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办公桌后的顾云海一愣,脸色出现一抹可疑的红晕,一闪而逝快的让人捕捉不到,握着钢笔的手骨节泛着苍白。
良久,顾云海才从办公桌走到她面前坐下,一本正经的说;“嫁给我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是沧海?”
“不好。”郝连菲摇头,“因为我们彼此相爱。”
“如果不是怕惹沧海生气你连今天做在这里的机会都没有。”顾云海的言下之意是他忍她很久了。
郝连菲双手放在膝盖上,心不断的往下沉,一直信心十足的她忽然之间没了底气,顾云海的手段她早有耳闻,绝不是善茬,以前只是认为他故意为难,现在看来是下了狠心,之前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先礼后兵,她很好奇顾云海要怎么来对付她?
“郝连菲你跟沧海在一起只会拖累他。”
她摇头否认,“不会的,我没那么没用。”
“能给沧海帮助的女人是安琪拉,费尔南德斯家族和顾家的联手最是如虎添翼,有才华的人那么多为什么沧海能独占鳌头?这就是权势的重要,有才华也要有政商名流欣赏,但是为了你沧海刚把唯一对他有帮助的女人拒之门外,违背他的原则硬起了心肠。”
郝连菲怔怔的看着他,心中却因为他的话翻江倒海。
“沧海对安琪拉就算没有爱情至少还是有亲情或者是友情的,他其实心最软,面对安琪拉的苦苦哀求你知道他心中有多难受吗?不,你不知道,全世界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他。”顾云海失望的看着她,眼中带着奇异的满足感,因为只有他是唯一一个了解沧海的人。
顾云海不屑冷笑,倨傲的看着她说;“我知道你比很多女人自信坚强,也够聪明,所以想要让你知难而退很难。不过看在沧海的面子上我在劝你最后一次,跟我去看看他为了你做到什么地步,这样的他还是所有人心目中高贵完美的顾沧海吗?”
郝连菲跟着顾云海的车几乎穿越半个市中心,在一家规格极高的私人会所停了下来,报上名字被会所经理模样的人直接领到位于三楼的餐饮部,曾经的宫廷御厨特制的极品美食,让人一看名字和照片就忍不住流口水。
俩人被带到一个小包厢,四人的餐桌,摆着精致的青花瓷的碗碟。包厢的门半掩着,敲能听到对面包厢传来的嘈杂声音,出入这里的都是非富即贵,却很少有人不顾形象的吵闹。
郝连菲秀眉微皱,漂亮的眼睛盯着对面不放。
顾云海暗中打量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郝连菲不好对付,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下狠手,毕竟那天万一被沧海知道,一定会翻脸,最好能让她知难而退。
顾云海打了个响指,对面包厢门被缓缓打开,郝连菲惊愕的看着端坐在主位的顾沧海,俊脸阴沉,左边站着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子,挺着啤酒肚子谄媚的笑着一个劲对顾沧海劝酒,劝不动,一只油腻腻的咸猪手居然朝顾沧海洁白的衬衫上摸去。
右边的张潇潇一双涂满鲜红指甲的手悄悄攀上他的肩,吐气如兰的在边上煽风点火,看那样子是恨不得把顾沧海灌醉。
也许是实在推辞不了,顾沧海表情淡漠的端起面前倒满白酒的酒盅一饮而尽,白皙的俊脸上悄悄染上一层迷人的红晕,深邃的眸子变得像夜空中的星星般,一眨一眨发仿佛会在说话,让原本就如贵公子般的男子更加让人目眩神迷,移不开视线。
张潇潇看的如痴如醉,真觉得以前睡过那么多的男人,简直是糟透了,没有一个比的上眼前的人间极品,别说顾沧海的身份,就算他是个穷小子她也愿意倒贴。.
脑满肠肥的中年男子脸色涨红,一脸谄媚猥琐的盯着顾沧海不放。
郝连菲跟顾云海同时气红了眼,只觉心中怒火腾腾的往上窜,估计就是用灭火器也消不了心头的无名火。郝连菲暗暗记下这笔账,她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张潇潇你等着。
顾云海纵使早有了心理准备但亲眼看到仍然怒不可遏,他带郝连菲来看戏,自己却入戏太深,恨不得想杀人。一个小小的副局居然也想染指堂堂顾家三少,他顾云海从小捧在手心里的人。该死的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谁给他的熊心豹子胆,他那只手摸的他就要剁了那只手。
郝连菲一步站起来就要冲过去,却被顾云海眼疾手快的扯住,“你不能过去。”
郝连菲像泄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的跌坐在椅子上,是呀!如果她现在冲进去,以沧海的高傲一定会觉得很没面子吧?
“我们顾家的人,最骄傲的三少从来对这些人都是不屑一顾。”顾云海看着她恨恨的说;“都是因为你,要不是沧海为了能把你的绯闻快速压下去,也不用出来跟这些人应酬。”他说的咬牙切齿,眼中几乎喷火,“商海的沉浮市侩,恶心虚伪只会玷污了沧海,这就是你能带给他的,现在还自信满满吗?”
郝连菲失神,心中有个声音不断的告诉她,是她亲手把沧海拉下神坛,早知道不合适的,为什么还要一味的坚持?难得真的要放手吗?心好痛,她做不到……
对面包厢里,顾沧海眉头越皱越紧,最后端起面前的酒杯连喝了三杯,站起身极有风度的微微欠身,连挂在衣架上的衣服也没拿径直离开包厢,张潇潇不死心紧跟着追了出来,正好在他们包厢前把人拉住。
顾云海眼疾手快的把包厢的门带上,只留一条缝,能听清外面的对话,看到隐隐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