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早就结束了。!.binhuo.”

“什么?”江心朵骇然一惊,睡意顿时消散了,她立即扯掉盖在身上的衣服,站了起来,殷切的目光投向门口,“他的人呢?”

“他已经离开了。”

清亮的水眸悄然一黯,“他在躲我。”

“他刚走没多久,你快去追,应该还能赶得上!”周易给她支了一招。

江心朵一听,拔腿就跑,直接乘坐电梯,进入地下停车场。

“司宸的车停在哪里呢?”江心朵不停地四处张望。

地下停车场一片幽静,泊满了各式各样的汽车,要在这么多车辆中立即挑选出任司宸开的车辆,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正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寂静的空气中突然飘来引擎咆哮的声音,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从另一头飞驰过来。

现在是上班时间,谁会如此堂而皇之地驾车离开,除了他,还会有谁!

江心朵没有任何踌躇,直接跑到车道中间,紧闭双眼。

沉闷郁结的任司宸想要飙车发泄一下怒,刚刚怒踩了一下油门,就有一个不怕死的冲到了他的车前,他定睛一看,居然是江心朵,他心头凛然一紧,立即踩下刹车。

轮胎与地面摩擦出一道道车痕,车速度急降,眼看就要撞上江心朵了,任司宸蓦地转动方向盘,车偏离了方向,“砰”一声,撞上了停在一旁的车辆上,两辆车的车头都凹陷了一块。

江心朵听到了一声巨响,立即睁开双眸,心脏依旧狂跳不止。

任司宸解开保险带,推开车门,直接冲到江心朵面前,厉声斥责,“你不要命了吗?知不知道这样冲出来非常危险,如果我反应慢了半拍,你现在的下场就跟那辆车一样了!”

“还不是因为你不愿见我。”江心朵蠕了蠕唇瓣,轻声嗫嚅。

任司宸看她穿得如此单薄,地下停车场又比较阴冷,阵阵寒风冷刺骨,他走过去打开车门,“进去!”

江心朵坐入车中,任司宸将暖气开到最大。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冷淡敷衍的语气让江心朵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她不停地拨弄着自己的双手,亦如他此刻的心,杂乱交织。

任司宸不耐烦地闷哼一声,“不要浪费我的时间!我可没有闲功夫陪你耗下去!”

江心朵深吸一口气,“你……你还要我吗?”柔柔软软的声音,底气不足,似乎是在试探他。

他表情一顿,随即眸光一寒,冷嘲热讽地失笑道,“江心朵,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养的阿猫阿狗吗?可以任由你挥之即来呼之即去!我任司宸还没有低贱到如此程度!”

江心朵垂下黯眸,喃喃低语,“难道我真的不可原谅了吗?”

“你在享受脚踏两只船的快感吗?莫少谦被你骗得晕头转向,所以我也要像他一样,对你死心塌地,这样你才会有成就感,对吧?可惜,我没有像他那么愚蠢,被你当成木偶一样摆布。”

“原来,我在你的心目中是这样一个人。”苦涩的酸水不断往上涌,润湿了她的眼眶。

“既然我们认清了彼此,那么以后就没有见面的必要了。”任司宸冷面如霜,每一个字都在将江心朵拒之于千里之外。

江心朵蓦地转过头,清澈水亮的眼睛灼灼地盯着他,“我生病了,你照顾我,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每天下班你都会来到楼下,一直等到我关灯,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在沙发上睡觉,你把自己衣服盖在我的身上,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你是糖糖和果果的妈咪,如果你生病了,怎么照顾我的孩?我去楼下,只是想知道自己的孩睡了没有。现在,你跟我唯一的联系只剩下孩而已,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我不信!”江心朵摇着头,“我不信,你对我一丁点感觉都没有了。”

她咬了咬唇,突然倾身搂住他的脖颈,主动递上香吻。她模仿着他,慌忙之中胡乱的啃咬舔舐,希望用自己的温暖融化他内心的坚,喜欢用自己的温柔抚平给他造成的伤痛。

江心朵只能将所有的委屈往肚里咽,如果告诉任司宸她被莫少谦欺骗的真相,以他的性格,肯定会让莫少谦生不如死。江心朵觉得她对他的恨意,已经是最好的惩罚了,她不想看到两个男人为了她斗得你死我活。可是,这件事如果不解释清楚,任司宸会一直对她心怀恨意。

任司宸厉眸一瞠,露出惊愕的目光,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她如此疯狂的表现。难道她就是用这一招,把莫少谦收得服服帖帖的吗?思及这里,任司宸寒眸一滞,猛然一把推开江心朵,尖锐地讽刺道:“你现在还知不知廉耻!之前装得那么矜持,没想到你的骨里如此的骚。”

冷厉尖酸的话语如刀刃一把一片一片凌迟着她的心,江心朵的眼眶又红又肿,她咬了咬唇,浑然不觉中,咬破了自己的唇瓣,死死苦腥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

只要能救糖糖,受尽他的侮辱责骂、冷嘲热讽又如何!

她将所有的辛酸苦涩全部咽进肚,脸上露出凄凉的笑容,握住了他的手臂,宛若救命稻草,死死攫住,“只要你能原谅我,我可以答应你一切的事情。”

任司宸鄙夷地目光淡扫了一眼,“江心朵,你的骄傲和自尊到哪里去了?”他毫不留情地掸掉她的手,“我早就把你玩腻了,你对我来说一点新鲜感都没有,滚吧!”

“我可以为了改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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