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滑腻腻的感觉在赤脚上游移即可怕又恶心,我跳了起来不断的踢脚,黑暗深处却忽然发出咯咯咯的笑声。这里还有别人吗?
“是谁?”我紧张的极目看去,可是黑暗遮蔽了一切,什么都看不到,那滑腻的东西却顺着脚踝往上爬,我忍住恶心和恐惧,伸手去扯,却什么都摸不到,除了光滑的肌肤,我没有摸到异物。
“嘻嘻嘻,摸不到的傻瓜。”一个诡异的声音好像在耳边又好像在远处,忽近忽远的响起。我再次喊了一声:“到底是谁?出来。”
“出来?出来你就吓跑了,没人陪我玩了,嘻嘻。”那声音阴阳怪气的很是刺耳,而且听不出男女。
滑腻的感觉还在一路向上,已经到了大腿,我咬着牙跟说:“是你在摸我吗?是的话最好不要再向上了,我可是尸王的女人。”
那滑腻的感觉果然停顿了下,然后那声音又尖笑着说:“你是慕容峰的女人?那你怎么会在这里?人类进来都是受罚的,你又不是尸兵。”
“我是因为不小心得罪了他。但他没杀我。这足可证明我在他心里的分量,你要是欺负我,等我回去以后,他肯定不会饶过你的。”我一边说一边暗暗祈祷,千万要镇住它啊。
好在不一会儿那滑腻的感觉就消失了,那声音有些悻悻的说:“哼,慕容峰的女人我可不敢碰,不过你要是敢骗我,我就让你见识见识这血池的可怕。”
慕容峰?尸王叫慕容峰吗?这个名字为何我一听到就好像心被撕裂了一般的痛苦?眼泪又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我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吓哭了?其实你自己都不知道他会不会放你出去对不对?”那声音好像抓到了我的把柄,那滑腻的感觉又开始摸我的脚背。
“我并不是吓哭的,我有信心王会放我出去的。我流泪只是因为这里太腥臭了,我受不了。”空气里的确满是血腥味,只是我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个味道。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习惯的。
“好吧,今日就放过你,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没人放你出去的话,嘿嘿嘿,我就要吃了你。”那声音鬼笑着添了我的脸一下,那感觉就好像被水蛭吸到一样恶心。
我松了口气,暂时是安全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不敢再往里走,我抱着肩又蹲了下来,四周悉悉索索的声音让我想起魔刹说的话,这里蛇虫鼠蚁什么都有,浑身不觉发麻,我对着黑暗中说:“喂,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是这血池的主人吗?”
有点其他的声音打打岔,可以让我暂时不去想象那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到底是什么恶心的东西蠕动所发出。
“小女娃胆子挺大的嘛,居然还敢和我说话,你不怕我吗?”忽然那声音逼近了我,我感觉耳上一凉,眼前好像亮了一下,一双空洞的眼一晃而过,它是想吓唬我吧,可惜尸王我都睡过了,尸兵也见识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不怕,比起那些蛇虫鼠蚁,你亲切多了。”我看着黑暗中的某处说。
“有趣有趣,以前也有人类被送到这血池,别说女人,男人进来被我戏耍一番也吓破了胆,你这个小女娃居然一点都不怕?好好好,既然这样,就陪我说说话,上一次和人说话都不记得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听了它的话,我忽然觉得这些鬼怪其实真的是很寂寞的吧,因为被人类所害怕,憎恶,虽然他们拥有比人类更强大的能力,但也有喜怒哀乐愁,也会觉得孤独。
“其实你和尸王都一样寂寞吧。”我低低的说着,就算因为这句话我被关进了这里,但我还是不后悔说出来,他日日夜夜躺在那黑暗中,想到就心疼。
“剥哈哈,你说我和慕容峰一样寂寞?你居然敢说这种话,你根本没见过他吧,你的谎言露馅儿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要是让他听到,几百个你都会被尸兵分食了,还怎么会来到这个血池?”那东西好像很兴奋,它四处跳跃着,撞击着墙壁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这句话到底怎么大逆不道了?你别想套我上当,我告诉你,我之所以被关到这来,还就是因为对尸王说了这句话。”我就奇怪了,寂寞就寂寞吧,又不是说他的坏话,怎么每个人听了都是这种我死定了表情,但事实是我没死不是吗?
四周忽然陷入一片死寂,连周围悉悉索索的声音都没有了,好半天我才颤巍巍的喊了一句:“喂,你还在吗?”
“你真的对慕容峰说了那句话吗?”这个声音忽然就变成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苍老。
“是啊。”难道这才是她真正的声音?
“他居然没让尸兵分食了你,忻娘看来你到这血池也待不久,我会护着你不受蛇虫鼠蚁的肆扰,但今日我善待你,希望你能记住,来日可要知恩图报。”
我晕,怎么又是这样,为什么每一个人知道我说了那句话没死后态度都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呢?
“我就是一个人类,我能怎么报答你?”虽然现在说这句话有些不太理智,但是我实在是好奇,我有什么能力报答他们?
“切,小娃子,有些事不到时辰不能说,这叫天机。”
“好吧,虽然我实在不知道我能做什么,但我答应你,不会忘记你的恩情,不过你到底是谁啊?”贞欢台技。
“我是这血池的守护者,我叫血姬。”
“血姬前辈,这血池到底是什么地方?是作为处罚人的地牢存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