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笑道:“老公,你真是聪明,一猜就着,妾身想……”
刘欣笑着摆了摆手,说道:“那就让我再猜一猜,我家昭姬不仅文才出众,而且精通音律,你想要学的应该是草原上的某种乐器?”
“人家那点小心思全让你猜透了,真没劲。”蔡琰佯装嗔怒,心里却因为刘欣的夸奖,好似吃了蜜一样甜丝丝的,娇声道,“妾身想学的正是匈奴人一种叫做‘笳’的乐器。”
在刘欣眼里,貂婵和蔡琰都算得上这个时代的艺术家了,一个是舞蹈艺术家,一个是器乐艺术家。既然是艺术家,当然会热衷于自己钟爱的艺术,想要学习一下草原上的歌舞器乐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刘欣正要答应,突然想起历史上蔡琰所作的胡笳十八拍,那可是代表她悲惨身世的作品。虽然由于自己的到来,蔡琰的命运已经彻底改变了,但刘欣内心还是不想让她再接触胡笳这种乐器,不禁又迟疑了起来。
蔡琰看到刘欣脸上阴晴不定,娇嗔道:“老公,你就是厚此薄彼,能够答应貂婵妹妹,却不肯答应妾身。噢,我知道了,难怪你不愿意让貂婵妹妹做妾身的侍婢,恐怕是另有企图。”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全然不顾着貂婵就在身边。貂婵羞不自禁,一颗螓首埋得更低了。
刘欣只得干咳两声,说道:“昭姬,你瞎说些什么,我只是担心你又要照顾襄儿,又要陪送貂婵姑娘练舞,再学什么胡笳,恐怕忙不过来。你要是实在想学,直接去问问那些匈奴姑娘就是了,我也不敢保证她们就带得有胡笳在身边。不过,即使她们身边没有也不打紧,你要是真感兴趣,我让人去草原上寻几个回来就是了。”
“老公,那妾身和貂婵姑娘就多谢了。咱们现在就去,免得打扰了你的公事。”蔡琰笑了起来,拉了仍在那里发呆的貂婵往外便走,到了门口又回头说道,“老公,貂婵妹妹也老大不小了,你要是不打算留下她,就早些说,可不要耽搁了貂婵妹妹的青春。”
刘欣被蔡琰说得心中一动,脱口喊道:“哎,等等。”
蔡琰停住脚步,扭头坏笑道:“老公,你打算现在就……”
刘欣老脸一红,支吾道:“不是。貂婵姑娘,刘某想问一下,你上次说去探望一下王允,不知道去了没有?给他安排的职司他可还满意?”
貂婵先被蔡琰的连连打趣弄得满脸通红,后来听到刘欣唤住她们,倒是满怀着期待,结果听到刘欣问的却是这件事,不觉有些失落,转身施了一礼,摇了摇头说道:“民女回去以后想了很久,还是请大人得空时陪着民女一起去好些。”
这样一个绝世美人摆在面前,刘欣又怎么能够不心动?现在不用再担心王允会玩出什么花样,自然就没有什么顾忌了,而且他可以明显地感觉得出来,貂婵对于委身于他似乎并不抵触,现在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刘欣刚才差点就脱口而出,可是临了突然想起了马芸马芸对他真的很好,自己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弄些女人回家,似乎有些不大对得住她,于是,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有些事情就需要趁热打铁,刘欣这一改口,心情也平复了下来,淡淡地说道:“原来如此。那也不妨,但过几天刘某亲自陪姑娘走一遭便是。”
貂婵只觉脸颊阵阵发烫,轻轻答应一声,自始至终连头没敢抬起来,就赶紧随着蔡琰去花厅寻那些匈奴少女去了。
此时,沮授已经草拟好了给糜竺、虞翻的命令,又拿来给刘欣过了一下目,得到刘欣的首肯以后,安排流星快马昼夜不停地送往吴郡的难民营。
刘欣在修建各地道路的同时,也十分注意沿途驿站的建设,基本上是每隔三十至五十里便会设置一座驿站。建设好了驿站还不行,还需要养上一大批驿卒和军马,这些花费都十分不菲,也只有刘欣才出得起这个大手笔。
不过,所有驿站都是军民两用,既承担着传递军情的重任,也负有养护道路的职责,还兼带着为南来北往的商贾提供住宿服务。所以,大多数驿站也不完全是个耗钱的玩艺,也会有一定的收入,特别是在一些商业比较发达的地区,那里的驿站一年下来,刨去各项开支,还会小有结余。
驿站多了,不仅方便了军情传递,而且一路上的安全性也大为增加,否则,从襄阳到吴郡这么远的路程,又有几个驿卒敢在夜间赶路呢?因为是紧急军情,驿卒一路上换人又换马,不到两天的功夫,便将来自襄阳的命令送到了虞翻的手中。
虞翻将这封紧急军情交给大家传阅了一遍,就连张昭、张紘都没有瞒着。
张昭忍不住赞道:“想不到刘大人身在襄阳,却对徐州发生的事情洞若观火,难怪他能有今天这样的成就。”
糜竺却心有余悸,拱手说道:“若非二位先生及时提醒,待主公这封书信到来,已然酿成大祸了。糜某一定会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禀报主公,向主公力荐二位先生。以二位先生大才,主公定会委以重任。”
张紘摆了摆手,说道:“多谢糜大人的好意。某等闲散惯了,但有几亩薄田,数间茅屋足矣。”
甘宁却在一旁说道:“这些事情慢慢再议不迟。主公既然有令,要将笮融当场处决,以谢万民,就请虞大人临斩,甘某亲自执刀,送他上路可好?”
张昭已经知道甘宁是刘欣手下的水军都尉,不由奇怪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