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只是这一眼你也觉得值得么?”珠儿还是忍不住埋怨起苏慕清来,心里却是心疼这多情女子。看来痴情女子这次又多了一个。
“我知珠儿是心疼我,为我好。”苏慕清此时的心情很难用一种滋味来形容,“如果我能让自己忘了他,不想他,我怎么会如此折磨自己。我想他念他,已经不是一年,两年——”
“小姐,就算当年王爷对你有相救之恩,现在你为他以姓名相博与州官为敌,查各州官员贪污证据,也算是报答了他的恩情。”珠儿说到这几乎哽咽,停顿了一会儿,又道:“当年你在江南里学艺被各司欺负,王爷在哪?你被罚在雪地里长跪到晕倒,王爷在哪?小姐你今日的一切全是靠自己的双手挣来的,哪里与这‘恩人王爷’有一丝干系?小姐如今你日渐消瘦,这样哪里对得起苏家,苏家蒙受的冤屈还要靠你来洗涮,小姐你必须振作起来。不然如何对得起老爷,夫人?”
苏慕清听了珠儿的话,既急又气,她即使再不是官家千金也是一直被追捧的才女,若不是每日被这一个“情”字折磨的不行,又怎么会如此作贱自己?无奈之余化成了冷冷得笑,道:“为何活着的人都要为了别人而活,为活着的人,死去的人,何时才是真真为自己活着。”这几声冷笑,似乎在笑这世道,这无奈的人生,是和自己一生波折的对峙。
“.......”珠儿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如何接下这惊世骇俗的话,“珠儿只知道是为了小姐活着,为苏家活着。”
苏慕清眼神空洞,终是缓了缓口气,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一般,慢慢道:“我答应珠儿便是,从今日起,再不会因为雍王所扰。”
回倚翠阁后,苏慕清一病而卧,药石无无医,整整十日方才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