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枫感觉到每走一步,血管里的血液都在加速流动,冉颜眉不时的用动作提醒她,不可以冲动,否则会功亏一篑。
这一天的夜晚,很多人都久久不能入睡,突出重围进入决胜局的几个赌界的高手犹为紧张。祢凯来到岚枫的屋子里,看见她心事重重的坐在窗前。
“怎么了?有心事?”
听见祢凯的声音,岚枫转过头,茫然而纯真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你睡不着吗?你应该多休息。”
祢凯歪了歪嘴,“有一点失眠,不只是今天晚上,很多天晚上都是这样了。”
“你压力太大了。”岚枫不用过多思索的道。“真是想不通,”岚枫再次将头扭向窗外,“人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给自己找事做。像这样的比赛,为什么要来参加呢?别的不说,精神上要承受巨大的煎熬,没准还要得病,精神病!”
祢凯的脸上平静淡然,仿佛望着一隅失落的世界。“这个问题看怎么去考虑了,我觉得,人的一生很短暂,要去挑战自己的极限,挖掘自己的潜力。”
“是啊,我只能说是人各有志。”岚枫淡定的道。
“嗯……能借你的床睡一夜吗?”祢凯笑着问。
岚枫立即明白了祢凯的意思,她失眠,所以想和自己一起睡。“好啊。”岚枫并不吝啬的道。
祢凯没有犹豫。走到床边掀起被子钻了进去,露出像小孩子一样满足的笑容。岚枫不经意地瞥见了祢凯帅气的眉眼,心底里略过一丝异样的感觉。躺在床上天真的笑着的那个女孩,是自己的亲妹妹,和自己流着相同的血,从小的时候受爸爸的虐待……岚枫突然皱起眉头想,如果她们两个的童年能够在一起的话,又是一种什么样子?或许两个人的性情都不会像今天这样古怪、刁钻、多疑,或许会很快乐的吧?
“怎么不来?”祢凯冲岚枫招招手。祢凯觉得很有趣,平日里,她都是和她有性趣的女人一起睡的,今天能和岚枫睡在一起,感觉很奇怪,说不上来。
“你有没有洗澡就爬到床上啊?”岚枫好笑的问。
“当然有洗过,在我房间洗的。”
“那等一下吧,我去洗澡。”说着,岚枫拿了浴衣走进浴室。
第三天……
晨曦在不知不觉中悄然降临。
祢凯、岚枫、什锦都默不作声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准备向“战场”出发。冉颜眉虽然也很紧张,但她是一个善于调节气氛的人,脸上总是绽放着开朗而阳光的笑容,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可是现在的气氛不用调节,也调节不成开心,谁都知道输和赢意味着什么。
“眉姐,把坐次再给我看一下。”祢凯要的是每个参赛选手的坐的位置,这对于她来说非常的重要。
“好。”冉颜眉动作迅速的拿过来,道:“您和祢怀仁、奥兰迪都不紧挨,中间隔着其它的人。”
祢凯点点头,再次看了下座次后提起随身携带的包。“我们走吧。”她沉静的吩咐。
四个人鱼贯离开酒店。
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祢凯正襟危坐在赌桌旁,岚枫站在她身后。这种大赛是可以带助手的,但她们要站在赌者的身后,而且要保持一个身位的距离。
阳光从窗子射进来,祢凯瘦削的脸仿佛裹了一层金光,看起来很朦胧的感觉。
什锦坐在很远的地方,手里握着一杯红酒,手心里紧张的全是汗,冉颜眉则目不转睛的盯着赌桌,她的目光一一落在参赛选手的脸上。
裁判举起手,示意侍者开始发牌。祢凯看了看侍者的动作,心里告诉自己要淡定。
果真是高手的对决,只前几局,就有两个人放弃退出,因为他们的筹码已经所剩不多,又是十几局过后,场上只剩下四个人,而祢凯前面的筹码也已经快要见底。
这是祢凯玩的一种策略,她要先示弱,然后再绝地反击。她以前也参加过这种大赛,但名次都不是很理想,一般人是不认得她的面孔的,所以对她的赌技也不甚了解,她想用这种方法蒙括她的爸爸。
二个小时以后,赌桌上只有祢凯、祢怀仁、奥兰迪以及阿七。
祢凯轻轻的掀开底牌的一角,看见一张a以后,面无表情的看着阿七前面堆的筹码。奥兰迪和祢怀仁已经放弃了,只有阿七还在不停的加注。阿七看祢凯面前的乱码并不多了,想借这局牌把祢凯彻底赢翻后将她赶出这张赌桌。而祢凯也想趁这次机会把阿七面前的筹码全赢过来将他赶走。
胜败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第五张牌发下来了,阿七看了看祢凯的明牌,青一色红桃4567,难道还能是同花顺不成?!阿七笑了笑,他就不信这个邪!他的明牌是有三棵a,“梭哈!”阿七一把将筹码全都推倒在中央。
祢凯鄙视的看了看他的行为,将自己面前的筹码也推了过去。
所谓梭哈是押上所有未放弃的玩家所能够跟的最大筹码。等到下注的人都对下注进行表态后,便掀开底牌一决胜负。
一看祢凯的底,阿七差点没吐血而死。
祢凯确实不是同花顺,但是红桃的顺子,也大过他的三条a。
把阿七从赌桌上赶走,只剩下祢怀仁,祢凯,和奥兰迪。
奥兰迪一直憋着一口气,想要把祢凯干掉,上次的事情,奥兰迪已经大为光火!奥兰迪邪睨着祢凯,不由自主的摸上了他左耳的黑色耳钉,祢凯也看了看他的这个动作,却并没有在意,那个耳钉只有小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