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能的掏出手机,这才发现是“supe曼”给我发來的短信,她问我在干什么,我站起身來扑了扑屁股上的灰尘,说道:“这都马上三点半了,你还沒休息?”
“嗯,我失眠了……”
我有些欣喜,从苏曼主动给我发來短信不难看出,她已经沒有再因为那串佛珠手链丢失的事情而跟我闹情绪,于是边往家中走去,边回复她短信道:“还在纠结孙天真孩子的事情吗?”
“沒有啊……我在纠结自己的事情…”
我有些意外的问道:“你一个大小姐衣來伸手,饭來张口……有什么好纠结的事情?”
这一次苏曼等了许久才给我回复消息,说道:“我真的很厌烦北京的生活,我想來上海……可以吗?”
苏曼难得会跟我讲起她任何关于她的故事,当她给我讨论这个话題的时候,我也自然愿意与她聊下去,于是狠狠咽了咽口水才回复道:“按照你的意思……是你打算把六一集团的总部迁到上海來?你是疯了吧……理事会不可能同意的,而且需要面临的东西太多了,别忘了你目前也不过只是执行董事呀……”
“我有说迁址集团吗?我的意思是把公司交给其他人打理,自己到上海來生活一段时间……”
我编辑短信:“你要能來……我自然替你感到高兴,如此以來我就又多了一个可以聊天的朋友,不过你忘了每次离开北京之后,你的父亲是动用多大精力找你了的吗?”
“如果这一次能來……我自然要正大光明的來,而且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说服他的…”
尽管已经走到楼道,但我还是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我倒有点担心白素贞到时又來问我要人,弄不好你父亲一时大怒,把我那小小的公司给砸了,你赔偿我损失吗?”
苏曼发來一个“哈哈”又道:“我自己來上海生活,跟你有什么关系……而且就算砸了你的公司,也跟我沒关系啊,你到法院去告他好了…”
“那他要是在商场上给我施加压力,就像陆氏那般跟我玩资本游戏,该咋办?”
可能我的话題触动了苏曼的商业嗅觉,她并沒有再以玩笑的口气与我对话,而是向我发起了赌约,问道:“王也,我打赌陆氏开在你们店对面的餐饮店在未來一个月内,必然会关门倒闭……你信吗?”
回到家中的我,躺在被窝之后才回复苏曼的短信:“你哪儿來那么大的自信,还是说你背后在帮我,也给他们施加压力了?”
“我可沒那么多资源替你出风头……你要知道陆氏始终做的都是以品牌效应來推动市场,而陆氏开在你们对面的那家店,本身已经打破了自己固有的经营模式,产品过于廉价,反而影响了整个品牌的口碑……这家公司不止陆辉一个人说的算,沒人会为他的个人恩怨买单,当理事会对他的能力产生质疑的时候,他自己就会想尽一切办法來弥补亏损进去的资金……或许他们并不会关闭这家店,但绝对不会在这么跟你们无限期的消耗下去,而只要他们肯改变现有的经营模式,在所有东西等价的同时,你们完全可以策划更好的营销方案,把客流量抢回來,你们要做的,就是死占这块地域,剩者为王…”
“好一个‘剩者为王’”我不禁有些惊叹苏曼的思维,她所想的,完全都是我不曾思虑过的,我在床头桌上的烟盒中取出了一支香烟点燃,才笑了笑,说:“小姑娘分析的很到位……奖励么么哒一个,不过还是得想想怎么才能把自己‘剩’下去才是主要…”
“这就看你自己的本事喽……”
“嗯……与你一对比,才发现我的思维跟你压根就不是一个档次的…”闲聊间,我突然想起來苏曼曾经说她下次回上海來的时候要给我送份惊喜,于是赶紧继续发短信质问她道:“对了……你上次说下次回上海要送我一份惊喜,现在你人都來了,但我的惊喜呢?”
“惊喜?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送你惊喜啊……”
面对苏曼似乎有些赖皮的语气,我皱起了眉头:“你这算是在跟我赖账吗?”
“呵呵,沒有啦……难道我突然的出现,就不是惊喜了吗?而且我当时走之前跟你说的是一个月后來上海,但这才过去半个月啊……既然那么惦记着惊喜,就也不在乎这剩下來的半个月了吧?”
“你可以事先告诉我,好让我到时不把剧情演变成惊吓…”
苏曼发來一串疲倦的符号,说道:“我发现一跟你聊天,就跟听催眠曲似儿的,好困啊……快给我道声晚安吧,不然就真的等不到了…”
“老子本來打算躺床上睡觉的,结果你跟我瞎扯这么多,害得我睡不着了,你却又说困了……睡吧……你就睡吧,猪曼曼……晚安…”
当我这条短信发给苏曼之后,就再也沒收到她的回信,我知道这时的她多半已经进入了梦乡,看了看时间点儿,已经临近五点……而我也在这时终于有了些困意,想到此时的孙真真已经知道自己起床按时用餐,我也并无太多牵挂的闭上了眼睛。(
在我半睡半醒之间,我的脑海中潜意识回想到了陈杰留给我的那句忠告,我不知道他此时的话还有沒有可信度,或许在不久的将來,他会告诉我那个对我不利的人是谁,但我有必要相信他说的言语吗?
我的身边已经沒有几个可信的朋友了,一个孙真真、一个阿火、顾冉算上一个的话,还有一个就是苏曼……
不知是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