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明白二舅的意思了,事实上,现实生活中这样的情况也时有发生。比如在某些特定的环境下,视觉系统因为外界一些因素的刺激而变得混乱起来,这样看到的东西有很多往往不是真的,比如看到一棵树,其实那是一块石头,比如看到一块天地,其实那是一条河,这些都是环境传递给视觉系统和的虚假信息,但视觉系统无法分辨真伪,全部都传给了大脑,结果就造成人在毫无发觉的情况下看到一些不太可能会出现的景象。
简单来说,就像陷入幻境,更直观点就是你突然得了神经病,你眼前看到的一切有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假的,有可能你看到的东西本来是不存在的,也有可能是存在的东西你却看不见。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眼前看到的一切都可能是假的喽?这下可有的玩了,岂不是说,我看到你们几个,也都可能是假的喽?”我说。
“不是可以听到声音吗?”
“嘿嘿,既然有东西可以影响视觉系统,为什么不能影响听觉?也许我们听到的都是假的呢?二舅,这像不像的那样,可能都是一场梦,也可能我们进来后什么都没干,我们刚才所做的事情所说的话都是我们自己想象出来的结果?就像,我们以为我们在做事情,而实际上我们可能躺在地上睡觉呢?”
一句话说的众人都沉默了,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反正我只感觉脊背发寒,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自己从来没进来过,只不过进了一个洞窟而已,就遇到了如此诡邪的事情,不知道继续往下走还会遇到什么。
“别再想那些没用的了,我们现在还是解决问题,我相信这里的只是影响了我们的视觉,其他方面,不至于。”二舅说道。
我很想问他为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住了,有时候打破砂锅并不是一件好事,起码不知道答案的时候心中还有些念想,如果二舅的回答是猜的,我想到时候所有人都难免会受到影响。
我问他我们该怎么做,二舅给出了一个方法,也是唯一的方法,既然我们都觉得视觉受到了影响,那我们就干脆闭上眼睛,用双手去找那条通道。
老实说,我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对于一个视力完好的人来说,眼睛是最依赖的工具之一,哪怕是在漆黑什么都看不到的夜晚,睁开眼睛和闭上眼睛都是有很大区别的,不信的人可以尝试一番,感觉上绝对是不一样的。
于是我建议,咱们根本不用闭上眼睛,只要将电灯关上就行了,但是却遭到二舅的反对,因为我们无法确定在这里我们关上手电是不是真的什么都看不到。
最后我只能屈服了,为了防止出现什么变故,我们甚至在每人的腰上都拴了一根绳子,然后将所有人连起来。
可以说,六个人中我的胆子可能是最小的,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当关上手电闭上眼睛后,整个人的感觉都不一样了,各种感官都变得更敏锐,当然,脑袋里也开始闪烁着各种各样的念头,让人变得烦躁不安。
我摸索着缓步往前走,直到我的双手触碰到冰凉的石壁。摸到那一天天浅浅的沟壑痕迹,我心中稍稍放松了一些,看来我们之前看到的壁画都是真的,这也说明环境对我们的影响并不像我说的那么大,只是在某些方面而已。
双手贴着石壁缓步向一边移动,这这过程持续了很长时间,因为我必须要确定我摸过的地方没有缝隙之类可能存在暗门的地方,足足持续了近两个小时,期间谁也没有说话,腰上的绳子也没有人扯动,显然众人都没有什么特别发现。
我只希望时间能过的快一点再快一点,如果能熬到晚上,既是找不到通道,起码我们能离开这个古怪的洞窟。
就在这时,我的指尖突然触碰到一个凸起的东西,闪电般缩回手,心脏无法抑制的加速跳动。我有些紧张的等待着,过了好几分钟,才重新鼓起勇气伸手摸过去。
几番试探后一把抓上去,入手一片冰凉而柔软,瞬间我便确定被我抓住的是一只手。我忙后退几步,短时间的根本分不清是男人的还是女人的是活人的还是死人的。
“是谁?”我忍不住轻喝一句,希望能得到一点回应。可是对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不仅没有说话,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我心中有些发毛,希望是他们几个中谁的恶作剧,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倒斗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下地之后开这种没有意义的玩笑。
我站着没敢再动,悄悄伸手拽了拽腰间的绳子,可等了一会后却没有一个人过来。这时候我已经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了,难道他们那边也出了事情。
漆黑的环境中气氛让人极为惊悚,我几乎要忍不住打开手电了,最后还是忍住了,我怕我这一开就破坏了我们两个小时的努力。所幸的是我虽然摸到了一个人的手,但是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常的情况,这无疑让我的胆子稍微大了一点。
我怀着敬畏的心情小心的再次接近,然后慢慢的伸手,结果这次什么都没有摸到。我确定就是在那个位置,可这片石壁已经空空如也。
已经走了?我长出一口气,虽然无法知道那只手究竟是谁的,但他不来纠缠我总归是一件好事,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
我继续往前摸索,这次刚移动不到两尺,心底却不由咯噔一下。
我知道我又遇到妖了,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