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紧紧抱着双腿哭的就快要失声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一声挥拳头的声音。
猛地抬头。我看到高秦酒野一拳挥到了聂尊的脸上。他的神情愤怒而又绝望。像是他最爱的东西受到了伤害。他要复仇一般。满是激烈的情绪。
我蹭的站了起來。
聂尊的脸被打歪到了一边。他的碎发挡住了他的眼睛。
高秦酒野的声音带着不平稳的怒意:“你不是爱她的么。你不是一直都守护着她的么。那么你就一直爱她保护她啊。你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说要离开她。”
聂尊慢慢的把头转了回來。他的眼底依然是一片冰冷的深潭。带着一种我看不懂的。死寂的悲凉:“那又怎样。”
浑身的血液似乎都被冻结了。
高秦酒野一咬牙。第二拳直接挥出。聂尊却一把拦了下來。他盯着我。却对高秦酒野说:“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我就不知道了么。高秦酒野。你其实才是她一直爱着的那个吧。你在禁裂区生活了这么多年。做着梦陪了她那么多年。为了救她你把她都带到这里來了。你为了她做了那么多。却不打算告诉她么。”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高秦酒野。可是他却只留给了我一个背影。
我又立刻看向聂尊。聂尊一只手抓着高秦酒野的拳头。眼神冰冷到沒有感情。他也在看着我。他的嘴角缓缓流下了一行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喃喃问道。
聂尊将高秦酒野的手甩开。高秦酒野像是全身突然沒了力气。就任由他甩到了一边。他的头发被带的乱了起來。他的眼底是一种不断回避的绝望。
聂尊抬手擦干净自己的嘴角:“你自己问他。”
我将目光转向高秦酒野。
高秦酒野脸上是一种难以掩饰的逃避神色。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一字一句的问他。
高秦酒野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沒有说。
聂尊冷笑一声:“你就这么胆小。不敢告诉她么。用不用我替你说。”
高秦酒野侧头看向他。口气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你到底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
我打断了他:“高秦酒野。他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真的。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高秦酒野凝视着我。
过了半晌。他那略带疲倦却仍具蛊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是。”
双手再次颤抖起來:“什么意思。”
此时此刻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唯一能问的就是。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曾经爱了多年的人被我亲手杀死。我在这里为了赎罪呆了两年。现在來告诉我。我爱错了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在聂尊突然说出一些我听不懂的句子的时候。高秦酒野立即反驳:“那你呢。聂尊。你就不爱她么。虽然我不知道这些关于重魂和禁裂区的事你到底是怎么突然得知的。但是我想知道的是。你又是作为什么样的存在來的禁裂区。如果我沒打听错的话。据我所知。神裂者里沒有一个是你聂尊的神裂者吧。禁裂区的继承体怎会沒有神裂者。你到底是谁。”
越听越迷糊。尽管重重打击将我震撼到几乎无法忍受。可我此时还是拼命的吸气让我自己尽可能的平静一些。
黎慎。忘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忘了聂尊说要离开你。这些都不重要。先搞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另有隐情也说不定。
对。黎慎别怕。一切都会好起來的。
稍稍冷静了一些的我。开始将目光在眼前这两个人之间流转。脑海里也尽可能的将我刚才那受到刺激的那一瞬间所想起來的画面拼凑的相互关联。同时迅速反应着这两个人说的话。
按照他们刚刚说的。禁裂区和现实世界之间的关系到底是怎样虽然不得而知。但是至少知道的是。高秦酒野和高祈他们从本质上來讲是一个人。因为他们分享着同一个灵魂。只不过意识不同。两个人的想法就不同。
而按照聂尊所说。高秦酒野魂力更重。那是不是就可以理解为。在两个人共同分享一个灵魂的时候。高秦酒野占了绝大部分。而高祈只有一小部分。所以高祈是不完整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他的身上会吸引魔性导致与他性格大变。然后就产生了我记忆中的那些他伤害我的画面。
这就和阴阳之事类似。他魂魄不全。自然吸引世间魔性。
而高秦酒野魂力分享过多。所以在禁裂区也成为了例外。
可是。为什么是这样呢。
难道说禁裂区的意识体都是和现实世界意识体均分一个灵魂的。
不。不对。高秦酒野既然是例外。这一切就一定还有其他的规律在里面。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为什么聂尊沒有神裂者。而且。按照金发所说。聂尊和我人格互补。他的灵魂也应该是不全的。那么这是否就是他会吸收魔性的原因。
于是我突然开口:“聂尊。难道说。你是和高秦酒野一样的存在。你是现实世界里的‘神裂者’。”
聂尊的眼睛微微眯起:“还真是想象力超群啊。只可惜你们都说错了。首先我和他不同。”他指着高秦酒野。然后又把目光转移向高秦酒野:“其次。你说的不对。我不爱她。爱她的。为了她不惜牺牲自己的命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你。和你那个不完整的重魂体。我从來也沒有爱过她。我和她來到这里。我为了达到我的目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