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曦笑脸一僵,开始头疼和四皇兄身上来回巡视了一番,心头真是不明白这两个人的深仇大恨到底是怎么结下的?
一直以来,他都希望他们可以和睦共处,可是,不行,他们处到一处时,总会生出争执。
“九哥不是白眼狼……”
九哥待他的好,拓跋曦最清楚,曾经,父皇也说过九哥是国之栋梁,只是,彼此间的和气于五年前打破以后,局面就变的很微妙。
“他不是白眼狼,谁是?九无擎若不曾包藏祸心,我拓跋弘甘愿把头给拧下来给七皇弟你当球踢……”
拓跋弘厉声喝断,正眼沉沉盯着拓跋曦:
“曦儿,四皇兄再提醒你一声,这个人不可以信。也许,他是待你极好,可他绝对不是好人!”
九无擎听明白了,这个人胆敢手捧兵符入宫,原来是仗着他和曦儿的兄弟情份,特地挑剥离间来了。
是了,只要他能动摇了拓跋曦对他的信任,九无擎就不能动拓跋弘一下,若是动了,他和曦儿坚不可摧的联盟,就会出现裂缝——而这个人打的就是这张牌。
他怎能令他如愿?
在拓跋弘话音落下之时,他自偏殿走了出来,一步一步,冰冷的声音就似从地狱里穿梭而来:
“晋王爷,我若不是好人,为何皇上还能重用我?”
拓跋弘转头,冷哼一声,心中怀着一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的心情——无论与公与‘私’,这个人都该死。
可他不想和这人正面辩说,九无擎的辩功在西秦国绝对是一绝,他只和拓跋曦说话:
“本王不信父皇的病再不能治了——曦儿,你带愚兄去见父皇,愚兄自塞北结识了一位奇人,特意带来替父皇看诊……如果你还有孝心的话,就让愚兄带人过去看一看……只要父皇醒了,你就该明白,他到底是不是白眼狼。”
话说的是如此的斩定截铁,那语气分明已经认定是九无擎害了皇帝。
这话令拓跋曦微微生出反感之意。
他不悦,他受伤,他很失望,四皇兄怎么可以无凭无据就往九哥身上扑脏水?
他不容任何人来污蔑九哥,毅然而坚绝的摇头,反击了过去:
“四皇兄想去见父皇,那自是应该的。可有一句话,曦儿必须说明一下,九哥绝对不是你说的这种人。他不会害父皇的。
“依着四哥你的意思就是说,宫里的御医全是九哥的帮凶,他们一起在谋害父皇!
“怎么可能?
“这也太荒谬了……
“四皇兄,父皇身子不好,已是一天两天了,这段日子以来,一直反反复复的发作着,你怎么能将父皇不醒的罪罚硬生生全套上九哥身上……”
拓跋弘又哼了一声,淡淡的睨了这个良善的孩子,抬手指着九无擎,脸孔上浮现薄怒:
“曦儿,你就醒醒吧,他若不是我说的这种人,那他能是哪种人?
“你可知他瞒了你多少事?
“你晓得他对父皇的恨有多深?
“你可清楚在朝中密植的人马有多广?
“你可了解他在江湖上的势力有多强?
“他在你身上‘花’了这么多年的心思,就是想一手掌控于你,你若糊里糊涂信他,既便被他卖了,你还在那里欢天喜地的说:九哥待我真好……
“我告诉你,他只不过想借你的手,做他那些不可告人的丑事罢了……”
声声句句,爆发出来的尽是对九无擎的控诉。
“住口,四皇兄,不许你这么说九哥坏话。你不了解他,你怎么可以如此污蔑他……”
拓跋曦急了,涨红着年轻的脸孔,一步步退到了九哥身边。
虽然他和四皇兄关系极好,可他更无法容忍自己有意的四皇兄如此打击九哥,他生气了,高声辩道:
“他心系万民,他忧心社禝安宁……你不懂他,你就不能随意诽谤……”
看着他们站到了同一条战线上,一声认命的、心痛的低笑自拓跋弘嘴里溢出来,他将目光缓缓再度落到九无擎身上:是了,自己待他再好,总不及九无擎,父皇一直扶曦儿拉拢着九无擎。
他不辩,压下忿恨,冷静的一笑:
“好,好,那你就信他去,就当我是在诽谤。七皇弟,九无擎到底是怎样一个角‘色’,相信不用多久,你
就能看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而不需要我来跟你耳提面命来提醒你什么……”
他冲九无擎递去一抹鄙夷之‘色’,最后,将目光落到拓跋曦‘激’动的脸孔上,再一次要求道:
“我要见父皇,七皇弟……让人给我带路,抑或是你亲自带路,见不到皇上,我怎么可能相信,皇上会真的心甘情愿给了他首辅一职……”
“大胆晋王,你这是什么态度?
九无擎推开脸‘色’微变的拓跋曦,向前走了一步,冷冷一笑,厉声喝道
“君之有君之纲,臣有臣之礼,皇上的诏书已下,太子既将登基为帝,是一朝帝主,你身为堂堂晋王,怎敢如此大呼行?口口声声说不信皇上的旨意,难道你认为这旨意是造假的不成?
“依晋王爷的言下之意,你这是在怀疑太子殿下矫旨夺位?
“那本首辅今儿就明明白白跟你说个清楚:诏书是皇上亲口所下,字是顺公公代笔亲书,圣旨是宫氏之人亲自宣读,三大辅臣耳听为实,皆得垂训,太子殿下继位那是顺应帝命,合乎lún_lǐ,诏书来由,也来的堂堂正正。
“今日,你公然在此大