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星落这一声虽然扬了声,却并不大声,万长老满怀心事根本没留意,而受伤最重的两个人却纷纷一顿,那个跟着来凑热闹的瘦高个不个踉跄差点不稳。
“柏菁,被野兽暴菊的感觉很爽吧?”见他们仍是顾作不知继续前行的样子,仇星落微微一笑,开始下猛药,“一个千金大秀,一个集团公司的小开,怎么会到密林这种吃人的地方来呢。让我猜猜看,木森呢,肯定是因为上次陷害我的事没办法,被罚到这里来了。柏菁又是为什么呢?宫家庇护不了柏氏了?”
“啧啧!真可怜,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少爷秀么竟然被改换面皮,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到这种地方。啧啧!”
仇星落说完,满嘴感慨然后准备回帐篷睡觉。然而此时一个尖利的啸声震动荒野。那凄厉的惨叫一浪又一浪,绵绵不绝,是压抑许多的怨气的外泄,是对现状的不甘,那恨,那怨,都化在了这一声惨叫中。
“吵死了。”杜比挥苍蝇似的挥了挥手,跟着仇星落进了帐篷。
“仇星落,我落得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木森突然推开那两个扶着她的雇佣兵,风一般的跑到仇星落面前指着那早已拉上的帐篷尖叫,“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爸爸的公司就能继续得到仇氏的支持,不会破产;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就不会被仇紫叶威胁在周年庆上给你下药;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就不会要以将功折罪之名把自己弄得面目全非到这种鬼地方就是为了亲眼看你死,都是因为你我才不得不以这种方式挽救公司,挽救家人。”
“哦,原来是这样。”帐篷门嗖的地下被拉下,露出仇星落雪白晶莹的脸颊。那样的润滑白皙的肌肤让木森妒火中烧,以前她也有那样白皙的皮肤,就是为了怕她认出来,她才要在整容后还要故意晒黑自己。
“啊!”
木森发疯一般的抬手向仇星落脸上抓去。
“神经。”声音淡淡,举手淡淡,出拳淡淡,那道朱红的身影已经淡淡的飞了出去。
“砰!”人重重落地,尖利的声音没有半分减弱,反而越强烈,带着几分同归于尽的无畏,“仇星落,你以为你能打就天下无敌么,你以为染倾城可以做了你的靠山就无所畏惧了么?我告诉你,染倾城很快就要死了,哈哈,所有你在意的人很快都要死了。你厉害有什么用?你能打有什么用?”
“闭嘴!”话音一落,立即有个声音靠近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柏菁站在木森面前脸色苍白,仇星落的手段这段时间他们已经渐渐感受到了,黑水泽他们有布置,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这个时候如果让她知道华夏的事情,说不定会迁怒他们,别说到黑水泽,恐怕在这里仇星落就会动手要了他们的命。
果然,嗖,一道人影一闪,仇星落已经站在了他们面前。万长老此时早已失去了希望,华夏竟然派了这样的人来帮助他,恐怕也不是想让他成事。现在他只想保住自己的命。其他人在木森指责仇星落时个个都在一旁看着,解气,此时人人都觉寒冷,双手抱臂,齐齐打了个哆嗦。
“染倾城怎样?说清楚?”仇星落一脚踩在木森胸口,无视她嘴角溢出的鲜血,声音冰冷,似乎千年冰封的雪山,每一个字都是冰块砸在身上,冰冷刺骨。
“哈哈,你也会害怕,你也会担心,你不是厉害么,你怎么不自己去猜。”木森笑得森然,“杀不了你回去我也是生不如死。来呀,你杀了我,杀了我。哈哈……”
木森笑得疯狂,仇星落的脚踩住她的肺腑,她每笑一下肺脏就会自动上顶,自动受仇星落一脚,鲜血疯狂外涌。
仇星落望着这个昔日“仇星落”的好友,眼底森冷,她忽而开口,“你对仇星落多有帮助,所以你下药害我身陷艳照门,我给没怪你;击剑课上你和马小亚给我鞋里塞钉子,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学校周年庆,你联手仇紫叶给我下药,我也没怪你。你的都怪我,从哪里得出来的?欺负仇星落习惯了,被反抗了就受不了了?还是习惯了有钱人的生活不愿意接受破产的事实所以宁愿毁掉自己的脸也要杀死我好换取仇氏投资的机会?”仇星落抬头望向天空,长长吁了口气,“柏菁和你一样。没想到,我的命竟然这么值钱了。”
她的声音还是那样冰冷,却又缓了几分,是飞雪缓缓滑过人的肌肤,一碰即化,一丝丝的寒气渗入肌肤,她所说的每一句都是事实,木森的愤怒顿时一点点化为惊讶,原来她都知道,一直以来自己做的每一件事她都知道。
“说吧,染倾城怎么了?由你说出来,我最后一次饶你一命。”仇星落抬起脚,退后一步,一手背在身后,附身看她。
“染少能有什么,什么事,你别听她胡说。”柏菁忽然开口,语气呐呐,一边扶起木森,一边慢慢地想要逃跑。
“如果,你们没有人愿意说出真相,这一刻,你们所有人,都会死。”仇星落一字一句说得很慢。身后月亮正移到树稍,惨白的月光衫着她的脸煞气森然,一头黑发迎风而舞。她就那样静静的站着,身后的杜比霎时只觉得一股血腥气浓浓卷来。
“不许说,忘记主人是怎么交待了么?”木森正在开口,一个雇佣兵利声止住她。
“好,很好!”仇星落望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雇佣兵,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在月光下似闪出一道寒光,“就从你开始。”
仇星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