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爽点头,把自己装作成一名久居在外、且刚回来的旧街坊,笑道:
“系呀,我好耐无番过离呢处了。(百度搜b>(是的,我很久没有回来这儿了。)
伙记兴致地搭讪道:
“哦,哥仔你肯定细细个就出左去了。”
(哦,小哥你肯定小时候就出去生活了。)
梁爽笑道:
“都有成二啊几年啦!我四、五岁就出左去,呢度都变左了。”
(都有二十几年啦!我四、五岁就出去生活,这儿都变了。)
伙记热情道:
“二啊几年吴多吴少都会变感一d嘅了。”
(二十几年或多或少都会变一些的了。)
“哥仔我去帮你添碗白粥同油炸鬼,好快上台!”
(小哥我帮你添碗白粥与油条,很快就可以上桌!)
“吴该晒!”
(劳烦了!)
说罢梁爽心想:广播电台的暗号散播还是有很大的局限姓!看来,要寻找燕子!
吃过早餐以后,梁爽迅速回到时钟酒店,从背包里面找出一张只有上半脸的面具,把自己易容成一名缺少几根神经的、轻度弱智的小青年。
接着梁爽又换上一件低等平民化的破旧t恤、破旧短裤与旧鞋,最后直接从时钟酒店攀窗而下。
梁爽自小巷里面走出来,往小街的尽头喃喃自语、姿势懒散地走去,他的表情活脱脱的就像一个轻度的白痴。
一路上,梁爽一边现出享受的神色、一边高调唱着他学过的燕子暗语歌,引得途人侧目,以为他是个少了根筋的逗币小青年。
而梁爽要的正是这种效果。
他需要在这一区一个民间小舆论,希望能够以他的高调举动为讨论主题,吸引燕子b,梁爽已经完全代入到浮夸逗币小青年的角色。
他以集市为自己的表演舞台,在集市内又唱又跳,自得其乐。
一开始这一区的街坊还以为梁爽是个街头艺的,时间一久才发现,原来梁爽是个“低”小青年。于是街坊们就像看小丑戏一样、与梁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三天过后,梁爽的低形象、已经在集市这一区的街坊心中逐渐成形。
而且,梁爽也成为街坊们茶余饭后的讨论对象。
第四天,街坊们一见梁爽出现就会互相窃语讪笑:
“你地睇,个低仔又出现了!你地估佢今曰会唱咩歌?”
(你们看,那逗币少年又出现了!你们猜他今天会唱什么歌?)
“切,曰曰都唱国语歌,仲要唱到汤猪感嘅声,简直就系虐待我只耳仔!”
(切,天天都唱国语歌,还要唱得像宰猪的猪叫声一样,简直就是虐待我的耳朵!)
有几名摆水果、或者杂货摊档的男街坊一见梁爽出现、就好奇地招呼他过来:
“哥仔!哥仔!过离大家倾下计!”
(小哥!小哥!过来咱们聊聊天!)
梁爽故意踮起双脚,颠颠地趋向几名男街坊:
“倾咩啊老细?无咩事吴好离烦我,我好忙架!”
(聊什么呢老板?没啥事就别烦我,我很忙的!)
“洗星海系我阿叔,聂耳系我舅父,我立志要做大华夏最杰出嘅革命歌唱家!”
说着梁爽故意一个挺胸提气,高唱起来: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
梁爽的举动把周围的街坊逗得哈哈乐笑起来,他们七嘴八舌地道:
“哥仔,你今曰终于转歌目了?”
“咦,呢首好似系我地大中华嘅国歌播。”
(咦,这一首好像是我们大中华的国歌啊。)
“系啊!哥仔你唱得有进步啊!够晒激昂!”
(是啊!小哥你唱得有进步啊!够激昂的!)
梁爽见鱼的小贩走出自己的档口,对着他笑道:
“哥仔,你点称呼啊?”
梁爽故意以浮夸的神色得意地道:
“老细,你可以叫我做‘格明’!”
“我姓格,叫阿明!号‘燕子’———!笃~笃碌笃锵!”
梁爽见自己今天的浮水表演差不多了,就以粤剧的唱腔蹬着碎步离开集市。
别看梁爽这又唱又跳的、表现得像个傻子,实质这唱与跳都有玄机。
梁爽每唱完一段都会发出几声鸟叫,那是燕子暗语里面其中一种类型的暗号表达。
而他表面上看似的乱跳,也是在蹦跳的过程中利用内劲、以脚尖在路面上划下燕子暗号的符号。
那些划痕表面看来杂乱无章,也就只有懂得燕子暗语的人,才能够看出当中所隐藏的信息。
就在梁爽离开集市大约一个小时过后,水果档旁边的后巷开始缓缓挪出一名乞丐。
那乞丐显得皮黄骨瘦,头发逢乱,衣服破烂,浑身污秽不堪,身上还散发出阵阵的恶臭!
“你个乞衣婆又想出离偷我d生果系玛!睇我吴勾跛你双脚!”
(你这个乞丐婆又想出来偷我的水果是吗!看我不打跛你的双脚!)
水果档老板一见乞丐出现,立即恐吓着举起电蚊拍、向着乞丐的肩膀就要拍下去,却被旁边蔬菜的大婶拉住:
“生果荣,你禁火做咩遮?”
(生果荣,你这么火干嘛?)
“佢不过系执你果栏地下d烂生果离食遮,算啦,你睇佢瘦成感样,万一你落手重左打死左佢就麻烦了。”
(她不过是捡你果档地下的烂果子吃罢了,算了吧,你看她瘦成这样,万一你下手重了把她给打死了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