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看向仇星落,笑意更深,这个女人,这样的气度,他心甘沉沦。(
胖博士还是为安德烈听了诊,走回到坐位上坐下,方才对仇星落汇报,“你用药及时,不会有危险,你那药用量太少,这两天他恐怕都不好安睡,再照着原先的药加点份量,连着用半个月,也就和正常人没有区别了。”
仇星落点点头,当时仅有的冰玉莲花与托鲁斯的调配只一针,她给不了太多。难怪最近见他日日捂着心口呢,原来如此。
“嗯,好有带。”仇星落早有准备,即便无法确定他的情况,但是冰玉莲花是救命的东西,她早早调配好。她一手被染倾城牵着,只剩了一只手从随身包里取出一把上好药的密封注射器,“每日一针,静脉注射。”
说罢便有安家的人过来取走了送到安德烈面前,这样**裸的忽略了当家做主的安怀。仇星落觉得有些意思。
“知道你好,我就安心了,这么晚打扰,祝你晚安。”仇星落起身,染倾城同起,不看他,冷冷地看向门外,在仇星落说完道别的话时,突然转过头,双眸望着他微微一挑,然后缓缓闭眼,方才淡淡道,“以后不管如何,安家做出什么我都不会计较,当然只有一次机会,毕竟,我也只有一次命。”
说罢牵着仇星落的手走了,带走了安德烈他曾经的老师,带走了他的兄弟,带走了他这一生唯一爱上的女人,那一刻,他内心万分震颤,助心器压抑下的情况被全部放开,像一只魔兽,正要肆虐。
回到万龙街胖博士那欲言又止的脸被她一句话给顶了回去。
“我们新婚久别。”
是的,新婚久别,其他事靠边。
胖博士艰涩的笑笑,这是一个温柔细腻的孩子,一直都这样,看着坚硬的刀枪不入,实际上比谁都心软,比谁都孩子气。她以为不说那些该来的事就不来了么。她总是拖着,最后自己出手,以最残忍血腥自己最不喜欢的方式。
其实这也不是一个借口,今晚仇星落真的不想再想有其他的事情再来干扰。因为染倾城已经要将她的手拽断了。
然而,事实非常事与愿为。刚刚进门,染倾城的手刚刚放到仇星落脖子以下第一个扣子,墙壁上的通讯器的显示屏便开始发出星星点点雪花自动进入信息对接状态。染倾城脸色一变,随手摸到桌子上一个东西就要砸过去,险险的杜比那素净的娃娃脸带着东一抹西一抹的泥灰以某种异常变形的姿态出现在了屏幕上,脏乎乎的脸上龇了一排雪白的牙齿,“倾城,倾城,看了我了么?”
“恩!”看他那意得意满的样子明显就是完成不错,所以染倾城忍下怒气,踱到摄像头前,给了他个冷脸,闷哼一声。
“看到小落落了么?”杜比的牙齿又多露出了几颗,脸开始呈某种可怕的放大的倒在角形。
“恩。”染倾城看着不远处仇星落面向他,露出一副挑衅的微笑,然后开始一颗一颗解自己的衣扣,一颗,两颗,三颗,隐隐露出胸前弧线绵延不绝。
嗯!染倾城又哼了一声,这让杜比有些不急防,倒三角的脸上有些茫然。随即非常不合景的问,“倾城,我们比你先见到的小落落。”镜头一闪,身后又出现两人,面上均有挑衅。
很好,他是所有人中最后一个见到自己老婆的。
“完事就赶紧滚回来。”说毕再也不等杜比说什么,拔掉电源,一个大跨步半某个那生疏磨蹭的手拽到了手中,另一只手一抬,撕拉,布帛撕裂,清脆悦耳。
“哎呀,撕烂了,再也不能穿了,我才穿了一次。”某落口齿含糊地抱怨。
“无防,再买,买一堆。”有人同样口齿不清,长句幻化成呢喃。
“不要,太浪费了。”仇星落任由自己攀着他,神智有些涣散,却还留了最后一抹理智。
“那以后便不穿了罢。”某人无耻引诱,手指来自跨间,微微往下一探。底下较柔的身子不由自主往上一拱,便将自己送到了他眼前。
“嗯!”低低一声浅吟,再也不能分辨不清他说的是什么,只能伴着他沉沉浮,不明所以。
一夜**,双双圆满。春被轻拥,露一片肩色霜雪,莹莹一片。仇星落侧身背对着染倾城而睡,头却仍枕在他胳膊上,只是一双手还紧紧地拽着自己枕的那只手。她睡相可真差,这已经是这半小时内的第十五个翻滚后的造型了。不瞧被子里那一双能自身后纠缠到他身后的长腿,当这一片雪色,就足以让他再起波澜。
仇星落浑身酸疼,四处翻滚找舒适的姿势,终于得了个舒服的,就着他的胳膊枕了,美美的睡去。睡前后悔,后悔自己当时脱口而出的“长夜漫漫”四个字,染倾城似将这四个字将了对旨,过得极其慢慢。最后她终于疲惫不堪,承受不住,染倾城方才不再折腾她。
跟着她翻了个身,将他圈进怀里,听得她似在说话,探了耳朵过去听,不由面色一白。
他听得她喃喃道:“倾城,追月食想必也是有法子可以破解的,你不要担心。一定有法子的,不要怕,不要怕……”
不要怕……
三个字缓缓沉下,最终喃呢在她舌尖消失不见。
染倾城将怀里的人紧了紧,一缕长长的发线自肩头滑落与她的纠结在一起。染倾城又紧了紧怀里的人,头却往后仰了一仰,抑着鼻尖的酸涩深吸了一口气。
他的落儿太过聪明,太过见多识广,不需要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