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一次飞天。
明明能够完整的结束飞行,安全落地,秦仙傲却以安全为由,直接弄出一个事故,其实却是金蝉脱壳,这一计很凶。
如果正正常常的飞天,正正常常安全着地,虽然他也能名动天下。可是历朝历代的约定俗成潜规则是对那些真正做出贡献,有成就的人活着时尽一切力量打压,死去后才全力宣扬。活着的名气与事故死去的名气相比,相差不以道里计。
秦朝借着死去抛出诗词。一下奠定了他天下第一聪明,而且在诗词上开宗立派,不弱苏轼的地位。
这种地位,如果没有那一次假死。
秦朝少则要多奋斗十年,多则要二十年。
有了这个地位。再于洛阳现身办报纸,这报纸才有了那样的风光,不然,又有几人会正视?
“办了报后白话是第一步,《论语》擂台却是最关键的,再到《神仙国游记》,《工具论》出世……”
“这《工具论》大框架与那个地方的学说差不多,我明明让君月如、高天籁告诫,劝说过他,可是他为何会如此痴迷?”
虽然秦朝的《工具论》和亚里士多德的原本并不一致。
可是作为慈航静斋上代斋主的仙玉婷仔细翻阅慈航静斋藏书后。岂会看不出这本《工具论》的架构还是与亚里士多德的是一样的。
“他出身是大理秦家寨,并非那个地方的人,应该没必要为了那个地方而……”
若非心里知道秦朝不是希腊那边的人,仙玉婷都怀疑秦朝是不是故意的捣乱,毁掉整个大宋儒家文化圈的。
“他也是为了寻找出路。”
“只是这个出路,怎么都让人胆颤心惊。”
通过历史合长生诀的事实证明希腊的各种学说是错误的,可秦朝明明知道这一点,还这样不遗余力的推行所谓的《工具论》,仙玉婷岂能不胆颤心惊。
若只是这样也罢了。
偏偏。
“就这一期,一篇有奖征文文章。便引得这满大街的……”
听着四周一个个的议论,越是普通读书人,越是与程颐、司马光、文彦博等上层大儒关系疏远的读书人就越是对自己所受的教育有着浓重的怀疑。
士子阶层本来就是一个王朝是否稳固的基础,这么一个阶层被现在报上的一篇文章给动摇了。
“一旦有人振臂一挥。说不定……改朝换代……”
仙玉婷往坏里想,就更是冷汗津津,尤其这一次的变化在历史上找不到任何可以借鉴的地方。
历史上任何改朝换代,都是民不聊生,那些处于下层的贫苦人们活不下去了才不得不,整个士子阶层虽然也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但是他们总体对于儒家学说,对于历朝历代积累的道家、释家、诸子百家学说的信仰是大体不动摇的。
就像现在程颐、司马光、邵雍、王安石、苏轼、吕公着……哪一个不是建立了自己的学派,可是无论是谁建立了什么学派,都是在儒家的基础上再或引以释道之中的思想,或参考诸子百家的想法,整体脱不了儒家。
整个士子阶层大体都是信仰儒家。
那样再怎么改朝换代,仙玉婷也不是很在乎,因为换朝代,不过是换一个姓来坐皇位,其余没什么大变化,儒家学说,各种前朝留下的学说依然长盛不衰。
可是现在。
耳边不时响起愤慨的怦击声。
“司马相公可谓是集诸圣学问之大成,你看他这一篇《与王介甫书》里面广征博引,各家经典随手拈来,可是这些随手拈来的真的就是正确的?就像他这引用的第一个圣人之言,孔夫子说庄稼之事,君子不为,讲钱财,更是不能做,真的是正确的?”
“司马相公下定论,从来都是自己想当然,顶天了从圣贤书中摘一句名言来证明自己说得对,这……这……我不得不怀疑这样的治国当真能治好?”
“秦仙傲写《神仙国游记》,那里面一条狗都过得比我们好,那些肉食者鄙之以为实现不了,照他们这样不做事,一开口满嘴孔子曰,孟子曰,天天仁义道德,如何实现得了?所以他们的世界中那就荒谬邪说。”
……
司马光、王安石的名声在整个大宋都是最顶尖的,唯一能与他们媲美的也就苏轼、朱熹、岳飞等不多的几个。
而且司马光、王安石的道德也是说不出坏话的。
可以说,此时司马光、王安石、苏轼、程颐就是天下文坛的顶尖四位,这样的人写的东西被找出如此多的不严谨,这对人的打击是很大的。
只要稍微有点头脑的读书人就知道,出现了这种问题,不是司马光不好,也不是王安石不好,因为这两人智慧已经是最顶尖,勤奋也是最顶尖的,所拥有的教育资源也是一等一的,在种种顶尖条件下,已经做到了一个儒学,一个读书人所能做到的极限。
到了读书人的极限却是这么一个样子。
岂能不让人失望?
那么,错在哪里?
所以一个个读书人想到了同一点教材以及传统的教育,即所谓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这一些绝对有着缺陷。
庞大到可怕的整个普通士子阶层动摇了,动摇了对儒家的信仰,动摇了对释、道,对诸子百家的信仰,这种情况在历史上根本找不到可以借鉴的地方。
仙玉婷岂能不害怕?
尤其是不仅士子阶层动摇了,很多不管识字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