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欣摇了摇头,说道:“你回去以后,替朕多谢王太后的好意,前面有朕的人马就足够了。”
克莱娅心里“咯噔”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莫非陛下生气了?”
刘欣哈哈笑道:“朕生什么气啊。几年前的战『乱』已经令康居元气大伤,现在最重要的是休养生息,还有就是防备南边的贵霜。只要康居保持稳定,就是对朕最大的支持!”
正说话间,忽见一名信使匆匆走了进来,单膝跪地,双手高举着一封红『色』鸡『毛』信大声说道:“启奏陛下,紧急军情!”
刘欣接过那封鸡『毛』信,匆匆看了两眼,长叹一声,说道:“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徐晃慌忙问道:“陛下,究竟出了何事?”
刘欣将手中的鸡『毛』信递给徐晃,淡淡地说道:“大宛国内『乱』,贵族们发动兵变,摩之提下落不明!”
徐晃大吃一惊,说道:“大宛一『乱』,与康居和帕提亚租界的联系就被切断了,其中必要阴谋,请陛下早作决断!”
刘欣不以为然地说道:“宵小之徒,成不了什么大气候。朕早就打算将大宛纳入西域都护府治下,它不『乱』则罢,一『乱』便给了朕动手的机会!你们还记得
徐晃并不答话,大斧一扬,厉声喝道:“杀!”
随着这一声令下,汉军骑兵纷纷催动战马,万箭齐发,杀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喊话那人大吃一惊,扭头便走,背上早中了三四支羽箭,幸得左右拼死护卫,这才逃回城去,而他带来的数千兵马,不是死于『乱』箭,就是丧生于汉军刀下。
徐晃率领大军踏着大宛士兵的尸体,直扑贵山城下。此时贵山城四门紧闭,城头上刀枪林立,一派如临大敌的架势。徐晃越众而出,朝着城头上大喊道:“城上的人听着,大汉皇帝陛下有旨,投降者免死,拒不投降者以谋逆论处!”
城头上忽然探出一人,手指着徐晃破口大骂,说道:“我大宛并非你汉人的藩属,何来谋逆之说?你们若是识相,趁早归去,否则死葬身之地!啊……”
他的话音未落,却听“嗖”的一声,一支羽箭破空而至,直透他的脑门,巨大的力量带着他的整个身体向后飞去,“嘭”的一声重重地撞在城楼柱子上,箭簇已经从他脑后透出,将他生生地钉在柱子上。城头上顿时一片惊呼,众人手忙脚『乱』地去救那人,却早已经魂归西去了。
这一箭却是汉军队中的太史慈『射』的。此番西征,刘欣虽然只带了四个军团三十五万人,却其他军团中的猛将抽调出来不少,太史慈就配属到了第一军团,和庞德一起,成了徐晃的副手。刚才他在阵中听得那人口出狂言,按捺不住,这才一箭『射』去。两下相去五百多步,虽然在汉军弓箭的『射』程以内,却也到了极限,而这一箭的准头更是令人咋舌。放眼诸将,除了黄忠以外,很少有人能够在箭术上再胜他一筹了。
此时,徐晃再次下了最后通牒:“城上的人听着,给你们一个时辰考虑!一个时辰以后,如果再不开城门投降,城破之日,休怪我大军刀锋情!”
忽然,城头上又探出一个人来,大声嚷嚷道:“我与大汉誓不两立,宁死不降!”
徐晃并不理他,已经打马回转了本阵。
因为此次大宛内『乱』事发仓促,这里也不是对外情报处关注的重点,所以对于内『乱』的情况知之不详,徐晃也就不知道刚才说话的这个人就是此次内『乱』的主谋,大宛贵族阿提刻。
阿提刻是大宛首富,整个贵山城一半的土地都归他所有,最近两年更是从东西方的商贸活动中捞着了资本。有了钱,他便渐渐萌生了取摩之提而代之的野心,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后来,卡拉卡拉派出使团来到大宛,下榻在他开设的一家客栈,两下便牵上了线。卡拉卡拉派人假扮商队,给阿提刻运来了一批兵甲。阿提刻家中有的是奴仆,很快便武装起一支军队来。
这几年,大宛的日子越来越好过,摩之提却不知道居安思危,渐渐沉溺于酒『色』,军队也是疏于训练,结果便给了阿提刻可乘之机,突然发难,一举占领了王宫。
阿提刻自以为有了大秦的支持,当即派人断绝与大汉的交往,却不料汉军得到消息,立刻发兵,打了他一个猝不及防。刚才被太史慈一箭『射』死的便是阿提刻的长子土木极,而在城外拦阻汉军以致身负重伤的则是他的次子格尔忽。阿提刻只有这两个儿子,转眼之间便一死一重伤,他顿时方寸大『乱』,心中只有仇恨,哪里还肯开城投降?
不过,徐晃也没有指望城里的人会主动投降,他故意给他们一个时辰的期限,是为了等待后面的步兵大队到来。有了前面几场大战的经验,汉军的骑兵现在也加强了城池攻防战方面的训练,但是毕竟骑兵训练不易,攻城又势必会带来巨大的伤亡,非到万不得已,刘欣是不会让他们白白牺牲的。刘欣对诸兵种的要求一向是分工合作,各司其职,攻城的事情还是由步兵来干最为合适。
此时,仍在乌孜别里要塞的刘欣刚刚视察完要塞的防卫,对张任作出指示,让他抽调三万士兵,准备接管大宛的防务。整个西域军团现在已有十五万人,其中两万人驻扎在帕提亚的大汉租界,两万人驻扎在康居,乌孜别里要塞和图鲁格尔特要塞各有两万人,剩下七万人主要负责西域都护府沿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