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林瑄的声音还带着睡意,刚刚挤出一个“何”字便被眼前的姿势被震惊了,连着声音也便没了。本王的胳膊这是在哪?!天王老子的,哦——本王竟然侧着身将悦君抱了个结实,悦君背对着自己虽然看不清她现在的样子,但自己的臂弯搭在悦君的腰上,身子还在自己的锦被中,真不知这胳膊是如何翻山越岭得跑到悦君的被子里?
还好,还好,只是搭在了悦君的腰上,林瑄长舒了一口气,紧张得立马小心翼翼地将手缩了回来,压低声音朝门外喊道:“别叫了——!本王知道了!”可别吵醒王妃啊,不然就尴尬了,不是?
季悦君见林瑄小心翼翼的爬下床榻,光着脚踩在地毯上,似乎找着外袍,胡乱得披在身上便去了外殿,这才翻了个身,舒展舒展胳膊,自己已是醒来多时,发现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腰上先是一惊,看见林瑄抱着自己睡得甚是香甜,心里也是一甜。又不敢乱动,怕扰了他的好梦,这一挺便是一两个时辰,自己也绝眼皮沉重迷迷糊糊又睡着了但却是睡得极潜,听到常安的声音便醒来了。
林瑄出去的急,门也未带实,还闪些缝隙,不一会外殿便传来林瑄的声音。
“常安,你一大早上叫唤什么?”
“王爷,王爷,奴才冤枉,皇上让德海公公来传旨,已是侯了您一个多时辰了。”
“什么——?!那小子怎么不早叫本王?”
“德公公说您伤刚好,需要修养,不让奴才来叫您。”
“你——!罢了罢了,下次及早通告本王。本王可不想落个跋扈王爷的名号。走,去见德公公。”
“王爷奴才还没伺候您洗漱呢。”
“哎呀呀,你不说本王都忘记了,这还披头散发呢。快点快点....”
季悦君听了他们这主仆两的对话,忍不住在被子里偷笑,想来在照国,能让皇上的御史等这么久的人也只有自己家的呆子吧。不用看光是听声音也能想像林瑄现在脸上的可爱表情。
送走了德公公,林瑄领着圣旨出神得朝西暖阁走,季悦君已端坐在桌前,桌上摆着早膳。林瑄回过神来笑了笑,望着季悦君,“悦君,你醒了?昨晚睡得可好?”
“嗯——”季悦君虽然有些不好意思,还是大方得回答了林瑄的问题,见林瑄手上还握着圣旨,接过荷儿盛来的粥,轻轻地放在林瑄面前,柔声道:“王爷,吃点粥吧。皇上这次又给你派了什么任务?”
林瑄这才发现自己还紧紧握着圣旨,心里也是一团疑惑,自古这科举主事官便避讳重拳在握之人,如今皇兄竟然把这活硬塞给我,虽然只是个副主事。不想悦君担心,笑道:“没什么,只是要我去做今年科举的副主事。”林瑄说得轻巧,却让季悦君心里一惊。
先不说古来皇上便忌讳权臣,最近几年的科举副主事没一个善终的,季悦君也朝林瑄淡淡一笑道:“科举是大事,王爷向来得皇上重用,得了副主事也是荣耀。改日悦君陪王爷去凌云寺上个香吧。”说着便给林瑄夹起菜,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无论发生什么,悦君都会陪你。
“嗯——好。”林瑄喝了一口粥,顿觉嘴里香气四溢,有悦君陪自己用膳,食欲大开,忽地想起来,抬头问道:“悦君,你今儿愿意出去走走么?”
“好啊,王爷要陪悦君出去逛逛么?”想到这季悦君有些开心。
“哈哈哈...对啊。”林瑄眸子里写着满是“狡诈”,仰着头,靠近季悦君悄悄道:“我是怕陵弟和木瑶打起来,想去看看,悦君你愿意陪我去么?”
季悦君听了林瑄的话,脸上满是笑意,点头道:“好,只要王爷想,悦君便陪你一起去。”
渭水湖畔,杨柳依依,河畔两旁迎春花开得艳丽极了。只是这天似是有些阴蒙蒙的,不一会便下起小雨。细如花针的春雨落在湖面上,带着淡淡烟波,别有一番春日的意蕴。远处湖面上有四五只游春的船舫,在这烟波飘渺深处,如诗如画。
岸边突然多了一艘船舫,雕琢的甚是华丽,林瑄站在二楼的船舫上向下张望,未曾想,今日竟是下起雨来。不知这二人会来么?自己可是特意包下两艘船舫,眼瞅着最边上的那艘离得有些远看得不甚真切,也不知是哪个大户人家,竟有如此雅兴,只是这画打扮的有些花哨。林瑄也不及细想,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样。
“王爷,做些下歇歇吧,你都站了快一个时辰了。”季悦君见林瑄坐立不安,出声劝道,怕他口渴亲手拿过一个果子,细细得剥了皮,这才递给林瑄,“吃个果子,歇歇,让常安帮您盯着,省得您老惦记着。”
“对啊,王爷,您和王妃在这赏景用些特色糕点,奴才帮您盯着。若是看到侯爷,再通告您。”
“好吧。”林瑄这才做了下来,不放心又叮嘱道:“常安,你可给本王盯仔细喽。”
“王爷您就放心吧,若是误了您的大事,常安任由您打板子。”常安笑道,冒着细雨,站在船仓门口。
林瑄与季悦君相视一笑,静静地望着湖面。
“王爷——王爷,侯爷来了,来了。”常安远远见定北侯下了马车,由下人撑着伞到了岸边,急忙向王爷汇报。
林瑄忙起身,走到舱门朝下看,眼看着江陵月走到岸边,望着三艘船舫有些发愣,忽地有人小厮模样的人出现,点头哈腰得将江陵月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