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
睡梦中的林瑄动了动,隐隐得听到了声音,努力地睁开疲惫的双眼,恍惚中看见了一堆篝火,黄色的火光让人安心不少,细细一看,原来这里是个山洞,自己则躺在平整的岩石上身下是厚厚一层枯草,只是如今身在山洞深处,看不到外面也分不清是白日还是夜晚。林瑄还能感觉到自己头还有些晕,强撑着身体“额——”终是还是没有忍住,身上的伤扯得生疼。趴在自己身边累极睡着的莫芷情“嗖——”的做了起来。
美眸已是疲倦不已,却掩饰不了现在的欣喜,“林瑄,你醒了——”见林瑄也不答话,莫芷情忙站起来扶着他,“你伤还没好,千万不要乱动,以防伤口再撕裂。”
林瑄见莫芷情来扶急忙将她推开,眼前的事物还是如此模糊,竟是连说话都如此费力,“男女有别——”这声音低哑得连林瑄自己都快要分辨不出是自己的了。
一心牵挂林瑄伤势的莫芷情没有留神,被突如其来的力气推到一边去了,见林瑄逞强的样子,莫芷情再也装不下去了,道:“林瑄,你是不是脑袋睡晕了?你一个女儿家,咱们有什么有别不有别的,啊——?”
这一副挑衅的架势,到让林瑄一惊,这才想起来身上的伤似乎不那么疼了,只怕莫芷情已是为自己敷药了,这身份....?
“你——!”林瑄气急,单手撑着身体,指着莫芷情,凌厉的眼神扫过莫芷情的脸,恨不得将她给打晕,知身份暴露甚是恼怒。
“哟—哟哟—,你这是干嘛,本宫现在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还这副趾高气扬的态度?还想对本宫下收手不成?”莫芷情一脸的不屑,现在林瑄这半条命的“小废人”,可不是自己的对手,遂伸出一根手指,抵着林瑄的肩膀稍一用力林瑄便躺到在草堆上。
“你——!”林瑄见莫芷情态度轻慢,气得整个人都哆嗦,可整个人比刚刚有精神多了,忽地一股甜腥的感觉又弥漫了开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全滴在了前襟上。
莫芷情脸色大变,忙将林瑄扶住,手忙脚乱得掏出锦帕给他擦嘴角的血渍,忙道:“你放心好了——这个秘密我不会说出去的,芷情以皇位起誓!芷情身上只有创伤药,你内伤很重,需要调理,这该如何是好?”莫芷情也是着急,见林瑄眼神涣散,忙找些刺激林瑄的话题。
林瑄面色痛苦也不答话,莫芷情继续道:“知道你是女子之后,本宫也先是震惊,后来才释然,也难怪你三番五次拒绝我。你一个照国的公主,娶一个莫国的公主,当真是个奇谈。那你的王妃应该早已知道了吧?”现在莫芷情只怕的事,就是林瑄晕过去,只怕他再难醒来。说实话,莫芷情现在除了心疼林瑄再无其他,为了照国隐瞒身份再最后关头想得不是如何活下去,而是死不留尸。最自己义无反顾的出手相救,有情有义,天下哪个男儿抵得上她?只可惜他竟然是她。
听了这话,林瑄涣散的眼神,回过一丝神来,颤抖着将手伸进怀里,莫芷情有些好奇得望着林瑄的举动,出现在他掌心之上的,是一只香囊,上面却沾满了林瑄的血迹,辨别不出这香囊的花色了,林瑄却小心地捧在手上护入性命般,望着莫芷情,虚弱道:“它...被我...弄,弄脏了,你看能帮我把它弄干净么...”
眼泪却是在莫芷情的眼眶里打转,自从林瑄醒来之后,没有问一句关于自己的伤势,一个可能将死之人对香囊的关心都超过自己,莫芷情气他不懂得爱惜自己,怒吼道:“你都快死了——!还关心这香囊作甚!你再不振作些,便是连,连我想帮你,都帮不了啊——!”莫芷情说到最后,自己都忍不住哭了起来,也顾不得公主的形象,边哭便道:“林瑄你不能死,以后我当女皇还指望你帮我呢,既然你做不了我的皇夫,咱们以后做好姐妹也成啊——”莫芷情越说越委屈,越委屈越说,林瑄甚是无奈望着这女人,“还有啊...这破香囊莫不是季悦君送的?”
这话以出口莫芷情倒是不哭了,急急用袖口擦了擦眼泪,瞪着一双大眼睛,不确定地问道:“你不是真的喜欢季悦君吧——吧?”
林瑄默然得点点头,“既然我都快死了,也没什么好瞒你的。对——我,就是喜欢季悦君。”
“噢——果然如此。” 预想这莫芷情应该大吃一惊,必会说自己离经叛道之类的,没想倒她确实如此淡定。
“既然你如此喜欢季悦君就更不能死了!你更要活下去,不然她可就变成小寡妇了。”
“公主倒是看得淡然,既然林瑄今日死要死于此,咳咳咳——”林瑄只觉浑身发冷,继续道:“悦君便可以光明正大的改嫁了,想来皇兄和季太傅也会给她做好安排....日后悦君也会知道真相,何况我不是男子,也给不了悦君幸福。”心里却是有一股说不出的苦涩。
“林瑄——!你想什么呢!为了给季悦君自由,你现在竟是连求生的意志都没有了吗?!”莫芷情很生气,非常生气,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当他听到林瑄如此离经叛道的想法是如何平淡接受的,但是她看见那个林瑄如此颓废就气不打一处来,也许这是唯一能让林瑄闯关鬼门关的法子了,现在只要让他活着,便是逆天的事本宫也做得地府也得闯得,何况她也只是喜欢了一个姑娘罢了,“你有问过季悦君吗?你有告诉她真相么,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接受你,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