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克的哭声,让人心痛,更让人心酸。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但我还是想说,能认识你们,真的是我的运气,再,再见了,我的朋友,但愿我们后悔无期!”
花溪一只手抱住哇哇大哭的雅克,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避免哭出声来,她自责的朝着三人深深一鞠躬,然后如逃命一般跌跌撞撞冲出了病房。
正如花溪所说的,对叶可可他们而言,她只是个陌生人,但叶可可他们对花溪而言,却是她一辈子最美好的记忆。
她哭,并不是因为受了委屈,她是真的舍不得和这一群善良可爱的人告别!
“花溪,花溪你冷静点,别乱跑,你等等我啊!”
克里德攥紧了拳头,神色紧张的追了出去。
花溪那么柔弱的一个女孩儿,还带着个孩子,整天东奔西走的,还得四处躲避着坏人的追捕,克里德实在是放心不下。
对他而言,花溪不是才刚刚认识几天的陌生人,早在他看到花溪第一眼起,这个可怜女人便是他这辈子都不会卸下的责任!
“哎,花溪,克里德,你们别……你们别走哇,你们……”
眼看花溪和克里德双双冲出病房,叶可可又着急又自责。
她追了两步想把两人叫回来,可是又不忍心丢下雷耀熠一个人,便只能站在病房门口,犹犹豫豫,举步不定。
本来还热热闹闹的病房此刻却变得冷冷清清,空气里透着让人快要窒息的冷硬,压抑的空间好像下一秒就会爆炸。
“靠,这叫怎么回事儿啊!”
叶可可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气急败坏的朝地板踢了一脚,以宣泄她此刻的不快。
雷耀熠,作为这场纷争的‘肇事者’,倒是一脸的无所谓,男人嘴角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他朝叶可可张开手臂发出暧昧的邀请:“过来,他们走了,我们继续!”
叶可可一脸愕然的看着一派轻松的雷耀熠,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已经不认识这个男人了。
“雷耀熠,你没毛病吧,还是这次你待在湖里太久,脑子进太多水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无情?”
“我不想跟你吵架,我再说一次,过来!”
雷耀熠俊脸上的柔情不再,转而厉声朝女人命令道。
他这人一向没什么耐心,即使是面对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他也经常收不住他天生强硬的个性。
“不,我不想靠近你,我不想靠近一座冷血大冰山!”
叶可可步步后退,看雷耀熠的眼神如同是在看一个她从来不认识的陌生人。
“你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女人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控制不住的摇头,她看雷耀熠的眼神,有陌生,也有失望。
“我不知道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花溪只是一个柔弱的女人,雅克那么可爱,那么小,还是我的干儿子,你狠心骂走他们就算了,现在克里德作为你这么多年的好哥们儿也被你气走了,你竟然还能跟个没事儿的人似的,你有心吗?”
雷耀熠强忍着火气,扯了扯嘴角,柔着声,半哄半命令道:“好了,我们不要再说别人的事情了,可可,过来我这边,我想抱你,乖……”
“我不要!”
叶可可离得雷耀熠更远,她情绪失控的朝男人吼道:“我看出来了,你就是个没有心的人,你就是个冷血的人,你会这么对他们,没准儿有一天,你也会这么对我!”
“闭嘴!”
雷耀熠的怒火一下子蹿了起来,大手愤怒一挥,将放在病床旁的瓶瓶罐罐全部掀翻在地。
“我他妈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那么冰冷的一片冻湖,老子想也没想就跳进去了,现在你跟我说我没有心,你说我冷血?早知道你会说出这样狼心狗肺的话老子这片真心还不如拿去喂狗!”
男人因为太过愤怒,太过心寒,全身都在战栗,甚至有些口不择言,脏话连篇。
“我……”
叶可可被突然爆发的雷耀熠吓得有些发懵了,悻悻的咽了咽口水。
“我雷耀熠跟你快十年了吧,居然还比不上这些你只见过两三天的泛泛之交,你要觉得我冷血,你觉得他们热血,那你就滚啊,滚去找他们吧,滚!”
男人之所以如此愤怒,并不是因为叶可可说他冷血或是无情,事实上他本来就是个冷血又无情的男人,女人说得一点也不错。
他愤怒,是因为这世上他唯一真心相待的人,居然也怀疑他的真心,那么……他为她付出的这些,难道不是一个笑话么?
因为他的心比别人更冷更硬,所以也更容易心寒,叶可可不经大脑一句话,将他伤得好深。
叶可可努力让自己情绪平静下来,她就事论事的对雷耀熠道:“我并没有那个意思,你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反正你永远都不会觉得自己有错,你也永远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对,我就是个神经病,我是个偏执狂,我是个冷血动物,他们热情,他们善良,他们是好人,是全世界对你最最好的人,你找他们去吧,我也懒得再见到你!”
如果话语能够化作武器,那么雷耀熠的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是锋利的刀刃,割得叶可可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你!”
叶可可怒极反笑,同样朝男人迸射出比刀刃还要锋利的话:“哈哈,好,去就去,他们就是热情,就是善良,就是好得不得了的人,至少比你这个偏执狂好,你这个冷血无情的人,就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