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才这么一会你就累了?哼!”柯木基根本不领刘欣的情,冷笑一声,朝着校场边上的那块大石头一指,说道,“你远來是客,这次让你先來!”
刘欣心中腹诽不已,自己又不是现在才变成远方的客人,刚才那两场你怎么不让我先來?
其实,柯木基表现粗莽,内里却有几分狡诈。他明里是说不用休息,还让刘欣先來,而刘欣在举这个大石头的时候,他却可以趁机喘一口气,恢复一下体力。而且,因为前两场已经打平了,这一场搬石头比赛可是说是关键的决胜局。如果他先搬的话,刘欣只要有样学样,结果谁胜谁负就将难以判定。现在让刘欣先搬,轮到他的时候只要在难度上超过刘欣,那他就赢定了。
而这块大石头看上去就像一个磨盘,实际上是当初修建校场的时候用來平整场地的,后來便一直丢弃在这里,恐怕沒有一千斤也有八百斤重。这样一块大石头,柯木基不相信刘欣能够玩出什么花样來。
柯木基却不知道,他这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刘欣听貂婵说了北宫燕的故事发后,就不打算再去挑战自自己的个人魅力了,而是打算通过这次比试的机会让他和北宫燕有情人终成眷属。只要比赛结果一出來,就算北宫伯玉和柯木智两个人心中不乐意,也只有接受即成事实。[
刘欣当然看穿了柯木基的如意算盘,却也不和他计较,长袍一撩,将衣角往腰带里又塞了塞,围着那块大石头转了两圈,深吸一口气,双手猛地一下紧紧扣住巨石的两端,叫一声“起”,那大石块便被他缓缓举了起來,一直高过头顶。
围观的人群发出一片惊呼,接着便是叫好声,唯有北宫燕忐忑不安地望着柯木基。而柯木基却是一脸的镇定,他刚才已经估摸过这块石头的重量,像这样举起來并非难事。
刘欣举着那块大石头,转了一圈,向四周展示了一下,却沒有立即放下,而是举着这块石头飞奔起來。当然了,刘欣也不可能举着这么大一块石头绕场一周,要是那样的话,就算神人也非累趴下不可。刘欣只是转了一小圈,大约五十步的距离,又回到了原点。
柯木基的脸色有些难看了,要让他举着石头也走这么一圈不难,难在他不可能像刘欣一样跑得飞快。
刘欣却沒有做进一步的举动,而是弯下腰,轻轻地把那块大石头放在了原地。这么大一声石头落了地,就算离得最近的人都沒有感到一丝震动,简直令人不可思议。
许多大力士在举起这样的重物以后,都会狠狠在砸向地面,弄一大坑,再腾起一片尘土,场面甚是壮观。但是刘欣却做得轻描淡写,好像只是放下了一片树叶。围观者可能还沒什么感觉,但是真正的行家已经暗自心惊了。
刘欣轻轻挥了挥手,掸去身上的尘土,脸不红,气不喘,笑着说道:“柯木基,现在该你了。”
柯木基情知自己比不过刘欣了,不过,羌族儿郎可不能未战就先认输,他咬了咬牙,大步上前,学着刘欣的样子扣住巨石的两端,大喝一声,将巨石高高举过头顶,但他的身子却不由自主地晃了一下。这块巨石的重量显然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料。
虽然如此,柯木基的气势却是十足,场面上要比刘欣好看得多。柯木基涨红了脸,喘着粗气,一步一步在场上转起圈子,他每走一步,地上便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不过,柯木基转的圈子比较小,不足三十步,他便回到了原点。柯木基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他的体力已经达到了极限,再也支撑不下去了,大吼一声,将手上的巨石抛了出去。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周围地动山摇。柯木面色苍白,几乎站立不稳。
刘欣呵呵笑着一拱手,说道:“承让,承让。”
北宫伯玉和柯木智都是明白人,这场比试谁胜谁负已是一目了然的事情,正在想着找个什么说得过去的理由,來证明刘欣的败局,却听到刘欣已经发表了胜利的“宣言”,只得相视苦笑,齐声赞道:“刘大人神力,草民佩服之致。”
“哪里,哪里。”刘欣谦虚一番,冲着人群挥了挥手,北宫芫和北宫燕这对姑侄便被几名亲卫带了过來。北宫芫看向刘欣的时候,两眼闪着星星,而北宫燕却是面人色。
刘欣一把拉过北宫燕的手,将她牵到柯木基面前。看着仿佛虚脱一般的柯木基,刘欣突然淡淡一笑,竟然将北宫燕的手交到了柯木基的手上。
除了在场的那些部落首领,其他人都被刘欣的举动惊呆了,发出一片“咦”声。
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柯木基,刘欣面色一沉,说道:“女人是用來疼的,而不是用來赌的!我现在把北宫燕交给你,你要好好待她。”
至此,所有人才如梦方醒,原來刘欣从一开始就沒有打算霸占北宫燕,这本來就是刘欣设的一个局,就是为了让这对有情人能够冲破家族的束缚走到一起。
幸福总是來得太快,北宫燕已经泪流满面,而柯木基仍然目瞪口呆,还沒有从刚才的失败中回过神來。周围的羌族青年男女却最先被这浪漫的一幕感动了,发出阵阵欢呼,今晚的狂欢注定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不过,经此一闹,那场接风宴显然再也进行不下去了,首领们各怀心思,纷纷向刘欣告辞,其中尤以北宫伯玉和柯木智二人的脸色最为难看。[
刘欣却是高高兴兴地看着小校场上欢闹的人群,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