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学校请了假,我坐上开往郊区的公交车,车上人很少,我心不在焉的坐在位子上,那种灵魂被吞噬的痛一直在脑海挥之不去,不知过了多少站,等我回过神车上只有我一个人了,本来到郊区的人就不多,司机回头看着我问:“姑娘你还不下车,下一站就是终点站了。”
“我就是要去终点站啊。”我有些莫名其妙的说,司机听了脸上却出现一种很奇怪的表情,他甚至盯着我的脚看了半天,才又发动起车子,不一会儿车到站了,我下了车,司机一副见鬼的模样掉头飞一般的开走了。
一个破破烂烂的站台,再过去就是一座深山,难怪司机会害怕,这里前不着店后不着村,根本没人会来,会有公交车,也是前几年政府打算开发这座山做旅游,才特别开了这条公交线,谁知开发时却不断出现事故,死了不少人,最后连批示这个计划的官员也莫名其妙的死了,这个计划就被搁置,但公交线却留了下来,只是大多数都只到前面那个站就没人了,今天那司机可能以为我是鬼吧,我苦笑,很少有人知道这深山之中有着一座古刹。
宝莲寺,隐身在深山的古刹,里面修行的僧人过着清贫的苦修生活,是真正的世外高人,而我要找的人就是宝莲寺的主持天一大师,没有人知道天一大师的来历,也没有人知道他的道行有多深,因为他从不离开这座深山。
我出生那年,妈妈莫名其妙的抱着我来这附近,然后莫名其妙的走进深山中,又莫名其妙的迷失在这深山中,遇到天一大师,天一大师说和我有三面之缘,并告诉我妈,我天生就缺了一魂一魄,不但能见鬼,还容易灵魂出窍,所有生死之地我都不能去,还嘱咐我妈无论多么辛苦都要把我养活了,否则就会有大劫云云。
这次出事,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他,或许也只有他这样的高人才能救我吧,我一步步在深山里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已经完全没有了方向。
“施主,我们又见面了。”一个洪亮的声音忽然自身后响起,我一回头,只见一个高瘦的和尚站在那,看年纪也就四十出头,正笑眯眯的看着我。
“这位大师,我想到宝莲寺去,但是貌似迷路了。”我也回以微笑,希望得到这个和尚的帮助。
“施主不能入寺,宝莲寺从不招待外人,所以老衲才出寺与施主相见。”和尚还是笑眯眯的,我却皱了皱眉,低声下气的说:“求求大师,我真是有性命攸关的事要见宝莲寺主持天一大师的,见不到他,我绝对不会放弃。. ”
“施主已经见到老衲了,又何必求呢?”
“大师,我要见的是天一大师。”
“老衲正是天一,施主。”
他就是天一大师?我顿时愣住了,我出生时妈妈见到的天一大师就是四十出头的模样,现在我都二十了,他怎么还是这个样子?不过那周身散发的祥和之气却不是假的,见我不说话直打量他,那和尚又说:“施主出生那年我们见过,老衲曾说你缺了一魂一魄,灵魂不稳,不能接近生死之地,这样你便信了吧。”
“对不起,我没有不信您的意思,只是有些太过愕然,没想到大师还是这样年轻。”
“呵呵呵,年轻,年老,都不过一具臭皮囊,施主不要太过于着重眼前。”
“大师说的是,是我眼拙了。”
“施主周身被黑气围绕,要是在夜里还留于此处,定会招来杀身之祸的,现在离天黑还有一刻钟,有什么想问的就快问吧。”
“大师你也看出我浑身黑气,我就快被一厉鬼吞噬灵魂了,这世间恐怕也只有大师能救我,请大师救我一命吧。”
“这是命,你被那古碟吸引出窍是命,遇到黑鬼王也是命,既是命就是天定无法改。”
“那我的命就是被那黑鬼王吞噬?”
“不,那是运,运在人为,可以改,但因果因果,没有因就没有果,找不到因改不了果,果乃运也。”
“那要怎么才能找到因呢?”
“从何处来,到何处去,你失去的一魂一魄里带着被封印的某些记忆,当你得回那些记忆时,或许你宁愿魂飞魄散呢?凡是由天不由人,施主改因果可能会适得其反还望三思。”
“消极的等待死亡我做不到。”我想了想,就算真的结果是坏的,我也要努力一把,那种灵魂被吞噬的痛太可怕,我不想再有第二次。
“既然如此那老衲只能告诉施主,寻找应从最不自然处开始,你还有十分钟时间离开这里,快走吧。”
“大师谢谢您,我们还有一面之缘对不对?”我看着夕阳余晖笑了笑,却是十分的苦涩。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施主快走吧。”说完天一大师不等我发问,已经健步如飞的隐身进了树林,我错愕,三面之缘为什么少了一面,是因为我注定活不到再见那天了吗?
我沮丧的往外走,但这山好似迷宫一般怎么走都走不出,天越来越暗,静寂的树林连虫叫鸟鸣都没有,静得让人发毛,我在心底期盼天不要黑得太快,但天还是黑了,树影憧憧虽然从宣惯了鬼魅,可身处这样的环境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冷汗已经湿透了背心,我拿出手机照明,一步步走得十分艰难,可惜那树林却是哪儿哪都一样,密集的月光也无法穿透,难道要在这林中住一晚?我绝望的靠着一棵树坐了下来,这时远处却隐隐出现了一点白光,我的心一紧,是鬼火还是鬼魂?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