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区的森林里树太密集,我们三个人穿行都有些困难。
根据杰帕指的方向,我们几个人穿过一层又一层的树木。
越往里面走似乎就越是难行,树和树之间都要靠在一起了。
走了大概三个小时,终于看到了最密集的一层树。
这层树是横列排开,几乎树贴着树,我们从这边根本看不到这一层树的后面有着什么。
树干已经紧紧相贴,树枝则彼此互相交错纠缠,整片树似乎都已经长在了一起。
见实在无路可走,只好动粗了。
我准备撸撸袖子大干一场,但是发现,我穿的是红裙,没有袖子。。
于是我抽出锥刺,示意聂尊和杰帕后退两步。
抬手,后扬,运转念力,大力向前抽去!
啪!
啪!
啪!
来回大力三鞭,我满意的看着锥刺在看空中留下的三道耀眼紫光。
紫光散去,我仔细一看。
好家伙。
我刚才抽动的范围大概是五棵树。
这五棵树现在依然纹丝不动。
纹丝不动
纹丝不动
我满脸抽搐。
眼见只是树干之上留下了淡淡鞭痕。
可是劳资是加了念力出手的!!!
耳边传来聂尊和杰帕两个人压抑的笑声。
我一脸尴尬,悻悻的退到了后面。
杰帕从背后取下背包,拿出了他珍藏在背包里的半刃刀。
这个刀的刀身很宽很厚,整体泛着冷冷青光,刀柄篆刻的条纹精细分明,一看就是好刀。
只可惜是半刃,刀尖不知道哪里去了,只留下了一半刀刃。
“半刃刀一般用半刃的都是神人,此刀一看就不凡,是禁裂区以前的什么英雄使用的吗?然后通过一场恶战,断了一半,遗留下来的残体依然被你发掘,对吗对吗?”我兴奋的想象着,急急忙忙问杰帕。
杰帕推了推眼镜,目光划过一丝笑意:“不是的阿慎小姐,这刀体本身就不长,上面的缺失的那部分刀尖,是刚才从库飞先生房间掉落深坑的时候摔断的,我的头也是那时候被削掉的。我见刀尖没什么用,就扔掉了。”
是从库飞先生房间掉落的时候摔断的
是从库飞先生房间掉落的时候摔断的
彻底心塞,我尴尬极了:“我的弓为什么没有断?”
杰帕温和一笑:“阿慎小姐你的弓是非同一般的弓,包括镶嵌在你背后的那套锁弓装置也是如此,不会因为轻易的碰撞而损坏,即使深坑再高,但是你的弓是有念力包围护佑的,依然不会损坏。”
念力护佑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我感觉心脏一痛,于是我沉默了。
杰帕见我不再说话,他也没多言,而是径直走上前去了。
他用半刃刀大力的在那几棵连体的树上划下一道深痕,然后又从背包中取出一瓶子,把瓶子中的液体倒在深痕之中。
随着液体的侵蚀,树咔嚓咔嚓接连的向后断去。
五棵树断裂,我们终于看清了这层树背面的世界。
不过,我们集体愣住了。
我们从这五棵树的间隙之中向外看去,树后面是一个直径大概百米的深坑,树几乎就种在这深渊边缘,这一层树原来是呈圆形环绕排列的,在这个深坑外侧边缘中形成一层保护圈。穿过任意的树,后面就是这深坑了。
因为跨过树就是深坑,所以不能迈过去,正好树被腐蚀断裂后还有一半,我们就把上身倾过这一半树,向下看去。
深坑似乎并不是像库飞家看到的那样深,应该也就几百米,但是看不见底层,只能看见底层黑暗之中隐隐约约的闪动着光芒。
聂尊皱眉:“你们听到了吗?”
我身体更加向前倾斜了一些,随着身体的倾斜,耳边渐渐涌进一种声音。
这种声音时断时续,似是咆哮,有似是痛苦的哀鸣,又似乎是各种尖叫声混杂,令人一时难以分辨。
“这是怎么回事?禁裂区怎么会有这种地方却从未听人提起过?而且,”我四下环顾一圈:“这深坑被这层呈现环状的树包围,那区界线在哪儿?”
杰帕也目光沉重:“我也从未听说有过这种地方,而且看坑底的那隐隐光芒,似乎是兽的眼睛,又似乎是火光。这叫声也实在令人难以分辨。”
“难道是这坑的对面那层树后面是区界线?”我来到禁裂区后,只听说过南北区界线是鲜红色的,我并未真正的来看见过,因为南区向来不喜外人往来,我都很少离开西区,自然也不可能来到这边,而以往去北区区心大厅也都是金发传唤,更不曾通过这南北区界边缘。
杰帕竟也微微皱了皱眉:“阿慎小姐,还有一件事,我不敢确定,因为这坑里传来的气味混杂,不过,依照我的嗅觉判断,拉蕾尔小姐恐怕就在这下面”
“什么?”我一听,立刻就想跨过这几棵树,聂尊连忙伸手拦住了我。
我试图推开他,如果是拉蕾尔在下面,我一定要去救她,谁知道这恐怖的深坑下面是怎样的古怪?
但是,我在挣脱聂尊的过程中,突然感觉到腹部被什么东西顶住了。
因为身体是通过这半截树探出去的,而此刻似乎是树顶住了我。
我身子下意识往回一退,于是眼前就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
刚刚被我们弄断的那几个棵树,竟然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从断裂的位置重新生长!
没等我们几个反应过来,这几棵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