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自信的人,百里懿笑着,却未有嘲讽:“稍后,我随你一同回去!这般,才能显示咱俩的夫妻情深啊!”
离云卿甚是嫌弃的看了一眼笑得嘴角多要裂开的人,那模样好似希望她能说点什么。.
本想要拒绝,但是想到柳云因为这桩婚事一直在自责,生怕百里懿对自己不好。
如果百里懿这次能随她回去,那么柳云应当也能放心了。
捋了捋鬓发,便道:“这般也好,但想必太子和二皇子都会出席,虽说两人一直待我那两位姐姐一个如宾一个视而不见,但离家好歹也是权贵,在朝堂也是有一定地位,就算在如何不愿,也定会出席。你可是做好心理准备,难保席上不会出现什么摩擦啊?”
百里奚倒还是知他一点,毕竟江北一行他的确出了不少力!
太子……这个人物对她来说到是颇为的神秘。
只知虽说贵为太子,却一点也不受宠,只因他一直平平庸庸,没有出色的才能。
可谁知,是不是装的呢?毕竟就有百里懿这个例子在此。
“恩,我们虽说贵为兄弟,却极少能够相处一块去。”百里懿把目光投向亭外骤停的雨势,侧着的面孔线条流畅而尖锐,“至于太子你可放心,我俩乃亲兄弟,从小便一同长大。他其实是个很才情的人,但只怪二皇兄和三皇兄锋芒太过锐利,把他的盖过去罢了。”
虽说各自立了皇府,不住在一块!
但印象中,自小时候起太子就对他这位亲弟弟异常得照顾,总是把好的留给他,坏的留给自己。
依瞎记得八岁那年他打碎了母后最爱的瓷器,但大哥却把这个罪名揽了下来,最后还被罚跪了好些时候。
但两人已不相处太久,但愿他的本质还未改变。
离云卿定定地凝神望了百里懿一回。末了她并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了然地颔首,目光又撇开去。
“走吧。雨停了,启程吧!不然……只怕这细雨会变成暴雨啊。”
离云卿冷冷地抬头望了一眼天色,语气沉重得让人为之心寒。
那张脸还是冷冰冰,美艳而疏离,开不得玩笑的模样。
她倒不是怕家宴会演变成势如水火的争锋……她担心的是明日太后归期,生怕有什么变故。
两人收拾片刻,又准备了些厚礼,命管家安排好人马后,天色已然灰蒙,可能是下过雨的原因,今日的夜色来得较早。
离云卿此次只带了春风一人同行,毕竟春风较熟悉离府的事,琉璃则在皇府待命。
一行人,趁着朗月刚露出一点月牙状时,浩浩荡荡的往着离府而去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直到马车停了下来。
离云卿撩起车帘一看,既看到六角绣莲的宫灯悬挂在门府上,上面两个大字离府,闪着寒冷光芒。
百里懿随之先下了马车,抬了头去望那月,笼着烟云般漂浮在天幕上,那光芒甚是轻柔,温润得几乎叫人失了心神。
“今日的天气,真真变幻得叫人称奇。”
“云卿!?”
忽然一道低沉浑厚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把两位心思游离的人吓了些许。
——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