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红棉等人走向酒楼外时,这条街两栋霍家酒楼左右五十丈内的一些商铺。
“有信号!”
“嗯,他们出来了。”
一些商铺里有些原本或在看货,或和老板闲扯,或坐着休息的人眼睛都微微一亮,而后便放下手头之事,连走出货铺,向着霍家酒楼而去。
“东山虎他们马上出酒楼,老祁,让五子做好准备。”隔着霍家酒楼三十丈处,一栋两层的楼房那二楼的大窗前,戴着大斗笠遮脸的汉子低声道。
“好咧,大当家!”身后一大汉连应声冲下楼。
“老三,你说这次能成功吗?”这大当家低声道。
他旁边一戴着草帽的瘦汉子咧嘴一笑:“大哥,正面对敌,秦乐刀那帮虎狼之辈我们不是对手,可玩暗的,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反正我们也不求一定得手,就盯着他们缠着他们,有机可趁就咬一口,没有便跟着,哼哼,就算不成功也不让他们好过。”
“对,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可惜关家这一次自己也有几个孩子去天龙寺,他们不能来,不然何必这么偷偷摸摸的。”大当家叹声。
瘦汉子也是沉默。
对付秦家寨的人虽然多,可顶多是一群狼,一群狼怎么斗得过秦家一群猛虎,而且大伙也都惜命,暗算秦家可以,可抛头露面,硬碰硬,有点身份地位的都不想干,自己和大哥亦是只能在这里看,让小的们,在江湖没什么大名气的去打前锋。
“嗯,东山虎出来了。”
只见霍家酒楼大门口,戴着大斗笠,看不清脸面的秦乐刀当先走出。
“嗯?”秦乐刀微微一瞥酒楼外面街道眉就是一皱。
整条大街上,来往的行人比刚开始他们进酒楼门时都多了一倍,秦乐刀不动声色,仔细扫视了一遍这些行人,只见有老人也有小孩妇孺,那些青中年汉子亦都是些正常百姓,普通商旅,看不出异样。
“乐鹰,让大伙都提防点,这次有点不对劲。”秦乐刀低声吩咐了一声,便大步走出,向着那马厩处走去,眼神又是一眯。
“老头,你这算得什么命呀?你说老子今年鸿运当头,可是老子刚刚出门就踩了堆牛屎,这他妈的什么鸿运?”
只见马厩左边一个长须老头摆着卦摊,一个二十岁的青年扯着老头的衣服在大吼大叫,旁边几个路人一旁看热闹起哄。而右边,地面摊着块麻布,上面摆着狗皮膏肉,卖狗皮膏的正吹嘘着膏药的药效,旁边也有两三个人边看边询问。
“伙计,劳烦把马牵过来。”
秦乐刀一扔手中的马匹牌号,也不直接走进马厩,提着大砍刀,站在一旁酒楼前虎目眈眈瞪视着四周动静。
“好咧!”伙计连叫道,接过飞来的牌号,连取出那相应的马匹,牵了出来,秦乐刀一手抓住缰绳,另一只手大砍刀做着警惕的防御劈砍动作,那伙计额头都有汗出来,一将马递给秦乐刀便连退后。
“兄弟,劳烦将我们的马也都牵出来,嗯,这是我的号牌。”
紧跟秦乐刀身后的秦乐鹰也笑呵呵的说道,那马厩伙计苦着脸,却也不敢吱声,而后秦乐金,秦乐红、秦乐升、秦乐原、秦乐仙等一个个秦家乐字辈高手也都是站在马厩外让伙计牵马出来。
一匹匹被牵出马厩,当牵到第五匹马时。
“让开,大家都让让!”
只见后面转出一队押着货的商队,一行三十多人,推着四辆大车吆喝着走来。
秦家众人不由眉都皱起了,这街道也就三辆马车并排宽度,偏偏这商队押着车是两辆并排而行的,路边这么多人,还有高头大马,往哪里避?除非剩下的都往酒楼里走,或者向两端拉得老长,才行。
“乐鹰!”秦乐刀使了个眼色。
顿时秦乐鹰拉着自己的高头大马直接冲那商队大步走去。
“让让,老子有要事,别挡路!”秦乐鹰也吆喝着,却牵着高头大马站在路中央,拦住车队。
“兀那兄弟,劳烦让一让,把马牵到一旁去,让车队先过。”这商队中的一条大汉直接抓起车上的大刀,向着秦乐鹰喝叫道。
“好咧,麻烦稍等一下,我这蠢马蹄子里踩进石子了,走不动,几位大哥先歇一下,等在下将马蹄中的石子取出即刻让路。”秦乐鹰大声说道,装着蹲下要取马蹄中的石子模样。
“兄弟,大伙出门在外不易,马蹄中刺进了石子可不好取呀,弟兄们,都上去帮下忙,帮这大哥把马蹄中的石子取出来。”那大汉叫道。
“好咧!”
“兄弟,我们来帮你!”
立时商队车辆缓缓停下,后面拥出十多个汉子,齐齐向着秦乐鹰围拢过去。
“不劳烦众位,我这马性子烈又认生!”
“没事,我们手头有几把力气,还怕一匹马?”
……
秦乐鹰这边纠缠,一些路人笑看着往两旁穿过商队车辆的缝隙往前走去,可大多数却是停了下来,往两旁挤开看热闹,这些人一挤,顿时很多都往秦家众人挤过来。
“站住!”
秦乐金一声大喝,声如雷霆。
“都退后一点,靠近三步内,杀无赦!”秦乐金抖着闪着寒光的刀怒喝道。
其余秦家汉子,连秦龙、秦虎、秦启等一个个利刃闪亮,怒瞪着挤过来的路人,仿佛谁挤近就真的一刀要劈出一样,秦朝没拔刀,脚步却是踏前一步。
大理武风浓,很多人出门都是提刀配剑,这路人很多亦是带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