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凤宫外,二人僵持着,司徒烈的手紧握成拳,跪?他司徒烈怎能给这么一个女人下跪?
此刻,他竟是有些后悔了,方才,当真是他太疏忽了,只是想着给这个未来九王妃一个下马威,却没有料到,这叶澜,竟生就了一张利嘴,如此回击!
“司徒公子……”叶澜敛眉,再次开口催促,“本郡主听说罔顾礼法,罪名也是不小……纵然司徒公子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子,本郡主想,这事儿若是传到皇上耳里,传到司徒老太爷的耳里,怕也是不妥吧!”
司徒烈身体一怔,看叶澜的眼神,越发的锐利。
若是传到皇上那里,怕是更加要多生事端了,若爷爷知道……司徒烈神色变了变,终于,一咬牙,跪在了叶澜的面前,“司徒烈参见郡主!”
几个字出口,司徒烈的脸,已经被憋得通红。
叶澜看在眼里,心中明白,这一跪,犹如在司徒烈的脸上,狠狠的打了一个耳光。
不过,这还未达到最好的效果,想到什么,叶澜敛眉,嘴角扬起的笑意里,隐隐多了一丝诡谲,附身,靠在跪着的司徒烈的耳边,低声一字一句的道,“本郡主还听说,这朝堂之上,九王爷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司徒家……呵……如今的司徒家,怕是比不得当年司徒老太爷还在朝堂的时候了,九王爷曾说,僵死之虫,不值一提!”
叶澜话落,果然看到司徒烈眸子一凛,狠狠的瞪着叶澜,额上青筋暴跳,那目光里似在告诉叶澜,从今日起,他司徒烈和她叶澜,便是水火不容!
不,不是和她叶澜,而是和九王爷百里弋!
这西秦国内,排在前列的几个世族大家之中,司徒家虽已不像司徒老太爷在朝堂之时那般鼎盛,可实力也不容小觑,今日,能替百里弋,招惹这么个敌人,当真是大快人心啊!
叶澜敛眉,淡淡的瞥了司徒烈一眼,随即,没有再做丝毫理会,绕过跪在地上的司徒烈,大步朝着栖凤宫内走去……
叶澜离开,司徒烈紧握着的拳头,终于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屈辱!前所未有的屈辱!
僵死之虫?
叶澜……不,百里弋,那百里弋真是没有将他们司徒家放在眼里!
司徒烈眼底的颜色似着了火一般,哼,百里弋么?哼,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他百里弋,还是司徒家能笑到最后,到时……司徒烈眸子一凛,随即,嘴角勾起一丝邪恶,让旁人看了,禁不住头皮发麻!
栖凤宫内,谨言匆匆的进了内厅,在皇后耳旁低声说了一句什么,顿时,皇后拿着面扇的手倏然一怔,脸色也瞬间沉了下去,不过,随即,不悦的脸色,便舒展了开来,“烈儿那是自找的,那叶澜可不是一个善茬,没摸清楚对方的实力,便轻易的碰上去,还以为能讨到便宜,如此一跪,烈儿也怕知道教训了,凡事可不能莽撞!”
“娘娘说的是,不过,烈公子的性子,怕是不会甘心的!”谨言敛眉,淡淡的开口。
皇后扇面扇的手微微一顿,眼底一抹异样一闪而过,随即,似乎想到什么,眉心皱了皱,“叶澜人呢?”
“回娘娘,澜郡主此刻正在外殿候着,娘娘,有一事,奴婢一直放在心上,怎么想,也没有弄明白。”谨言皱了皱眉,面露不解。
“呵,你这丫头也有不明白的时候,难得!”皇后眉毛一挑,更多了几分兴致,“说来听听!”
“那一日,娘娘分明知道了叶澜并非是皇上和娘娘要找的那人,为何还要提起选九王妃的事?”谨言望着皇后,叶澜并非娘娘和皇上要找的人,那么,她对娘娘便没了威胁,便也不用再对她多做理会,可娘娘这么一来,倒真的让叶澜成了未来的九王妃!
皇后看了谨言一眼,颇有深意的一笑,“本宫之所以这么做,又怎么没有目的?本宫也是没想到,百里弋和叶澜,真的是对有情人,不过,倒也不影响本宫的初衷,百里弋在这朝堂之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人人都敬畏折服,就连皇上,也是对他颇为在意,咱们的敌人,可不止是太子,谁能说得准,皇上百年之后,不会传位于弟,那百里弋不会造反呢?百里弋在朝上,拥兵自重,其下有不少最随着,那靖南侯爷便是其一,皇上定是知道,可却不重视,或者是刻意视而不见罢了,本宫将叶澜推上九王妃的位置,这样一来,靖南侯府和九王府的关系就非比寻常了,这只是本宫走的第一步棋,以后,本宫会慢慢的让皇上去正视百里弋的野心!”
“野心?”谨言眉心皱得更紧了些,据她所知,百里弋位高权重,万人敬仰,虽然他对旁人不甚有礼,可对皇上,却是没有半分越距,或者是不尊重之举。
九王爷受先帝,掌兵权,若真的有野心,那这西秦国的皇帝,怕早就换人了,可如今,一番平静,那九王爷真的有野心么?
似是看清了谨言心中所想,皇后嘴角一扬,勾起一抹诡谲,“野心这东西,他有便罢,若没有,那么说他有就有,但凭世人说罢了!”
“娘娘您……”谨言微怔,瞬间明白了皇后的意思,娘娘的心思,是要将这“野心”加注在九王爷的身上啊!
谨言话到此,却是没有继续说下去,对上皇后的眼,皇后温婉的朝她一笑,“谨言啊,你在本宫身旁,伺候了许多年,自也是看惯了这后宫中的争斗,在朝堂也是一样,谁争得到,谁就是赢家,若是不争,便只能将身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