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家的后院,就在人家的掌心里握着呢。若不是娇娥及时劝阻,只怕已经闹了个好大的笑话。
“今后,再也不要叫黄姬、丁姬和严家的人来往。”,赵义告诉林氏和娇娥。
林氏点点头。
娇娥却道:“阿父,可不能这样,我们眼下可不能和严家撕破脸皮,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我家的事情都被严家了解完了,严家的事情,我们却什么都不知道。这样闹起来会吃亏的。”
赵义迟疑了一阵,觉得女儿说的甚是,又道:“你看怎么办?”
娇娥笑着起身,对着父亲施了一礼道:“恭喜父亲,阿母前一阵子从外面请了个嬷嬷。是从宫里出来的,伺候过好几任宫里的娘娘。她姓洛,也是世家出生,因家里遭了事被判为官奴婢,才进了宫。阿母觉得家里后宅太乱,没有规矩,影响阿父的风评。又想有个人教导着和夫人们交际,日后阿父升了官,也好有个臂膀。”
“你是说,这洛嬷嬷能帮着梳理后宅,管着丁姬、黄姬她们?”,赵义捏了捏下巴上的胡子。
“是啊,阿父,丁姬和黄姬本是姬妾,怎么能够越过阿母和严夫人交往。严夫人为了打探我家的事,连身份都不顾了,和小妾们交起朋友了。玉棠和玉梨本是庶女,又怎么能够没有阿母的点头便和严若雪见面?严家和我们实在是太熟了,每次来都不带手礼,也不预先递拜帖。到了我家跟和自家一般方便,看门的苍头对他家的人都比对舅舅还亲。”
娇娥逮着时机把洛嬷嬷推了出来,又趁机提出约束后宅的要求。
赵义听了脸上有些红,又有些感慨,握着林氏的手道:“还是夫人想的周全,都是我不好,引狼入室了。估计严夫人在夫人们的交际圈也对你多有打压,只是你不善交际,不常出门倒也感受不到。我在外都经常听人说你是商户出身,小气善妒,想来也是那严家放出的风声。”
真是可恶,赵义心中有些发恨,这一两年间,他和林氏越走越远,多半也是听了严延年的话。外面又有很多不利于林氏的评价,无非是说,赵义这样的谦谦君子,又是官身,娶了个不识大体的商户女,后宅里一片混乱。
原来严延年都给他预备好了。
林氏听了赵义的话心中愤怒,她也没有顾上细想,便道:“义哥哥,你要为我做主。我绝不能忍下这口气去,几年的功夫都被人当猴子耍。我把李氏当作是亲姐妹般,有什么难处和不开心的都给她说,她缺什么我都给她,结果换来这般的狼心狗肺。她们从我这里拿了多少绣样出去,害我的哥哥。她们怎么这么毒。”
“哼,那李氏还想着将她家的大女儿许给兴哥,她是要将我的嫁妆都捏在手里,将我们赵家都捏在她手里才算完吗?”
听得林氏在女儿面前喊他义哥哥,赵义脸上有些挂不住,看林氏嗔怒的样子,又有些发呆,表情便有些古怪。
娇娥接过话来:“阿父,女儿觉得,应当想法子洗了这内宅混乱的名声才好,母亲许久都没有和各位夫人们交际了。不如这次丞相夫人的寿宴,母亲好好表现一下,洛嬷嬷后日便要来家,就先帮母亲出出这个招吧。”
赵义点点头:“女儿说的甚是,这是你们在内院能够帮得上我的。”
他又看了看林氏:“我是不会就这么放过严家的,不会让严延年就这么踩着我顺顺利利的爬上去。”
娇娥点点头,赞同道:“是啊,父亲,看那云氏绣纺的行事,就能看出来严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了。偷了人家的绣样,还要挖人家的绣娘,昨日还为了笔大单,逼到舅舅的鼻子底下来,要求打擂台。若是舅舅输了的话,只怕长安城林氏绣纺的名声就全完了。阿父,您若是放过严延年,让他爬了上去,只怕以后要死压着您不放,别说官职能不能升上去,林氏绣纺便是他家的了。”
“那怕阿父升不上丞相征事,也不会让严延年升上去。”。赵义信誓旦旦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