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都、刘辟虽然都是这支黄巾军的首领,但是实际上他们各有自己的一支人马。刘辟没有敢杀死龚都,就是因为他现在还指挥不动龚都的手下,还需要控制龚都作为人质。因为指挥不动龚都的人马,所以现在攻打这处宅院的全是刘辟的嫡系,一天一夜下来,死伤了上千人,刘辟的实力大减,他也很是心疼。听说简雍有妙计,刘辟连忙说道:“请简大人教我。”
简雍呵呵笑道:“刘将军怜香惜玉,不忍火攻,那咱们便改为烟熏如何?再在周围布下弓弩手,叫他们插翅难逃!”
刘辟大喜道:“对对对,来人,赶紧搬运柴草。”
简雍却伸手一拦,笑着说道:“刘将军勿需着急,如今天色已晚,浓烟一起,恐敌人趁机逃窜,还是待天明以后再行其事。将军先回府睡个安稳觉,明早再来看场好戏,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刘辟一把拉住简雍的手,放声大笑道:“简大人果然足智多谋,刘某便依大人之言,走,咱们先回去喝上几杯!”
简雍虽然不喜饮酒,却也只是淡淡一笑,随着刘辟朝太守府方向走去。简雍很清楚,生性谨慎的刘辟还没有完全信任他,这是要将他控制在身边。但是简雍也不太担心,现在的状况总好过昨天被绑在囚室里的时候,而且只要等到刘备的大军到来,刘辟也就翻不起什么大lang了。
寿春城的扬州刺史府内,高顺一声断喝:“来人,将关羽拿下,暂且收押,听候主公发落!”
关羽大惊道:“末将一路殊死拼杀,击退纪灵,夺下寿春,何罪之有?末将不服!”
高顺沉声说道:“关将军的忠勇,高某深为佩服,但是军纪如山,任何人都不可以违犯!主公有过严令,三军主将不得冲杀于前,你身为前部先锋,这一万将士的性命皆系于你一身,若是你有所闪失,将士们何去何从?”
关羽满脸傲然地说道:“为将者理当身先士卒,关某冲杀在前,正为报主公厚待之恩,关某无过!”
高顺不听他分辩,继续说道:“另外,刘繇、张英既已出城相迎,汝又何故将其斩杀于阵前?杀降乃是大罪!高某并非有意为难将军,实因此事干涉军法,高某不敢容情,只得暂时委屈一下关将军。”
原来,昨天刘繇大开城门,正逢关羽当头杀到。关羽想都没想照着刘繇便是一刀。刘繇只当来者是自己的援兵,哪里提防,竟尔做了刀下之鬼。张英慌乱之间意欲回城,却被关羽从后赶上,挥为两段。等到完全控制了寿春城,关羽才弄明白,刘繇既不是出来和他交战,也不是向他投降,只是误把他当成了援兵而已。
说到刘繇的死,关羽倒是有几分理亏,只得无奈在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任由士兵们将自己押了下去。
经过与关羽的那一场交锋,纪灵早就闻风丧胆,只是坚守不出。两军相持一日有余,纪灵便接到了袁术限他十日之内拿下寿春城的命令。
纪灵聚齐众将,苦笑道:“刘欣几路大军一齐进犯,庐江岌岌可危,陛下却不令我等回援,仍一味催促进兵,却不知是何道理?”
陈兰拱手说道:“陛下自登基以来,性情大变,他既有所命,咱们听从便是,又何必与他较真?只是汉军势大,如今继续进兵,无异自寻死路,只宜坚守为上。”
雷薄起身说道:“坚守固然不错,但是一旦庐江有失,你我皆死无葬身之地矣!依雷某之见,还是暂且撤军为上。”
纪灵说道:“贸然撤军,陛下定要降罪,现在就连兵败的消息,纪某都不敢向庐江禀报,又怎敢擅自撤军?就算撤军,刘欣必然从后紧追,你我也必定损兵折将,为今之计,唯有拼死一战,或能闯出一条生路。”
天色渐明,高顺正欲进兵,忽闻袁术的大军已经杀奔城下而来,不觉十分诧异,立即披挂出城,两军便在城外摆开阵势。纪灵当先出马,直至阵前搦战,迎接他的却是一通箭雨,汉军并无战将出马。
这就是刘欣一再严令的主将不可冲杀于前,而各大军团中,对这一条执行最好的就是第五军团,尤其是在当年护送糜竺一家撤退时,张辽、高顺二人险些命丧关羽之手以后,这一条军规更得到了严格执行。当然了,新近被安置在第五军团的关羽仍然喜欢单打独斗,不过他现在已经被高顺命人看押了起来,所以纪灵的搦战无人答理。
雷薄、陈兰也算是久经战阵,他们一面指挥弓箭手放箭,阻止汉军的冲击,一面指挥军马向前,将狼狈不堪的纪灵接应了回来。但是,汉军的盔甲十分精良,袁术军队的弓箭对他们的杀伤很小,那些军队还是一点点地冲到了近前。
今天这场仗打的多少让纪灵有些意外,前天和他大杀一场的那个赤面长髯的家伙并没有露面,而且也与过去兵对兵,将对将的作战方式不同,一上来便挥军冲杀,这样的情况十分少见。上一场仗纪灵虽然败了,不过他一直认为是由于自己武艺不敌那个红脸汉子的缘故,所以看到那个红脸的家伙没有出现在这里,自己的人马又多于对方,纪灵定了定神,三尖两刃刀一挥,大吼一声:“全军,杀!”
随着这一声令下,雷薄、陈兰各领着大军冲了上去,纪灵也翻身杀回,两支大军瞬间撞在一起。然而,想像之中的乱战场景并没有出现。汉军平时的训练显示出作用来了,每个小队就是一个独立的作战单元,彼此之间配合娴熟,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