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辈治学,儒家求仁,佛家求因果,道家讲超脱,然而破长生之秘无非求真也……”
屋子中老人读着手中的纸,刘琴的回信对程颐很客气,详细解说了为什么写《天体运行论》的真实原因,并非真的怀疑儒家的‘天文’观,而是儒家的‘天文’观确实不够完善,太多了无法自圆其说的地方,这些不能置之不理。
“琴所著《天体运行论》,自也无法自圆其说,然而吾辈求真,须大胆想象,方可打破陈规……”
“大地为球,虽则荒谬,然也自有其合逻辑之处……”
“神之道,恰在似与不似之间,大地为球,亦如此……”
“吾意以为,当今之世,有秦仙傲携神书横空出世,已不同于往,我释、道、儒若想超前一步,不仅……”
“既然要拖秦仙傲、段海峰后腿,自是不能随意为之,必得真下苦功夫……”
信中刘琴也认同自己的《天体运行论》格外荒谬,之所以这样写,一者是它虽然荒谬,但是与‘浑天’之说,‘盖天’之说,比起来并不比两者更加荒谬,二来是用此给秦仙傲、段海峰下套。
“原来如此,给秦仙傲、段海峰下套……”程颐无神的眼睛一下闪起亮光,他兴奋的翻过这一页——
“段海峰、秦仙傲者,悖傲自大者也,脑生反骨,最好以错为对,以对为错,逆天而为,吾著《天体运行论》无它,姜太公钓鱼,钓的正是秦仙傲、段海峰也……”
“琴之‘天’论,若是过于严谨而合于逻辑,则秦、段不喜,若过于荒涎不经,秦、段亦不会上当。只有似与不似之间,更偏于荒谬则二人方可上钩……”
程颐读着刘琴的回信时,吕公著、司马光、文彦博、董汐严、韩忠彦……一个个也在读着这一封信。
“好,好一个刘琴。”
韩忠彦哈哈大笑:“当真是青竹蛇儿嘴。黄蜂尾上针,两般皆由可,最毒妇人心,这刘琴,平时不显山不露水。这一次给秦仙傲、段海峰下套,当真是妙,妙呀!”
“这刘琴……倒是好手段。”司马光低低一叹,“她这是阳谋,就是对着秦仙傲、段海峰的傲气来的,这女人与秦仙傲、段海峰有过合作,也最知这两人的弱点。”
“秦仙傲、段海峰有神书,能够摘果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天下其他门派没有神书,要弄出属于自己的神书。短时间内不可能做到。”
“因此如何在我们这些门派研究出属于自己的神书之前,拖住秦仙傲、段海峰大踏步往前走,才是关键。”
“而要拖住秦仙傲、段海峰普通手段根本不管用。”
“刘琴这手段,用‘天体运行论’来做引子,引两人上钩,当真是绝了。”
“只要我们能够激得秦仙傲、段海峰将精力放在这上面,那两人数年,甚至十数年间就不可能做别的事了,若是还能将太极社也拖入这‘天体运行论’的泥潭,那就更完美了。”
“可是这样的手法。终归不是王道。”
司马光摇头。
“让秦仙傲、段海峰在长生诀上去论证‘大地是球状的’,去论证《天体运行论》上面的一个个观点?”吕公著一口接一口的喝着茶,许久,“他低低一叹。虽然秦、段二人未必会上当,也可也不妨一试,说不定这两个狂妄青年就真的上当了!”
……
刘琴要引秦仙傲、段海峰去用长生诀论证《天体运行论》的计谋,在一些儒家大佬来看是个很巧妙的阴谋,虽然大多数都怀疑能不能最终成功,可是不妨一试。毕竟一旦成功……
很快一封封文稿飞向《新青年》报社,《武林同》报社……
“公子,这是吕公著写给您的信!”
阿碧将手中一份文稿往秦朝身前一放:“这吕公著真是有趣,居然邀请你和他们一起怦击《天体运行论》。”
“吕公著是个连王安石都称一声老大哥的老狐狸,他这样写,必有深意。”秦朝接过文稿目光扫了几下,便放到一旁,看起其他文稿。
“咯咯,吕公著邀你和他一起怦击《天体运行论》,这儒家的其他大佬,要么就是自己怦击《天体运行论》,要么就是怦击刘琴,要么不仅怦击刘琴还同时怦击公子您,说的好像您和刘琴是一伙的。”阿碧轻笑着。
“他们的话也不是完全没道理,毕竟《新青年》报是由我负责的,我在《新青年》报上登载《天体运行论》,他们以为我也支持那上面的观点,这很正常。”秦朝笑道,快速浏览着一份份文稿,心中总觉得有些怪。
很快新的《新青年》报纸发行,这一期报上,一个个儒家的成名人物在上面发表文章怦击刘琴的《天体运行论》观点,甚至怦击秦仙傲支持刘琴的《天体运行论》是脑子进水了。
《新青年》之后新的一期《武林风》上,同样一个个发表着怦击文章,甚至有人叫嚣着让秦仙傲、段海峰出来解释,为何会脑残到支持‘大地是球形的’这样的观点。
报上的怦击和叫嚣秦仙傲没有任何回应,可是——
“怎么回事,这《天体运行论》上讲大地是球,我还以为大老爷们都是这样想的,原来不是这么回事呀!”
“这李大人居然大骂刘琴,连秦仙傲也被他骂成脑袋生绣了……”
一个个老百姓懵了,毕竟老百姓眼中,天文地理做学问的读书人都懂,可是这两期报读来,原来,大老爷们也是在胡乱猜测天地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