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一大面积的伤,镇定如渫芷兮也不得不束手无策,不行,要去医院才行,不然伤口很容易感染。
就算自己谨慎又谨慎地在伤口上上了药,渫芷兮还是觉得有去医院的必要。
慌张中却用不失镇定的话做出最明智的决定。
“我们马上去医院。”
只是渫芷兮一抬头对上的却是覃劭骅带着温和的笑,就像是新婚的丈夫体贴自己妻子的笑,渫芷兮为了这个笑而失神。
直到覃劭骅将她拉起来,伸出手揩去她额角不知不觉中积累上的一层细密的水珠,那样的谨小慎微,那样的小心谨慎,她刚被唤醒又马上为之失神。
“你——我——”
面对这样的情景,渫芷兮只有舌头打结的份,短短一个晚上结巴的次数比往常的总和都多。
这样的渫芷兮,怎叫他不心动呢?
女人就像是个百宝箱,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会让他发现惊喜。
惊慌的女人、失神的女人、说不出话的女人······都会让覃劭骅无比的喜欢,就这样爱上了一发不可收拾。
捧起女人的脸覃劭骅说了一句,“我没事,不用担心。”
耳边传来男人温柔的声音渫芷兮才回过神。
要论执着程度两人不相上下,不过覃劭骅胜在与生俱来的运筹帷幄。
知道自己是说服不了男人的,渫芷兮也就不再浪费口舌,知道男人身体底子好,不把这些伤放在眼里,但是渫芷兮还是放不下心。
渫芷兮也就是这一迟疑间就被男人逮到了空子,被男人抱到床中央才发现自己又失策了。
女人那一身单薄的衣料,覃劭骅早就看不过意了,生怕女人一个不注意就感冒生病了,赶紧将女人抱到床上,欲将被子盖到女人身上。
触碰到女人冰冷的手脚,男人不经意间皱了皱眉头。
现将女人裹进被子里,只露出两只眼睛,双手不停地摩擦,待摩擦生热后,才伸进被子里不停地摩擦女人小巧莹润的脚,等到女人的脚慢慢变热的时候,覃劭骅才改换握住女人的手接着摩擦。
被男人来气汹汹的一折腾,渫芷兮良久之后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看着男人细致入微地重复做着一件事,一切是那么的理所应当、本该如此。
没有抱怨,仿佛十分乐意替她搓脚搓手。
从来没有过的温情,从来没有过的关心,从来没有过的关怀备至······
是这个男人,眼前这个男人,没有目的,也没有利用,至少现在她没有发现男人存在什么不良的意图来接近她。
太多的尔虞我诈淡漠了她的感情,太多的众叛亲离冷淡了她的情感。
太多太多让她渐渐失去了常人该有的情感和感情,变得冷漠、冷淡、冷冰冰。
其实她才是最无情的人较之表面上冷酷的覃劭骅,她的心更冷。
只是那个男人,那个突然闯入她心间的男人渐渐地点燃了她未泯的一丁点人间情,温暖着她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融化了她几近冻结的心。
一如那个救她于危难之中的男人,那个坚实的背影,那个充满安全感的背影,那个模糊的影子,进驻在心间,从此结下了一段缘,邂逅了一段分。
不知道为什么渫芷兮觉得自己的眼睛酸酸的、涩涩的,很想流出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