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昨天晚上的一切不是在做梦,那个有些凉意却异常熟悉的身体真的陪了他一晚上,一直抱着他,一直用手给他降温,他都记得,以为是在梦里,没想到是真的,在得到这个认知的时候,覃劭骅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幸福。
覃劭骅很想就那么不管不顾地抱住芷兮,只是在芷兮紧接着的几个喷嚏下,他脸上又露出心疼的神色,他虽然处在昏迷中,但清楚地意识到芷兮一直在用冰冷的手给他降温。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一把将芷兮抱住,用他健硕的身体裹得紧紧不留一丝缝隙,在感受到她全身冰冷的时候,他心里再次止不住的心疼。
心疼之余是慌张到失去基本的常识不知道用被子裹着芷兮而是笨拙地用手不停的搓弄着她的手摩擦生热,在效果甚微之时,不停地在她手中哈气并将她冻得没有知觉的手放到他脸上,脸上的冷度直接冷到他心上,他又执起她的手放在他暖和的胸膛。
被覃劭骅这么一系列紧张的举动一弄,芷兮竟然笑了,覃劭骅呆呆地看着芷兮笑,一瞬间芷兮的眼里只剩下他,芷兮在劭骅眼里也只发现她的身影。
一阵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打断他们的对视,回过神来,芷兮赶紧放开覃劭骅,整理了一下昨晚被他蹭得有些凌乱的衣服,意识到他还光着上半身,芷兮眼神游移不定竟不敢直视,覃劭骅见状从喉咙里溢出低沉的笑声,随后便去了换衣间。
渫芷兮收拾了一下心情就去开门,门开了,覃妈妈抱着哭得稀里糊涂的小家伙站在门口,后面跟着刘妈。小家伙一眼就看到芷兮,撇着嘴一副又要哭出来的样子向她扑过来,不是她接得及时差点就掉了下来。
这小家伙真是越来越会撒娇卖乖了,覃妈妈见状叹气似的、边指着小家伙边说道:“小白眼狼,一大早不见妈妈就不干了,哭着要找妈妈,才多大的孩子就这么精,长大了一定是个无法无天的主”。
抱着小家伙芷兮笑了,只是小家伙在扑到她怀里后就不哭不闹,也就不再理会覃妈妈任何的小计较,小家伙打着小哈欠在她怀里拱了拱试图避开覃妈妈的喋喋不休。
覃妈妈被气得没法和身后的刘妈也笑了起来。
覃劭骅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眼前这副和谐美好的场景。
芷兮站在门口的光亮处怀里抱着覃赟笑得很甜,几乎甜到了他心里。
芷兮看到了劭骅,回之一抹灿烂的笑颜,劭骅看着芷兮也跟着笑了起来。
冬季的晨曦洒下第一缕阳光的时候也照耀着笑得甜蜜的女人和男人身上,折射出幸福的颜色。
吃完早饭,芷兮坐上覃劭骅的那辆军用越野车,回到被冠上“家”这个代名词的地方。
她抱着小家伙走下车,看着别墅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只是两天没回来而已竟有些恍然。
在芷兮准备抱着小家伙走进去的时候,覃劭骅快速地从她手里接过小家伙,只是在一抱一接中,一个信封莫名地掉了下来。
她正要弯下腰捡的时候,覃劭骅先一步拿到了,他看到信封的瞬间眼睛闪过的是吃惊,他用眼神示意是怎么一回事,芷兮毫不避讳地从他手中抢过信封,说道:“妈,在临走之前塞给我的,也没说是什么,我还没来得及看,想着回来了再拆开看看。看你的样子不会是有关覃家的机密吧?若是那样的话,我就不看了,给,还给你”。
她重新将信封递还给覃劭骅,只是他没有接,而是说道:“既然是妈给你的,你就看看吧”!不再理会芷兮的回答,覃劭骅就抱着小家伙先进了门,芷兮只是好奇小家伙怎么突然转性了,愿意覃劭骅抱不说,还不哭不闹的十分的乖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父子天性”。
芷兮回到房间,拆开信封,发现了一个令她惊讶的秘密。
其实这不是一封信而是一份关于覃赟身世的出生医学证明,原来···
在知道这件事之后芷兮竟有些佩服覃劭骅了,站在他的房门前敲了很久都没有人开门,却在小家伙的玩具房找到了这个人,他跟小家伙玩着小家伙乐此不疲的翻身游戏,听着小家伙独有的婴儿欢乐声,看着一大一小玩乐的身影,不知不觉她被这种和乐的氛围感染了。
覃劭骅无意间看到站在门口的她,他们竟同一时间心意相通地对视一眼笑了,不知道为何而笑,就是单纯地发自内心的笑。
芷兮走了过去,从旁边的玩具箱里面拿出一个七彩球放到小家伙眼前,小家伙一看到颜色鲜艳的东西立马就扑了上去,玩得不亦乐乎。
覃劭骅乘小家伙玩得开心的时候,问了她一句,“你都知道了”?这倒不像是问句而更像是陈述句。
芷兮点了点头,眼睛还是看着小家伙,回答道:“嗯,都知道了”。
芷兮回过头对覃劭骅说了一句,“知道了又怎么了,覃赟还是覃家的嫡长孙、你的嫡长子,不是吗?”
或许是被芷兮话中的肯定和坚信问到了,或许是被芷兮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话问呆了。总之,良久之后,覃劭骅竟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芷兮点了点头。
芷兮无视覃劭骅的反应,她和小家伙玩起了小皮球。
覃劭骅此时却想着另一件事,他在心里暗自说着:芷兮,不管10年前,那都是以前的事,现在你是我覃劭骅的妻子,我会把你牢牢地套紧。我相信总有那么一天我会走进你心里,我不会给任何男人有可乘之机,就算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