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刘翊雪要出去给我买饭的时候,渡边忠秀却着急忙慌的进入了我的病房。
声音有点大,给睡着了的史钥都给吓醒了。
他一脸慌张的看着我,但是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
藤天航等人都已经死光了,还有什么事能让他这么着急的?
我便问道:“怎么这副样子?出什么事了吗?”
他的表情依然艰难,这让我感觉事情好像很不对劲。我赶紧追问道:“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许大哥...许大哥他...他又走了。”
我等大了眼睛,直接将身上的被子掀开,下地质问道:“走了!?去哪了啊!?”
史钥赶紧安抚我的情绪,我的手背上还埋着针头。
“不知道,我们都累了,都睡了。等醒过来的时候。我就发现许大哥不在自己的病床上。我以为他是去卫生间了,可是半个小时后,他都还没回来,我就想出去找找他。结果。在他的病床上,发现了这个。”渡边忠秀将手里的一张纸递给了我:“就这张纸,我看是留给你的,我就没看。赶紧给你送了过来。你快看看,里面的内容是什么。”
当渡边忠秀将这张纸递给我的时候,我心里的感觉非常不好。这样的场景,似乎让我有些似曾相识。当初。辛馨不就是这样离开的我吗?难道许戈,真的打算再度不声不响的离开吗?
史钥将我扶到床上,我鼓起勇气,打开了这张纸。
“狗剩子。当你看见这张纸的时候,哥已经走了。别问我打算去哪,因为我都不知道我打算去哪。不过不用为我担心,因为天大地大,何处不能为家?”
我的心脏像是被人重重的给了一拳,许戈真的还是走了。他确实早晚都该走,可是我没法接受他的突然消失。他是我的好兄弟,这辈子最好的兄弟啊。就好像刘翊雪是我最爱的女人,这种地位是无法取代的。
我的手颤抖着,继续看着信:我知道我这又一次的不辞而别,有点不够意思了。但是作为兄弟,你是了解我的。我早晚要离开,所以我选择了现在离开。因为我这人既是多愁善感,又不喜欢矫情。生离死别对于我来说,就是这两种情绪的结合体。尤其是我要离开的,可是我许戈这辈子唯一的兄弟。
兄弟,别自责。如果没有藤天航的事,我也打算隐姓埋名一辈子过下去。就好像如果不是我今天突然出现,你们都以为我早就死了一样。不过别人这么认为也就算了,你小子怎么也能这么想我呢?对我就这么没有信心?
渡边忠秀的成长。我看在眼里。他终于从一个兽,变成了一个能独当一面,顶天立地的男人了。如果可能的话,我想他留在饿狗。这里。才是体现他人生价值的地方。
我许戈这辈子,该赚的钱赚了,该做的事做了,该杀的人杀了。该换的心换了。这辈子,已经够本了。如今杀了藤天航,为我兄弟扫清了障碍,我更是赚了。所以不用为我感到难过,更不用感到自责。一切,皆因我们是兄弟。
不用找我,因为你找不到。也许哪天,当你再度遇到危险的时候,我还会神兵天降也说不定?哈哈哈。
照顾好自己,照顾好你的女人们,照顾好你爸和你妈。
兄弟,走了。
署名:许戈。
看完了这最后两个字,我才发现,自己的眼泪早就漫过了双眼,成线般的流下。以我对许戈的了解,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我们的视线当中了。也就意味着,我以后可能再也看不见许戈了。
我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眼泪还是唰唰的落下。另一只手将手中的信递给了渡边忠秀,毕竟这封信中,还有一句话是送给渡边忠秀的。
史钥伸出小手。在我的后背上不断拂过。可是她并没有说一句安慰的话,因为我跟许戈之间的感情有多深厚,她是很清楚的。
在她看来,对我或许就一句话了: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许戈已经不是小孩了,他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改变。尤其是他现在人已经再度消失,我们更是难以找到他。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来的。我同样不知道他是怎么走的。我不知道他在过去的日子发生了生么,我亦不知道他的未来将会怎样度过......兄弟啊,你可真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啊。
渡边忠秀看完了这封信之后,情绪也变得十分的低沉。不过这封信并不是专门写给他的。否则以他对许戈的崇拜之心,现在恐怕已经跟我一样痛哭流涕了。
“许大哥,真的走了...应该不会再回来了。”渡边忠秀嘀咕道。
“走是一定要走的,为什么不能让我这个当兄弟的最后再跟他喝一顿。这小子,自打我到了饿狗以后,就是他请我喝酒。想起来,我竟然从来没有请过他。倒是让我请他一顿啊?”我苦中作乐的说道,心却在隐隐作痛。
史钥用纸巾帮我擦干眼泪。我已经无力去想象许戈未来的日子会如何了。我只能在心里,由衷的祝愿他。希望我的兄弟彻底离开以后,能过上他想要过上的生活。
...
此时,远在帝都的水月熙和水文。在家里见了面。水月熙这刻的表情,比往日要严肃的多。水文光是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水月熙肯定有什么大事要跟自己说。
“闺女,怎么了这是?这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该不会是...”
水月熙接茬说道:“释晓仁现在人在日本。成功的报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