有惩治她。
但难保出了这个院子,他不会对自己做什么。
被说得一怔,薄怒和疑惑的神色同时浮上了端秀的脸。云婉微眯起眼睛重新打量了一下离诗言。深黑潭水般的目光漾起了不确定的表情:“皇妃搞错了吧!东宛的事,与你何干呢?当日你又不在场,别说胡话了,想必是因为整日闷在院中所致。”
说着又回头对巧烟一行人道:“你们都给我退下去,我来陪皇妃说说心里话。”
这该死的离诗言,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这种话。
身后伺候的人不敢多问,立马急匆匆的散去了。
待人走后,云婉便走进了屋子内,轻轻的掩上了门。
看了一眼一脸苍色的离诗言,但见她步履蹒跚的走到了凳子上坐了下来,好似还心有余悸,手指微微颤抖着。
抬起手指按了按轻皱的眉心,云婉淡淡的的笑意在唇边一闪而没,“你这是在做什么?是谁说要除掉她?我才冒如此大的风险助你。而你如今居然半途而废?搞得人模鬼样?”
离诗言面色苍白:“不,不行。离云卿不是我们能对付的,放弃吧,我不想和那种妖物为敌。”
她算看明白了,离云卿就是有毒的曼陀罗。
很美,却是最致命的毒。
不管她如何做,百里奚始终也不会看她一眼。
如果在继续这样下去,最终她们都不会有好下场。
金杏色的夕阳滟滟流转,给窗下面面相觑的两个人镀上了一层暖色。
“你是想背叛我吗?”云婉前进了半步,手指紧拧着衣襟,嘴角荡着嗜血的味道,一双墨眼睛幽火般闪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