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候,荻国皇室。
昔日的兰贵妃,凭着手中的权力,收皇子宇轮为子,扶其登位成为新帝,自然而然就登上了太后之位。
此刻,她倚在窗口,长长的凤衣拖地,翘着兰‘花’指,正逗着鸟笼里那只漂亮的金丝雀,装典的‘精’致的脸孔上,看不到半分卑贱之相。
二十多年了,从权力争斗中苟活下来的她,一步步,倚仗着‘女’人天生的姿本,以及满腹心机,走上了这样一个让人俯首仰望的位置。
现在,所有人称她为太后,整个东荻皇室除了凤烈,没有人知道她的本名,其实叫:倚兰阄。
对,她叫倚兰,明静皇后的婢‘女’,曾经是一个卑微到尘埃里的小乞儿,终日行乞,受尽乒,饱经风霜。
那一年,大明府里的明静秀乘着马车出府玩耍,马车行的很快,车轮经过高低陡坡的时候,马车颠‘波’了一下,静秀被震了出来,差点滚入河里,正巧,她在河堤边上坐着,看到有人滚落,扑上去相救。
她们就这样结了缘哦。
那一日,秀相中了她,将她从尘埃中扶起,给她绫罗绸缎,给她锦衣‘玉’食,给她华屋琼楼,视她为亲生姐妹,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从碌碌无闻、人人可欺,到成为大明府内第一丫鬟,她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八岁,到十八岁,十年间,她们朝夕相处,一起学文识字,她在秀的引领下,看尽大家族内权利倾轧,渐渐与权力结下了不解之缘。
自跟随那日开始,她就起誓,这辈子,生为秀的奴,死为秀的仆:一生一世,只为秀谋利。.
如果,秀嫁的只是一个寻常男人,也许,她的人生不会这么大的起伏。
偏偏秀遇上了两个出类拔萃的男子——
一个是她爱的,另一个深深爱着她;一个是皇室贵族:拓跋躍,一个是江湖奇客:宋黎。
也许得不到的总是美好的,无论宋黎为秀做多少事,秀的眼睛至始至终只有一个拓跋躍。
而秀的聪惠,是无人可及的;她想得到的,从没失过手。
最后,秀终于运用自己的才智,以及家族的力量,嫁给了她在意的那个人,并且与另外一个男人宋黎结成了坚不可摧的联盟。
从王妃到皇后,秀与拓跋躍携手并立,一起撑起了西秦国半边天。
那时,整个明氏家族处于巅峰状况。
倚兰以为,秀的风光,无人可替代,秀的份量,也无人能取代,哪怕姑爷待秀永远是那么不咸不淡,她以为那是姑爷的脾‘性’使然。
结果,她以为错了。
一个看上去微不足道的九夫人,轻易颠覆了整个明氏家族,也将秀自最最尊贵的位子上拉了下来,最后,落得一个凄惨而死。
秀惨死后,她痛不‘欲’生,发誓要报仇雪恨。
她为复仇而活,辗转来到荻国,从宫‘女’做起,一步步有计划的接近荻帝,以‘色’相‘侍’,以身相‘惑’,以‘床’第间的妩媚,后天养成的聪明才智,博得荻帝的欢心,专宠至今,常盛不衰。
这么多年来,她不动声‘色’,运用手中的权力,在荻国朝堂上上拉拢了一大批朝臣,一步步,走的小心谨慎,就为了有朝一日,灭了拓跋躍,为秀出气,更为了替秀唯一留在这世上的血脉,拿回本该属于他的地位和权力,以报秀的再造之恩。
宋黎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她的密探也刚刚飞鸽传书。
看完密涵上的内容,倚兰‘阴’沉着一脸风韵犹存的妩媚脸孔,心思如‘潮’翻滚。
“真是想不到,本宫以为他的心,只有静秀,原来那个狐蹄子,在他心里依旧占着不小的位置。”
她喃喃自语了一番,脑海里,翻开陈封的历史,一张秀美率真的脸孔勾勒出来,后来,这张脸孔又变成了九夫人的脸孔——
对,‘玉’儿和九月,生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孔。
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除了她,只有死去的秀。
当年的秀二选一嫁给了拓跋躍,宋黎黯然神伤,一度离开,但后来,在静秀的劝说之下,他又回了来,暗中帮衬着秀。
倚兰从没有见过一个男人会这么的痴心,哪怕知道罗敷有夫,依旧无怨无悔的相守相护。
很多时候,倚兰会想,秀嫁给宋黎的话,也许会幸福一辈子,至少不必为了去得到一个男人的心,而终日算计,郁郁伤神,宋黎会给秀很多男人都给不了的爱护。
当有一天,这个痴情的男人身边出现了另外一个俏皮的‘女’子时,当他所有的情绪渐渐被这个‘女’人牵动以后,倚兰开始有点不安,生怕宋黎会弃了他们家秀而去。
这种害怕,来的全无道理。
但她就是这么害怕着。
尤其是当她知道‘玉’儿做了宋黎的‘女’人之后,这种担忧越来越重。
于是她频频出现,一再的将黏在一起的宋黎和‘玉’儿分隔开;一再将人这个男人暗召进宫去与秀秘密见面,讨论当下的时局;一再在‘玉’儿面前暗示,宋黎喜欢的是她家秀。
‘玉’儿到底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姑娘。
她中计了,‘逼’着宋黎选择。
宋黎被‘逼’烦了,趁着替秀办事逃开了几天。
等他回来,‘玉’儿已离开。
宋黎四处寻过,秀也曾帮忙去找。
一个月后,秀找到‘玉’儿的行踪,那时,秀与拓跋躍在闹矛盾,不便与宋黎见面,令她去传口信。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