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目睹女孩从出租车上欢欣地下来与跟他斡旋时皱着一张小脸大相径庭,看到这江睿哲不禁有些莞尔,尤其是听到女孩边上楼梯边哼着歌,显示心情应该不错,这个小丫头片子随时随地都将自己的心情和性情暴露得这么明显,一点都不知道内敛。
江睿哲拧了拧眉,马上就松懈下来,不过只要有他在就好了。
直至看到女孩的身影在拐角处消失,江睿哲才调转车头离开,只是在离开的瞬间眼睛无意识地往女孩所住的那间房投掷轻轻的一瞥,那一瞥有着江睿哲本人都不知道的温柔至极,若是让其他人看到还不惊得掉下巴。
仅仅只是劳烦江大少默默跟了一路,有这一不单纯的护送在就够让八卦的狗仔队们浮想联翩了,他们可未曾见过号称钻石王老五顶尖黄金单身汉的江少对哪个女人这么“体贴”过,体贴到秘密跟踪的地步。
狗仔队们虽然荣幸地拍到了江大少温情的一瞥,却遗憾地没有见到真正的女主角。
正当狗仔队们惊讶加叹惋的时候,江睿哲已经比平常任何时候回到爱巢的时间都早,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在看到女孩回酒店之后,整个人突然间就兴致缺缺,对什么都提不上兴趣,只是想着回家洗澡然后睡觉并且期待第二天的到来,计划着如何“惩罚”女孩。
想到惩罚这个词,江睿哲莫名地就来了兴趣。
没过几分钟就将女孩所在房间的电话要到了,江睿哲在按动数字键的时候,心里竟然涌升了一种奇异的感觉,他自己也无法形容。
泡了一个香喷喷的玫瑰浴,玖惠子觉得心情很好,如果排除今天所发生的种种,以及男人的各种厚颜无耻加恶劣本质,玖惠子会觉得心情更好,但是脑海中一捕捉到那张妖孽的脸,玖惠子就恨得牙痒痒,刚刚的好心情立刻就灰飞烟灭。
眼睛无意间一瞥就看到躺在柜台上显得了无生气的小人偶,看着昨天被自己改头换面,换上黑色西装的小人,又加上自己刻意的打扮,俨然可以看出几分恶魔的样子。
没错,玖惠子在遭受江睿哲一再轻薄之后就设计了这么一个拿来出出气的小人,而现在就是往小人身上投暗器的最佳时刻。
想到了什么,玖惠子的嘴角微微弯起一两分翘得高高的慧黠。
只见她将小人大喇喇地摆放到圆盘的正中间,而这时她手上正拿着一支尖头锃光瓦亮的飞镖,闭上一只眼,用张开的那只眼目测间距,手中紧捏着的危险物堪堪就要往小人身上投掷。
只是玖惠子正要将飞镖投出去之际,脸上胜利的微笑还没有彻底完成就被一通很不恰适宜的电话打断了,原本她想着先投再说,只是一等她拿起飞镖瞄准,电话铃声跟赶着投胎一样,又快又急,一次打断不要紧,还接二连三,再接再砺,无间断一直响个不停。
玖惠子刚升起的好心情宛如泡沫一般在空中一闪就啪的一声破碎了,她一个眼疾手快就将电话线拔了,只是没想到手机又开始响了。
这还没完没了了。
玖惠子对着手机踟蹰不前,就这样与将昔日铃声摧残得一塌糊涂的手机较劲了一会,玖惠子才上前走了几步将在床上不停打着旋儿的手机拿起来。
只是她不过是按了一下接听键,手机那头的声音铺天盖地砸了过来。
“你现在人在哪里?在酒店吗?电话怎么没人接?还无故被人掐断了······”
“······”
又快又急的怒吼声从手机那头呼啸而来,若不是第一时间听出那是某个坏男人的声音,玖惠子会毫不犹豫想当然地认为这是因妹妹离家出走的老哥打过来的。
无论是语气,还是话中的内容不都是理应出自她亲哥的口,而不是出自于一个只能算得上陌生人的嘴巴。
所以玖惠子愣怔了很久也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单单是江睿哲打电话过来几个意思就够让她的小脑袋瓜子想一阵子了,更何况接下来一连串不带气喘的拼音字词。
玖惠子实在想不通江睿哲在人们即将安寝的时刻无缘无故打电话给一个陌生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者应该说目的是什么?
玖惠子可不认为他们已经熟到可以用嗔怪的语气责难一个人的粗心大意,他们充其量不过是只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如果加上两次都不甚美好的回忆,他们连普通的陌生人都算不上,或许只能应该是结怨颇深的死对头。
江睿哲用教训人的口吻一直在耳边轰炸,玖惠子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等等,她怎么就觉得男人说话的口气不像是对待陌生人,也不像是对待仇人,更像是对待一个饱受欺负的小媳妇。
玖惠子突然间出声打断还在滔滔不绝的男人,问出自己自接电话以来一直没机会问出口的疑问。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我觉得我务必要澄清几个事实。其一我们应该不熟,不仅不熟,还相当的不熟;其二我们也没有达到无话不谈的地步;其三,我们理应算作陌生人,你无故给一个陌生人打电话按照华夏的有关规定这算不算是骚扰······”
当然玖惠子还可以说出其四其五等等,只是没等她发挥完全就被某个气势上更胜一筹的男人及时出声扼杀在摇篮里,玖惠子也就落下个如鲠在喉的下场。
只见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拿着车钥匙不停晃荡,显得悠闲肆意的男人将自己随意地陷进沙发里面,温润如玉般的声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