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筝呵呵笑两声,没反对罗敬的话。的确是这样,谁都是从不熟到相熟。
一顿饭吃的三个人心思各异,罗敬热衷插足李筝唐席之间,唐席满是防备对方撬墙角,就李筝是最淡定的。
罗敬第二天当真离开了,离开前没打了个莫名其妙的电话给李筝,让李筝丈二摸不着头脑。
“若是没有廖暮渊。我们可能吗?”
正当李筝为这句话莫名其妙时,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李筝若似察觉到了什么,但在罗敬挂完电话后很快被她抛出了脑后。
没有煞和夏书冉的捣乱,李筝虽忙。她却觉着日子过得舒坦多了。
处理完公事,偶尔去上上课,一月抽几次时间和唐席一起回廖家吃饭。她觉着再也没有日子如这样悠闲。
所以当杵刑再次拦住李筝时,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李小姐,我们谈谈?”杵刑在京大校外转悠了三天才逮到李筝。他再好的脾气也磨没了。
然他是好脾气的人,在想发火也努力控制满腔怒火。
校外不远处一家高级的咖啡屋里,李筝和杵刑相对而坐,李筝要了一杯不加糖的苦涩咖啡。
窗外走过抱着书的学生,有的斯斯文文带着眼睛,目不斜视往前走。有的好奇张眼望来。
窗外的白杨迎风笔直成长,枝叶随风摇曳。
两个小女孩拉着收一前一后跑过,还有一对情侣正在争吵,女生甩开了男生的手。
杵刑喝着拿在手中的橙汁,眼睛都瞪大了。“女孩子很少会喜欢不加糖的苦涩咖啡!”
杵刑的声音拉回了李筝视线。她绕着咖啡杯的手指动了动。
“你也说了很少?我就是那少数中的一类。”李筝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温和的说道。
随即低敛着头,不动声色的用余光观察杵刑的表情,猜测他来寻她会是什么事?
杵刑笑呵呵的点了几次头,脸上的虚笑微微苦涩。
对上这样一个精明而不吃亏的女孩,他才有得够苦。
脸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已经习惯,他微眯起眼睛,张口问道。“夏书冉失踪了,你知道吗?”
杵刑本就是来办公事,赏脸来和李筝喝下午茶也是他知道。想要从对方口中套出有用的消息简直是难上加难,他还不如犒劳下自己的胃。想来李筝也很愿意请客!
“夏书冉失踪了?你来问我?”李筝似笑非笑的瞧着杵刑,语气平静的问道。
“你和她矛盾最大,也不是一次两次出现问题。她失踪。你作为第一嫌疑人,当然要先问你。”杵刑忍着想掀桌的冲动,他就知道,只要一对上李筝,他就没有胜算。
“奥!那你问吧!”李筝态度诚然,无所谓的说道。
杵刑观察着对方的神态和表情。从始至终始终如一,没因为他透露出的消息表现出异样。这是最不正常的,也是最正常的。
就是李筝这种满不在乎和淡漠的态度,让他觉着案情毫无突破。
“你最后一次见夏书冉是在什么时候?”
“三月二十一二号左右,在食堂,我和她有过拌嘴。”李筝略微思考,配合的回答。
“记得挺清楚的呀!”杵刑对李筝的配合微微惊诧,讥讽的说了一句。换来李筝一个白眼!
“我记性好!那几天刚好回学校,时间上当然记得清楚。”
“你为什么和她吵架?”杵刑无语的噎住,既然来询问李筝,他当然把李筝和夏书冉在学校里的事情查清楚了。
“我和夏书冉互看不顺眼,吵架还需要理由吗?”李筝奇怪的瞥了杵刑一眼。只要是知道她两关系的人,都知道她们没有缘由,就是要至对方于死地。
杵刑额头青筋暴起,狠狠捏住杯子。
这就是对方所谓的配合吗?没两句话就要把他给呛死。
深呼吸,吞了吞气。杵刑压制住想把面前这人暴打一顿的冲动。“你确定那是你最后看到夏书冉吗?”
李筝在心里回答了个当然不是,她昨天还和夏书冉见面呢?面上却不动声色而佯装好奇的问道。“难道我后面还见过夏书冉吗?”
“嘭!”杵刑捏着的杯子爆破!橙汁洒了一桌,李筝早已闪开,躲过pēn_shè出来的橙汁洗礼。
这里的动静让周围的人及服务员扬声望过来,瞧到这一幕会所服务员急忙上前。“这位先生怎么了?”
“啧啧!杵警官这么大火气?连这么厚的杯子你都能捏碎!牛!”李筝幸灾乐祸的竖起大拇指,笑嘻嘻的道。
那服务员本想道歉,听到李筝这么一说,顺着就大声道。“先生,我们会所的杯子是从意大利进口的水晶杯,您刚才打碎的杯子价值三百八十二。”
李筝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却不敢笑得太大声引人注目,捂着嘴小声偷笑。
她果真是越来越坏了,瞧到看不顺眼的人倒霉,心情就好。
“我赔!”杵刑咬着牙,冷声道。目如寒光射在李筝身上,脸色铁青,语气煞人。
让一个平时满脸笑容嘻嘻哈哈的警察变脸,李筝觉着自己的能耐越来越大了。单是气人这一面就稳占先锋。
听到要赔的话,服务员顿时喜笑颜开。“我给先生换张桌子,这边请!”
服务员热情的给两人换了处更安静的位置。
杵刑周身气势冷凌,态度迥然清冷。让一个笑面虎出现在这种表情,李筝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