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柔娘嘴角苦笑,她是神医,当然知道自己的伤严重到了何等地步。
“没错,我本来是想带着官人亲自去找的。”宇文柔娘低下头掩盖住眼中的绝望,“可现在再次受伤,恐怕去不了,刘兄,这位大理奇人其实很好找的。”
“我的命只剩一天,即便是扁鹊再世,华佗重生也是无可奈何,更何况此去大理,哪里是一天两天时间,可是官人……”宇文柔娘声音低沉:“这位大理奇人姓段,是个少年,叫做段海峰,不知……”
“段海峰?”
刘琴猛的看向宇文柔娘:“宇文娘子,你说那人叫段海峰,可是十六七岁的少年人?”“确是十六七岁,不过……”“可是出身天龙寺?”“咦?姊姊也听过他的名字么?”宇文柔娘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我想起来了。”刘子平这时眉也一挑,道,“这段海峰不就是琴妹天天读的那篇《论气》的作者么?”
“论气?”
宇文柔娘、王巩疑惑看向刘子平。
“这段海峰最近做了不少惊天动地的大事。”刘琴轻声道,“此人确实是个奇人,不过他也会医术?不太可能吧?他才十六七岁,再怎么说……”刘琴微蹙着眉,她当然知道秦朝发的那篇《物种起源》的预告,更知道秦朝此刻遍行天下就是为了探索物种的秘密。
“他会不会医术,柔娘也说不清,不过柔娘感觉他应该是会的。”宇文柔娘低声。
“感觉会?”
刘琴、刘子平眼睛瞪得滚圆,王巩一旁苦笑。
“到了这时。柔娘不得不试。”宇文柔娘幽幽一叹,看向刘子平道,“刘兄,既然你也知道他的名字,那怎么找他我就不详说了。唯一需麻烦的是你得亲自去一趟,毕竟我夫君的伤势耽搁不得,而只有你出马才能及时把他请来。”
“我这就动身……”刘子平连说道。
这时——
“宇文娘子,你何必哄我家子平。”刘琴低低声音响起。刘子平看向刘琴:“琴妹你这话是何意?”刘琴心疼的看着刘子平:“王巩先生的伤,还能拖上十天,可是宇文娘子……”刘子平心中一跳。“柔娘如何?”他死死瞪着刘琴。“柔娘先前伤虽然重。可不是还能……”刘子平急声道道。
“先前梁刚出手。”刘琴低声,“根本就没顾虑到她是岭南神医便留手,那是完全要她的命,幸亏柔娘把内力全用在保护自己上,这才能勉强保留一条性。可是……”
“可是怎么?”
王巩、刘子平声音颤抖。
“一天!”
“只有一天时间,如果找不到高人为她疗伤,便只有香消魂断一途。”刘琴摇头。
轰!
王巩、刘子平脑中一片空白。
……
这时后山竹林溪边。
白嫩嫩的脚丫子拍打着溪水,两道美丽的倩影并肩坐在溪石上。
“原来姊姊不是来习武的,我就说怎么看姊姊都不似凡人,还道能收个衣钵弟子,没想到空欢喜一场。”
“妹妹也不是凡人。”郭媛媛一掠耳际发丝,“宁远女侠的威名。姊姊在江湖也时常听闻,听说妹妹深得铜肚王刘大侠的真传,身手虽然暂时不如令尊。可论身法矫健灵活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年妹妹黑风坡伏击周大嘴一战,至今还为江湖所津津乐道。”
刘爽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对了,既然姊姊不是来拜师的,为何你官人?”
“我官人……”
郭媛媛露出恬然的微笑,这一刻她的笑容在刘爽眼里是如此美到令人心醉。
“那个家伙呀。也不是什么高贵出身,别看他长得秀秀气气。文质彬彬的,骨子里也是个坏胚子。原本就不是什么好家伙,做点粗活又有什么相干呢?再说,我们不是来请教令尊的么,和令尊那些弟子真论起来也没两样,都是学生。”
“这可不同,那些人是来学武的,而你们请教的东西,根本要不了几个钱。”
“要不了几个钱?”郭媛媛嘴角甜笑,她目光打量着这一片竹林,“爽妹妹,这片竹海真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呀,尤其是还有这溪流潺潺……咦?”郭媛媛目光落在丈外地面。
那里竹叶被扫至一旁,黑泥土上一个个竹枝划出的圈点图案。
“河图洛书?”
郭媛媛目光扫过河图洛书图案落在旁边,那里写着密密麻麻的文字。
“这是……”郭媛媛目露异色,“爽妹妹,想不到你还是算学上的世外高人。”“算学高人?”刘爽一怔。郭媛媛轻轻一笑,手一指地面写的题:“没有深不可测的算学功底,岂能写出这算经题?”“哦?”刘爽这才发现地面的题目,她连看了起来,只看了一两句开头,便笑了起来:“姊姊,这可不是我的杰作,是我姑姑写下的,她打小就喜欢钻研这些,这道题据说是‘河图洛书’题,我可看不懂。”“你姑姑?你姑姑很不简单,这世界当真是处处有奇人。”郭媛媛感慨一声,目光看着地面,“这题很有趣,就是难度太高了,不过我说不定能解出,试试看。”
“你要试?”刘爽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这道河图洛书题自姑姑写出后,便没人能解出来。”
“没人能解出,未必真解不出。”郭媛媛飞身落于算经题前,手一动已经折了一根竹枝。
“那我倒要看看姊姊的才华。”刘爽心中哼了声,将剑背石上一放,躺在石上休息起来。时间流逝,很快吃过午饭,午饭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